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杀人灭口老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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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枕山站定，“很好，现在又来了一个死无对证了。”

众人：“…………”

老窝头双腿一软，跪在巷子中间，“警察？警察同志！”

哀嚎声在巷子上空盘旋，久久不散，在外面车上坐着等的江砚书和南夙面面相觑。

南夙揉了揉耳朵，“他……有冤情？”

江砚书：“干嚎。应该不是。不是真心实意的哭。”

南夙蒙圈，“这……惊吓了，不是这样的？”

江砚书摇头，“不是，你听这声音，是号叫。还记得水浒里面评价潘金莲哭大郎时的话吗？”

“有泪有声谓之哭；有泪无声谓之泣；无泪有声谓之号。”南夙说完，自己也觉出不对劲来，“这人的声音里，没有惊吓，只有号叫，就像是……怕有人听不到。”

江砚书点头，“我不方便进去，日后可能还要来打探消息，你要不要进去？”

南夙眯起眼睛，推了推半框银丝眼镜，“不了，我还不打算让盛忍冬注意到我。”

两人一时无话，而巷子里面的刑警也是无语。

这个人一直拉着他们干嚎，不停的哭诉他老伴的死，江枕山抓起老头的衣裳扔到一边，“你要是真的想让你老伴儿瞑目，就应该让我们进去。”

老窝头畏畏缩缩的抱着自己，蹲在青石板台阶下，神经质的念叨着，“红红……你怎么就离我而去了？为什么？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吃火锅？”

一行人进去，江枕山摁了下额头，“技侦，法医，痕迹来了吗？”

黄升在门外看了看，“来了。”

警戒线一拉，本来打算劝解人别拍照，别看了的治安都没有活干，没有人来！

部把门一关，瑟瑟发抖的缩在自己屋子里。

痕检和技侦一头两个大，“苍天，这地板是被清理过的，现在只有外面那个老头的脚印，从后门进来，然后在前门消失……这凶手，还挺讲究。”

江枕山侧身看了眼外面抱头痛哭的老窝头，“没有了？”

法医回头，“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而且，是一刀致命，初步推断是熟人作案，死者没有反抗的痕迹，现在就看能不能提取到潜血和地上掉落的生物组织。”

痕检讪笑，“开什么玩笑，你看看这个背打扫的……”

刚刚还在说话的痕检突然扬声，带着惊喜，“有发现！”

一堆人围过去，鞋套刺啦刺啦的响。

痕检用镊子夹起来一块脚皮，头上的电筒指着一片类似于脚后跟的图状，“这个，是新鲜的，很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来过的证据！”

证据封起来移送回市局，准备加班做个报告出来。

江枕山蹲下来看着门槛，还有桌腿下方，“这边有半个脚印……”

他话还没有说完，外面的治安员就发出一声惨叫，“快抓住他！他想跑！”

老窝头听到那脚皮的时候就害怕了，现在听到有半个脚印，怎么都待不住了，起身说自己低血糖，看着治安不注意，拔腿就跑，他根本不往外面跑，只钻那个错综复杂的小巷子。

外面的两人听到了声音冲进来，江枕山正在看技侦给的定位，按着耳麦快速吩咐。

江砚书拍了下他肩膀，“我去追，把位置同步给我，我熟悉这片。”

南夙脱下西装，“我也是。”

两人盯着技侦的定位图，对视一眼，分开去堵截，南夙跑的时候摸了下后腰，有枪就好。

江砚书单手撑着墙翻过墙，对着直线追老窝头，只是这路上的一堆又一堆的箩筐太碍事。

岔路口的时候，江砚书终于看到不停回头的老窝头，“别跑！”

气沉丹田的一声吼，把老窝头吓得差点掉头，扒着青苔布满的墙，往左手边的死胡同跑去。

江砚书抽出腰上的匕首，脚下不停，追着老窝头跑，“停下！警察！”

老窝头玩命似的跑，抓着门框钻进院子，把门栓挂上，才松了小半口气。

“啪——”

老窝头一转头，就看到下午来问他老伴的那个年轻条子！

老窝头嘴里飙了几句江砚书听不懂的脏话，“就是你害死我老伴的！”

江砚书冷笑，“关我，屁事！”

他话说到一半就扑上来，一脚踢在老窝头的腰侧，老窝头躲闪不及，生生挨了，撞在柴堆上，捂着自己的腰准备站起来大战三百回合。

“咔哒。”

江砚书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副手铐，无情的给他拷上，“有话留着去审讯室说。”

话音刚落，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样扣着棒球帽的年轻小伙子，手上的肌肉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