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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宋砚沉合上了书。
宋泗走到他身边停下，低声道：“先生，人带到了。”
“你先下去吧。”宋砚沉把手中的古籍放回原处，对宋泗吩咐道。
宋泗颔首，缓缓退出了出去。
宋砚沉转过身来面对秦亦冰和叶非两人，示意道：“坐着说。”说完，他带着他们一起走向了位于这个分馆侧面的茶室中。
茶室里也很安静，除了一名服务员外，并没有其他人在。而那服务员在给三人上了茶后，也离开了茶室。
秦亦冰有注意到，服务员离开的时候，看向宋砚沉的眼神十分尊敬。她可是清楚的知道，一般来说，在这种地方做服务员的人，可不是外面的服务员能比的，都是要经过严格筛选，还要进行各方面的考察，一旦上任，基本上就是铁饭碗了。
曾经她还看过一份报道，说的就是一个国宾馆里的服务员，都要求必须掌握三门以上外语。
察觉到秦亦冰的审视，宋砚沉解释了一句，“我给这家博物馆里捐过一笔钱。”严格来说，这里面的工作人员大半工资，都是他这边捐赠的。
这里的人，能不对他恭敬吗？
他自然也比普通人更能自由出入这里。
秦亦冰和叶非都了解的点了点头，并未对这个问题深入下去。他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乔蓁。
甚至，极有可能比他们察觉了更多的问题。
秦亦冰主动的把自己发现的异常，告诉了宋砚沉。在说完之后，并未从他脸上看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她就知道，宋砚沉也察觉了。
“岱山的事结束后，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沉默之后，宋砚沉这样回答。
秦亦冰和叶非对视，心中同时道：果然！
“那天夜里，在岱山之巅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非问。
宋砚沉缓缓摇头，“我不知道。蓁蓁不让任何人靠近，即便是我，也只能在山脚等她。”
“……”秦亦冰。
“……”叶非。
在如今这个时候，乔蓁突然间出现这样的状况，还是让人很担心的。
“我试探过了，她并没有失忆，也记得所发生过的事。但是……”宋砚沉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她好像在情感上，变得……”他抬起手撑住自己额头，低垂下头，呢喃了句，“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秦亦冰和宋砚沉不熟，但是叶非曾经做过他的医生，那个时候的宋砚沉，被未知的疾病折磨着，他都从未看到过他身上出现这么颓然的气息。
他们家佛爷，果然是世界上唯一能伤害他的一把刀！
“变得冷淡了。”宋砚沉只是几秒的时间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恢复如初。
秦亦冰有些同情的看着他，补充了一句，“对事，也更加无欲无求了。”
三人都同时沉默下来。
“所以，你们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宋砚沉抬眸看向两人。
秦亦冰和叶非都摇了摇头。
如果他们知道答案，也不会来这里了。
宋砚沉眸色微沉，“我怀疑，这是过度使用毉之后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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