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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思铭:“!!!”
退学?!自己好不容易才进的国子监,可楚云逸现在竟然退学了!!
孟思铭被这个消息惊得目瞪口呆,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时,国子监的大门口已经空荡荡的,楚云逸已经没影了。
楚云逸一迈出国子监的大门,就看到云展正在等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小子,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找你了。”云展热情地勾肩搭背,令楚云逸颇有几分受宠若惊,“走,跟我去王府,我跟你过过招。”
楚云逸也知道云展、唐御初他们几人个个身手好,欣然应允:“展哥,你可别手下留情啊。”
云展笑眯眯地应了。
他这么说,也就真这么干了。
十招内,详细点,就是第六招就把楚云逸给打趴下了,摔了个四脚朝天。
楚云逸:“……”
楚云逸傻乎乎地躺在地上看着上方的蓝天白云时,还有点懵。
云展对着他伸出了一只手,笑眯眯地问道:“还来吗?”
从前,楚云逸趁着国子监休沐来军营,只能算是“随便练练”,云展他们对他都没动真格的,现在,他既然决心从武,那就好好练着吧。
就像王爷说得,平日里练得苦些,多摔几跤,总比在战场上丢了命强。
楚云逸的回应是,一把抓住了云展的右手,然后借力从地上一跃而起,轻盈地如同一只猫儿。
楚云逸来了王府,楚千尘身为王府的女主人,当然也知道,但她懒得搭理那小子,反正有云展他们管着呢。
对于楚千尘来说,顾玦才是最重要的。
此刻她正陪着顾玦在庭院中走动,今天是开刀后的第七天,顾玦是昨天才被允许下榻,在屋子里由楚千尘搀扶着走动。
楚千尘观察了一夜,见他没什么不适,就准他今天出屋了。
当然,出屋前,他必须“全副武装”,从帽子、袄子、斗篷、围脖,到袖炉、肩舆等等,一样也不能少。
在楚千尘的精心照顾下,顾玦恢复得很好,他也不需要人搀扶,就可以自己慢慢地从正院走到怡安堂,至于肩舆纯粹是以防万一才备了。
殷太后本来也打算出发去正院看望顾玦,可才刚披上斗篷,就听人说顾玦和楚千尘来了,按捺不住地出去迎他们。
“阿玦!”
殷太后看着顾玦缓步朝她走来时,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对于顾玦的恢复进度,楚千尘跟殷太后说得很细,殷太后昨天也亲眼看着楚千尘搀扶着顾玦在屋子里走动过,知道没意外的话,今明他就可以自行走动了。
可知道归知道,永远抵不过亲眼目睹的喜悦。
喜悦过后,担忧就涌了上来,化成了一句句训斥:
“阿玦,你快坐下歇会儿!”
“你这孩子,一口吃不成大胖子,万事都要一步步来,这么着急做什么?”
殷太后就怕顾玦又硬撑,板着脸训了一顿。
屋子里的下人们皆是低眉顺眼,实在不太适应:毕竟平日里也没人敢训堂堂宸王!
唯有楚千尘在笑。
顾玦一手搭着殷太后的手,就近在一把圈椅上坐下了,楚千尘从琥珀手里接过一个大迎枕,亲自给他垫在身后,听顾玦无奈讨饶:“娘,我都躺了七天了,腿脚都要生锈了。”
他这么一说,殷太后想起往事,露出几分怀念之色:“我记得你上次躺这么久,大概是你六岁那年从树上摔下来时,摔得左腿都断了。”
那时候的顾玦还那么小,但性子已经十分倔强,从头到尾没哭过,反倒是连累他摔下树的老八哭得眼泪鼻涕混一起。
楚千尘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目光一亮,上下打量着顾玦,继续抿嘴笑。
原来王爷小时候也有过上房揭瓦、狗也嫌的阶段。
顾玦见楚千尘喜欢听,自揭疮疤:“我那时候为了养腿伤,在榻上足足躺了一个月。”
“他还跟我保证以后不爬树,结果没几个月就破了誓,爬上屋顶去赏月,还非说这不是爬树。”殷太后继续说顾玦小时候的趣事,“我还记得那是一个元宵节。”
楚千尘笑得乐不可支,在心里回味了好几遍,想象起顾玦六岁时的样子。
嗯,肯定很可爱、很漂亮!
