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含刀审讯,看我的弹指神通!(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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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生不出你这样的儿子。”陈舞阳满脸嫌弃。
尹辉让这些女人快点滚出去。
青.楼的女人,都是人精。
听着陈舞阳和尹辉的对话,就知道陈舞阳身份地位要比尹辉还高,自然想巴结陈舞阳一番。
做这行的,背后没几个靠山能行吗?
但架不住尹辉不许她们偷听,让她们快点滚,否则就都卖去低贱地方去。
“兄弟,明天保证送上个好货,包你满意。”尹辉赔笑。
这是他爹交代的任务。
务必把陈舞阳陪好了,最好能搭上许感这条线,以后在京师可就有靠山了。
“你是谁兄弟呀?”陈舞阳问。
“大爷,您是我大爷还不行吗?”
这他娘的不是骂人?
陈舞阳把刀按在尹辉的脸上,尹辉直接哭了:“打人不打脸,我要是破相了,怎么跟我奶奶交代呀。”
“拿含山公主压本官?”陈舞阳冷笑。
含山公主年近八十了,还活着呢。
但因为年纪太大,就特许没有诏入京师。
她又上书,想念儿孙云云,皇帝也就恩准了,所以尹家还在南直隶逍遥。
皇帝拿他没辙。
“不敢不敢。”
尹辉到现在都没明白,陈舞阳为什么费这么大劲,来找他呢?
想见他,下个拜帖,他立刻登门造访。
而这时,门外有家丁涌进来。
“都给本公子滚出去,陈大人是本公子贵客,不得怠慢!”尹辉厉喝一声。
旋即又露出讨好的笑容:“大爷,您要什么,就一句话,我有什么给什么。”
“是吗?”陈舞阳笑了。
尹辉乖巧地点头。
“本官想借你项上人头一用。”
尹辉脸色僵硬:“别、别开玩笑。”
“借,还是不借?”陈舞阳笑问。
“大爷,咱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开这种玩笑。”
“您住在勾栏瓦舍里不舒坦,这座别院就送您了。”
“想怎么住就怎么住,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尹辉讨好道。
“尹公子可真是大方呀,那用不用报给含山公主批准呢?”陈舞阳笑话他,这么大岁数了,还得靠奶奶。
“不、不用了!”
尹辉刚要喊人,把房契送上来。
“不必送来了。”
陈舞阳依然在笑:“尹公子,你这条狗命就用个破宅子换,是不是太不值钱了。”
尹辉脸色一变:“陈舞阳,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也是大少爷,向来都是别人敬着他。
让他这样哈着一个人,已经很难了。
偏偏这个人还不领情。
这南直隶地界上,是徐家说了算的,尹辉是徐家的外甥,约等于南直隶二主人。
陈舞阳不听话,就做掉他。
去拉拢苗贤就好了。
在宫中,许感又不是一家独大,非要巴结他?
“哟哟,这就急了?”
陈舞阳撇嘴冷笑:“刚才还称兄道弟,管本官叫大爷呢,转眼就骂娘了?”
“你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呀!”
尹辉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陈兄,想发财就一起发财,不想发财就好聚好散,没必要舞刀弄枪的。”
“所以本官想借你东西用用呀。”
“你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尹辉暴怒:“老子喊一声,军队都能调来,你……唔!”
刀锋塞进他的嘴里。
尹辉后面的狠话不敢说了。
这刀不能弄死他不知道,反正舌头能割个口子。
他尹辉锦衣玉食的,哪里受过这种苦头呀。
他半张着嘴,惊恐地看着陈舞阳。
“豪横啊!接着豪横!”
陈舞阳冷笑:“去,把军队调来,调李震来,把老子杀了,去啊!喊啊!”
尹辉不敢说话,舌头一动不敢动,已经僵硬了。
他冲着陈舞阳摇头。
“说话。”陈舞阳动了动刀。
尹辉吓尿了,不停摇头,别动了,再动就割到我舌头了。
“你这根破玩意留着干什么?”
