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9.启程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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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娥三人见到楚曦这幅若有所思的模样，不敢轻易打扰，甚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似是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会叨扰到眼前之人一般。

一时之间，车厢之内一片静寂，听不到丝毫响动，唯有外头传来隐隐的马蹄与车轮滚动之声。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的一个个都跟个木头人似的？还一副战战兢兢模样？”

片刻后，楚曦方回神，便察觉出车厢之中的异样。

环视一圈，见素娥三人个个板着张小脸，不敢妄动出声，如临大敌的模样，便颇觉好笑，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打趣道“莫非是我长得太过可怖，吓着你们了？”

“小姐说笑了”怕被误会般，碧迎立时焦急反驳。

便是素娥与碧池二人也是不住地点头。

小姐比她们从前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千倍百倍，活生生就像是从天上下来的天仙，纵使她们身为女子，纵使日日瞧见，有时见了小姐还是会不住地望而生痴，如此容颜，又怎能与“可怖”二字并论？

楚曦挑眉，“既然不可怖，你们一个个地又怎的吓得连动都不敢动？”

她又不是喜静的兄长，动不动便嫌弃旁人聒噪。

许是一直生活在宫中又受尽圣宠的缘故，楚曦一直都喜欢热闹些的环境。

碧迎欲言又止，最终动了动唇，挤出两个低不可闻的声音，“没有”

唔，她总不能够说是小姐的容色瞧着太过严肃，她们三人怕打扰到小姐思索故而一直不敢妄动妄言吧？

她们三人虽然跟在楚曦身边的日子并不长久，但也是贴身侍奉于她身侧的，纵使她刻意隐瞒，对她身上的变化，她们到底还是察觉出些许的，当然，同时她们也感觉得到，小姐对于自己身上的变化并不欲与外人轻道谈论。

就好像今日将军离去之后，小姐命她们三人进帐收拾行装，帐中空寂，她独自背对着她们孤零零地坐在营帐一角仿佛与世相隔。

那一瞬，无论是她还是素娥与碧池，都分外明晰地感受到了小姐身上那凝滞的伤怀与孤寂。

可分明上一刻，她们候在账外也能隐约听到账内传出的小姑娘娇软的笑语

将军走后，小姐便成了那般落寞的模样，这很难不叫人不多想。

虽然心中很想知晓，小姐因何而变得如此，但好在素娥三人都是心中有分寸的，便是心中有惑，也从不轻易开口相问。

她们晓得自己的本分。

遂，平日里她们也会避讳些许。

就似生怕触碰到小姐的什么伤心之事一般。

原本楚曦便不是要刻意为难人，左不过是想要缓和缓和车厢之中凝滞的气氛，好叫外头的人不要生疑而已，她可是知道阿兄习武，那双耳朵可是贼灵贼灵的，这车厢中发出的什么动静怕是都逃不过他的那双耳朵。

阿兄心中已然起疑，她也不奢望这一路上能够消除这份疑虑，毕竟她阿兄又不是个傻的，怕是心里头如明镜一般，一直隐约知道些什么呢。

她只盼望着着一路上表现得活泼些，叫阿兄不要太过于担心。

阿翁的事由她是瞒不住，但是她身体的状况是决不能够叫阿兄知晓的！

眼见着碧迎一副想要解释而又不得的模样，楚曦终是大人有大量地松了口，转了话题，她看向车厢之中的三人，“你们今后可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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