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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收到消息,恨不能直接广而告之,所以江锦上也收到了消息,便给江宴廷发了条短信。
而此时江宴廷手机在江江手里,他们刚从超市买了东西,他正捯饬着渣爸的手机,准备支付,却没找到界面。
“我教你,从这里点进去。”沈知闲笑着看他,弯腰,手把手教他……
江江就是肿成一个酱猪头,盯着花轮同学的造型,在她眼里都是最可爱的。
她原本想付钱的,江江却直接说:“让您做饭已经很麻烦了,怎么买东西还让您花钱啊,奶奶说,这都是男人做的事。”
小模样傲娇又霸道,倒是惹得沈知闲忍不住笑出声。
她也没强求一定要自己付钱,也就百来块钱的东西,没必要,客气来客气去。
她弯腰,教他如何支付,手指刚滑动手机,此时江锦上信息弹出来:
【哥,恭喜,好好把握,别让嫂子再跑了。】
嫂子?
沈知闲这脸瞬时没来由得一阵滚烫。
“谁的信息?”江宴廷凑过去。
“没什么。”沈知闲咳了声,继续教江江付款。
超市就在小区边上,三人步行前往,刚结账付款,江江就盯着自己渣爹,用眼神示意他:
愣着干嘛!提东西啊!给你机会表现,要珍惜啊。
“我来吧。”江宴廷接过便利袋,沈知闲就牵着江江的手往外走,回家途中还给他买了一杯热牛奶。
“钥匙带了吧。”江宴廷询问。
沈知闲摸了下口袋,“带了。”
她原本觉得,今天和江宴廷摊牌,估计是她近些年来,最灰暗的一段日子了,却不曾想又迎来了江江,懂礼貌,还那么可爱,由衷高兴,却又遗憾错过了他那么多年。
“之前开锁的师傅,后来又拉着你,说了些什么?”江宴廷追问。
“什么?”沈知闲开始装傻。
“他好像以为我家暴你。”江宴廷又不傻,那个师傅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他就是想知道,后来他们又说了什么。
江江咬着吸管,他那时候一直拉着沈知闲的手,他们的对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便说了一句。
“那个叔叔说,你老公看着有点凶……”
老公?
沈知闲低咳一声,“少喝点牛奶,不然待会儿吃不下饭了。”
江宴廷走在边上,轻笑出声,倒是惹得她脸红,臊得慌。
他俩以前交往,又没结婚领证,她本身也不是那种处对象,就能以老公老婆相称的性子,不过她也喊过,那都是在两人做某些特别亲密的事情时,那也是被逼的,此时想来,自然觉着面红耳赤……
到了公寓后,沈知闲进了厨房,江江原本想跟进去的,却被江宴廷给扯住了小胳膊。
“爸爸?”
“你在外面看电视,我有事和妈妈说?”
“我……”江江自然不乐意,可面对某人的一张冷脸,自小被吓唬大,还是屈服于他的淫威了,点头,乖乖坐在沙发上。
沈知闲余光瞥见他进了厨房,抬手把厨房与客厅之间的移动玻璃门关上了,“你进来做什么,这里油烟挺大的。”
“又哭了?”江宴廷打量着她。
沈知闲笑着没作声,只是想到这么多年的事,也不可能半分感觉都没有。
“谢家那边,你觉得谁有嫌疑?或者说,不止一个人?”
沈知闲摇头,“这些年他们帮我太多了,就是产后大出血,坐月子,包括帮我……”她哽着嗓子,“当年生产,我这条命,都是他们救回来的,我实在想不到有谁会那么做?”
“如果不是,总不能是当时医院的医护人员吧?他们更没必要。”
“我知道。”沈知闲自然清楚,鬼在谢家,“我产后休克了很久,那段时间,记忆线都很模糊……”
“那你别想了,我去查。”江宴廷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肩颈处,轻轻蹭了下,有点痒,“闲闲——”
他声音嘶哑低沉,透着一点小小的性感。
“你别这样,江江还在外面……”沈知闲正在摘菜,双手很脏,根本没法动手推他,这也让某人越发有些放肆了。
她转身,用胳膊肘抵他,试图让他离自己远一些。
江宴廷垂眼睨着她,忽然伸手,将她脸上垂落的一点碎发别在耳后,认真看着她,“之前你说没法面对我,现在可以了吗?”
漆黑如墨的眸子,亮得惊心动魄,沈知闲想躲,后腰还没抵到流里台,他便伸手揽在了怀里,沈知闲气结。
可此时江江还在外面,厨房与客厅之间,一道玻璃门,压根隔不了音,她不敢太大声,只能抬头瞪他。
“肯看我了?”
“……”
“如果你点头……”他手指忽然从她脸上下滑,捏住她的下巴,略微往上一抬,眼眸漆黑,紧盯着她,喉结微微滚动着,“我就是你老公……”
“江江就是你儿子。”
沈知闲脸微红,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破膛而出。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如果骚起来,没人招架得住!
不过江宴廷倒是没逼着她做什么决定,他也知道,她现在心底很乱,拦着她腰的手指略微收紧,两人身子瞬时贴紧……
他垂头,在她额前轻轻碰了下。
“不急,我们慢慢来。”
他手指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已经离她稍微远了一些,“这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男人的气息,压迫感消失,沈知闲才觉得自己好似活了过来,只是心脏跳动的频率还很快,呆了一下,就给他布置了一些任务。
江宴廷脱了外套,白色衬衣,暗金色袖箍,禁欲,却又精英气质十足,他略微卷起袖管,他不会做饭,甚至帮忙切菜,都有些笨拙,只是姿势却拿得很正。
“关于江江的事,先别对外说。”沈知闲看着身侧的人。
“我知道。”
此时尚且不知谢家到底谁是鬼,当年就能那般丧心病狂,现在还能藏得那么好,足见城府心机,敌暗我明,如果不确凿当年的事是谁做的,的确不适合公开。
“那个……”沈知闲咳了声,“江江是不是知道我是她的……”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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