“不如老子帮帮你,让你六根清净!”
“怎么样?”
陈舞阳坏笑。
尹辉以为说的是舌头呢。
结果陈舞阳忽然一弹。
痛得他浑身蜷缩,下意识闭嘴。
牙齿却咬到了刀刃,舌头刚好划到了刀锋上,鲜血顺着刀尖,混合着口水流了出来。
“咦!真恶心啊!”
陈舞阳满脸嫌弃:“把嘴闭上,快闭上!”
尹辉含着刀,无奈闭上嘴。
啪!
陈舞阳又弹了他一下。
尹辉额头青筋暴流,那玩意好像坏了,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太疼了!
“真这么好玩吗?”
陈舞阳玩上瘾了,又要弹,他拼命后退。
“给老子回来,回来!”
陈舞阳让他过来。
尹辉慢慢蠕动过来,然后整张脸都在抽搐,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
肿了,真肿了!
“本官问,你答。”
陈舞阳收敛笑容,正色道:“认识沈瑄吗?”
尹辉脸色茫然,摇了摇头。
“不认识?”
陈舞阳被派来,是抓捕宣宗皇帝埋下的暗探的。
许感担心陈舞阳目标太大。
所以先派苗贤来,抓了一批。
抓到的不多,从名单流出后,那些人就再次隐姓埋名,消失得无影无踪。
抓到的也都是小喽啰,审问不出来什么。
所以,陈舞阳后到之后,就开始逢场作戏。
一边审讯小喽啰,从他们嘴里掏东西。
一边暗中调查、推敲,最后发现,有些人藏进了尹家别院。
他开始怀疑尹家也是宣宗皇帝的暗探。
因为,含山公主的驸马都尉,尹清,是建文帝的人,太宗皇帝继位后,疏远了尹家。
尹家明明坐了冷板凳。
但富贵不绝,徐家还把女儿嫁给他,中枢睁一眼闭一眼。
甚至,宣德朝,尹家从未得过赏赐,这样一个坐冷板凳的公主,在南直隶却堪称首富,吃穿用度比宫中奢侈百倍。
都察院数次上书,弹劾含山公主府,从宣德朝到正统朝,都被压下去了。
景泰朝,上书的人很少,仿佛尹家凭空消失了一般。
但来南直隶的都知道。
魏国公的山头必须要拜。
而魏国公伸出庞大的触角,覆盖整个江南,整个南浙,都在魏国公的掌握之下。
作为当代魏国公的亲外甥,又是活着的含山公主府上,尹家也是头一号的高门显贵。
所以,陈舞阳怀疑尹家。
都知监偷偷暗查,结果越查越觉得恐怖。
尹家和沈瑄关系密切,经常有贸易往来,得知,尹家的大头生意在海上。
陈舞阳之所以冒险行事。
因为苗贤露了行藏,被尹家发现了,再不拿住尹家把柄,都知监的人怕是离不开南直隶了。
所以,陈舞阳元宵夜,单刀赴会。
啪!
陈舞阳使劲一弹:“尝尝本官的弹指神通!”
“啊!”
尹辉张嘴,刀锋割到舌头。
他又剧痛地闭上嘴。
痛得浑身哆嗦,整张脸扭曲成一团,狰狞可怖。
正常叫出来,能缓解疼痛,虽然只是精神上感觉的缓解,但硬咬着牙不让叫出来,那真的是疼痛加倍。
来个双倍疼痛,三倍疼痛。
尹辉又不是硬汉,当然被玩坏了。
“认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呀。”尹辉小心翼翼说话。
他把刀锋藏在舌头下,这样就割不到舌头了。
“老子看你是真不想要这玩意了!”
陈舞阳顺势要弹。
“认识!”尹辉害怕,已经肿了,不能再弹了。
“刚才说不认识,现在又说认识,骗老子玩呢?”
