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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林烟皱着眉头问他:“我拍戏的时候,你也不回家吗。”
她是又触闵行洲的雷区,闵行洲没吱声,拿打火机燃上烟,抵出烟丝,叫徐特助过来开车离开停车场。
闵行洲那点温情已经消失干净,甚至不曾出现过,林烟总觉得他纯粹是被尤璇压得发情了。
态度不要太明显,自从前任回国,他们之间好几个月没有履行床上的夫妻之实。
前任那么霸道的人,怎么可能还让闵行洲上她的床。
只维持住协议上的夫妻身份。
车里,就徐特助说话:“太太,您的车让代驾开回去放了,车速太猛了很危险的。”
林烟没应,她也不想开,手臂伤口疼得要命。
闵行洲去公司,中途也不停车,林烟只能跟着去了,他一路忙自己的事也不跟她说话。
进入中心大厦,那些人西装革履对闵行洲恭恭敬敬,唯独闵行洲,像刚从温柔乡爬出来。
衬衣扣子解开一颗,不着边际的,吮痕昭然若揭,挽起一点的袖口隐约露出女人的指甲痕,很长,昂贵的腕表没盖住,单手插兜显现得更明显了。
不细看,矜贵强悍。细看,风流,能闻到身上有女人香水味。
林烟跟在他身后,就没法跟上他腿长的步伐,闵行洲也不等她。
索性她放慢脚步,电梯只能等她,徐特助笑着按电梯键摆手送他们:“太太,您有事拨我号码。”
林烟问闵行洲,“你要开会吗。”
他单手插兜靠在那里,看着她不言不语,好半响蹙眉,似乎才发现她的存在。
林烟移开目光,看着层楼字数一点点上升。
她有时候真佩服闵行洲这一点,吃干抹净随时翻脸不认人,比你想象中寡淡,比你想象中绝情。毕竟他分得清,爱与不爱的区别,燃解寂寞罢了。
会议室景落地窗的装潢,黑灰白配色,林烟坐在边上玩手机,讲的她也听不懂,没学过金融,以前一腔热血爱好专攻京剧去了,就是给她个公司,没两天她估计能弄破产。
闵行洲坐在长桌主位,气场沉,那种禁欲感随之扩大,权惯出来的,气场与正常人根本不在一个维度。
闵行洲程认真聆听,没有看过林烟一眼。
漂亮长腿女秘书抱着公文,俯身跟着闵行洲说什么,他淡淡点头,也只有开会的时候他才不会犯烟瘾。
林烟觉得这个会议又长又无聊,徐特助偷偷进来给她一杯咖啡提神。
闵行洲的手机一直响,他忙开会就是不接,公司高管也不敢说什么,老实报道商议。
林烟瞥见‘尤璇’两个字。
闵行洲同样看屏幕,似乎已经习惯对方的霸道和无理取闹,林烟捉起咖啡离开,特别怀疑尤璇在他身边装摄像头。
真想潇洒退出,瞧起来多酷。
是徐特助送林烟到起居室:“我给您点餐了,估计快到了。”
林烟没吃,窝在地毯上开投影仪看片子,眼睛疲乏躺着就睡了。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那两块墓碑的主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呼吸同时停止。
而那两个人是林烟的亲生父母。
新闻报道说是非法铣钱才双双自裁,林家那么大的家业一夜垮台,又一夜之中,是闵家出手极力压下所有流言。
一份光明正大的证据放在谣言前,落款闵行洲。
没人敢反驳,谣言止,毕竟是有理据。
就一天,港城再也没人敢提起往事,她还是林家的大小姐。
可是林家族辈旁支把她的父母当成污点,除出族谱,像一块羞耻布扔掉。
闵家上门提亲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答应做闵行洲三年的妻子。
林烟梦醒,接了杯水解渴,手指沾水,对玻璃窗橱画一只兔子,她父亲母亲真没有犯法。
父亲母亲的名声是闵行洲、是闵家护住的。
她记下一辈子,父亲母亲没有带污点离开人世。
这份于闵行洲举手之劳的情,从成为他女人的第一晚,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他。
从恩情到权,再到利益最大化,再到闵行洲偶尔的一点责任,像一个巨大的黑洞靠近,就一不小心,把游离在边缘的她彻底吞噬进去,该怎么逃她不知道。
她有很多想要的东西,这些同样离不开闵太太的身份。
很久后闵行洲推门进来,林烟赤着脚扑到闵行洲怀里,磨着。
闵行洲解着衬衣扣子,低头看她,眼神不冷不热,“吃饭没。”
林烟声音细细的,“我做噩梦了。”
闵行洲太了解林烟以往有事没事都在撒娇的样子,不太信她的话,“撒娇不是你这样的,太多真的会腻,老实点。”
林烟抬头仰望闵行洲:“那要怎样。”
他说:“让徐特助送你回家。”
林烟偏不,“你送,徐特助废话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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