啪!
陈舞阳直接一弹。
尹辉浑身哆嗦,人直接崩溃:“别、别弹了……我说不认识你就弹,我只能说认识呀,我真的不认识呀。”
“行,本官先不发功了。”
陈舞阳问:“腊月十七,你家乡下庄子里,进了一批人,你知不知道?”
尹辉摇头。
啪!
陈舞阳又弹:“你他娘的什么都不知道,活着干什么!”
不行了!
再弹就废了。
“我就一个纨绔子弟,就会吃喝瞟赌,别的啥也不会呀。”
尹辉眼泪都不敢流,因为哭,会牵动嘴角,会咬到刀的。
陈舞阳是太会折磨人了。
让人嘴里含刀,然后玩弹指神通。
这都什么套路啊,都谁想的损招啊。
“那老子就帮你六根清净。”
尹辉摇头求饶,急声道:“家里的生意,都是我二叔打点,你去找我二叔啊。”
都不顾咬不咬舌头了,现在就想打发走陈舞阳这煞星。
他二叔是尹玉。
“派人让你二叔过府一叙。”陈舞阳要搞清楚。
尹辉点头,示意把刀拿出来吧。
陈舞阳也不怕他作妖。
抽出刀来。
尹辉捂住,在地上蹦。
太疼了,真的肿了,好像真废了,不好使了!
“你要是再啰嗦,老子就让你六根清净!”陈舞阳用刀在他胸口上拍了拍。
尹辉赶紧摇头:“不要啊。”
他让人去请尹玉。
深更半夜的去请二叔,得找个好借口,但这难不倒尹辉。
尹辉是含山公主最喜欢的孙子,自然有办法哄骗二叔尹玉过来。
陈舞阳就这样看着他。
把尹辉看毛了:“你、你要干啥啊?”
“再玩一遍!”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审问我,也审问不出来什么啊!”
尹辉可不想再被审问了,他往门口瞅,寻机想跑。
陈舞阳冷笑:“别想着逃,你出不去的。”
他把匕首当成飞刀甩了一下。
尹辉吓了一跳,这玩意扎上,不死也脱层皮。
而且人家陈舞阳是有官身的,就算伤了他,也得让陈舞阳大摇大摆出去。
想报仇,也得偷偷做。
他人都死了,报不报仇有啥用啊?
“陈兄,你到底是要干啥啊?”尹辉搞不懂,陈舞阳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前几天还称兄道弟呢,天天一起吃喝瞟赌。
怎么忽然就翻脸了呢。
“查案!”
“跟我家有什么关系啊?”尹辉不明白。
“还装傻?”
陈舞阳冷笑:“你家庄子里,招了不该招的人。”
“跟你交个实底,这是皇爷的事,是天大的事。”
“就算本官死了,还会源源不断派人来。”
“信不信,本官死了,李震就会派兵围剿尔等,将你们视为谋逆,押解中枢!”
尹辉被吓到了:“可我家什么也没干啊。”
“还他娘的嘴硬!”
陈舞阳扑过来,把刀塞进他的嘴里:“你家要是没干,老子来干嘛?”
尹辉眼泪直接流出来了。
能不能别这么玩?
疼啊!
我也是嘴欠,为什么辩解呢?
干不干的又不是陈舞阳说了算的,要经过三法司的。
真他娘的嘴贱,这回遭报应了。
“把你的舌头剐下来!”陈舞阳厉喝。
尹辉哭着求饶。
含着刀的滋味实在难受,一股铁锈味在嘴里弥漫。
尤其这玩意随时碰到舌头,割舌头太疼了。
这时,有长随在门外禀报尹玉来了。
尹玉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了后堂,怒气冲冲地道:“大半夜的叫为叔过来干什么!”
他憋着一肚子火。
本来好好的元宵节,老太太想热闹。
家里折腾得鸡飞狗跳,倒是热闹了,老太太开心了,他尹玉累得双腿灌铅,浑身难受。
忽然,冰凉的刀刃架在他脖子上。
“为了这个。”陈舞阳小声道。
尹玉吓了一跳,满脸惊恐:“好汉,你要什么你就直说,我们尹家都给,都给。”
“要你的狗头,你能给吗?”
尹玉不说话了,没你这么玩的?你当强盗,不就为了图财吗?给你还不行吗?
陈舞阳冷笑两声,押着尹玉进了卧房。
尹辉被绑着。
陈舞阳把尹玉推过去。
尹玉回头的功夫,看清了陈舞阳的脸,面容惊恐。
“本官是谁,不用重复介绍了吧?尹百户?”
尹玉被恩赐为锦衣卫百户。
但没有实权,只是给发百户的俸禄。
“都知监陈大人,幸会幸会。不知陈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尹玉脸上有汗水往下流。
“本官问,你答,废话不要说。”
尹玉却道:“大人,就算是审讯,也要走程序……”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他的脸上。
“老子就是程序!”
陈舞阳跟他说:“把嘴张开。”
“啊?”尹玉都懵了。
什么套路啊?
还张嘴,难道喂饭吗?
“张嘴!”
陈舞阳作势要抽他。
尹玉吓得张开了嘴。
陈舞阳把刀塞进去,尹玉满脸惊恐,想往后撤,把刀吐出来。
“你敢吐,老子就捅死你!刀尖从你后脑勺出来!”
尹玉害怕了,乖乖点头。
“老子问,你答!”
陈舞阳问:“腊月十七,你家乡下庄子,进了一批人,是你接进来的吧?”
尹玉脸色一变,震怒地看向尹辉。
一定是他露了行藏!
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呀?
一旦被都知监知道,尹家都得陪葬。
“大人,您开个价吧……”
啪!
陈舞阳找准地方,弹指神通,再现江湖。
尹玉的脸,由白到紫,痛得他想跳起来,但嘴巴里含着刀,根本不敢叫不敢跳,只能硬生生地忍着。
这玩意也不能靠忍啊,这么疼怎么忍啊?
这他吗都什么审讯手段啊。
尹玉想把刀吐出来吧,还怕被戳死。
左右为难。
关键也太疼了,疼得想蹦。
陈舞阳当过很多年杂役,臂力很大,手指头特别有劲儿。
等于手指头套个顶针,使劲一弹,那酸爽……
“开价?老子想用你的脑袋报功,你能给吗?”陈舞阳冷笑。
你尹家就几个臭钱而已。
到了他舅舅许感那个地位,钱就是一个数字,想要多少都有。
“大、大人,好好商量,商量。”尹玉说话含糊其辞。
“本官问,你答,别说废话!”
陈舞阳屈指。
尹玉浑身一抖。
被绑着的尹辉也浑身一抖,被支配的恐惧形成阴影了。
弹指神通,太可怕。
尹玉点头。
“都是什么人?”陈舞阳屈指在瞄。
尹玉屁股往后撅,想躲开。
啪!
陈舞阳又使劲一弹:“为什么回答这么慢?”
“我、我……”
尹玉想立刻就死。
这什么审讯方式啊,谁发明的啊?
也太损了,什么玩意儿啊!
“快问快答,回答得慢,也要被惩罚。”陈舞阳就这么残暴。
尹玉示意能不能把刀拿出来。
陈舞阳作势要弹。
“我说。”
啪!
陈舞阳又狠狠弹了一下。
尹玉瞬间生无可恋了,不想活了。
我都要说了,你为什么还弹啊?
说的慢要被弹。
要说话也要被弹。
都什么规矩啊?谁定的啊。
可看见陈舞阳屈指,他立刻道:“是探子,都是探子!”
激动之下,舌头碰到刀锋,鲜血流出。
但他顾不得疼了。
什么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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