听殷太后提起元宵节,楚千尘想起了一件事,就道:“母后,今年元宵是去不成灯会了,等明年元宵,我和王爷带您一起去看花灯好不好?”
“好,我们明年再去。”殷太后笑眯眯地应了,也不一定要去元宵灯会,下半年还有中秋灯会呢。
想着,她眼眉舒展,唇畔含笑,看着仿佛年轻了好几岁,神采奕奕。
自殷太后搬到宸王府后,觉得是事事舒心,样样舒服,这里比冷冰冰的寿宁宫好多了。
殷太后正想问他们要不要留在这里用午膳,这时,恰好有一个婆子来禀话:“太后娘娘,王爷,王妃,太子殿下带着三公主来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如果是其他人,殷太后也就不见了,但她对太子与三公主没什么恶感,就吩咐去把人请进来。
顾玦扶着楚千尘的手起了身,三人去了暖阁坐下,殷太后在炕上坐下时,顺口问了一句:“阿玦,顾琅是不是病得厉害?”
那天皇帝吐血被人走后,殷太后也懒得打听皇帝的消息,她在宸王府住得舒坦极了,儿媳还叫来女先生给她说书弹曲,哪里还顾得上皇帝。
反正只要宫里没响丧钟,就代表皇帝没死。
既然殷太后问了,顾玦就随意地说了几句:“他昏迷了三天三夜,到大年初五才醒,这些天还在休养,但精神迟迟不见好。”
“他不信太医,非要等那个玄净道长给他炼丹,说是丹药才能治好他的病。”
顾玦的神色间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讥诮来,说得简明扼要,省略了皇帝与太子父子间的纠纷。
“皇上中的应该是丹毒。”楚千尘补充了一句。
殷太后一挑眉:“丹毒?”
楚千尘就解释道:“凡丹药必含丹毒,丹药含有朱砂、砒霜等有毒物质,含量不多,只是短期服用,会觉得精神振奋,可长期服用,那些丹毒就会聚集在体内,导致热毒亢盛。”
“道家有道医,自成一个流派,但是道医的‘道’,不是道教的‘道’,是《道德经》中的‘道’,道医以《黄帝内经》为基本理论,以阴阳五行学说为兼治手段,以医弘教、以医传道、以医济世,像是比如药王孙思邈。”
“可惜啊,这世上多是挂羊头卖狗肉之辈,最后只会污了道医的名声。”
“也不想想,历朝历代可不乏痴迷丹药的皇帝,认为丹药可以延年益寿,甚至长生不死,可是又有哪个皇帝真的长生不死了?”
“要是皇上再不节制一点,怕是寿元无几了。”
楚千尘说得漫不经意,在她口中,皇帝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天命之子,而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甚至是拼命作死的凡人。
琥珀和何嬷嬷等人听得心惊不已,勉强平复着心绪。
楚千尘说得有些口干,端起了茶盅,一边浅啜着热茶,一边回想着前世。
她的重生一定程度地影响了皇家,她救下了皇长孙的命,三公主安乐也不必远嫁昊国了,可皇帝却是眼看着要减寿的样子。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皇帝的龙体远没现在这么糟糕,一直到十年后,皇帝还活着,倒是把太子给折腾死了。
楚千尘又喝了口茶,品味着口中的回甘。
回过头来想想,她怀疑一切的关键还是在顾玦身上。
上一世,顾玦因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只想着怎么安顿好手底下的人,也包括她,那时候,顾玦行事没有这一世这么激进,也很少去和皇帝正面对峙,皇帝知道顾玦命垂一线,自然是舒心得很。
不像这一世,顾玦一次次地主动挑衅皇帝,皇帝每次动怒,都在促使丹毒加速发作。
偏偏皇帝不信太医,只信丹药,每次因为丹毒不适时,就会继续服食更多的丹药,于是体内又积累更多的丹毒,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坏。
这一次,皇帝盛怒之下因为丹毒攻心而吐血,这事就算不发生大年初二,那也是早晚的事。
殷太后冷声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一切都是天注定的!”楚千尘笑眯眯地抚掌道。
她最好皇帝气死,太子早点登基。
太子这个人吧,宽厚,又仁心,可以是个守成之君,多少有点明君的风范,届时她和王爷带上太后一起去北地,大家各得其所,井水不犯河水,多好。
之后,因为江沅来禀,说太子与三公主进了怡安堂的大门,他们三人也就暂时到此为止,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没一会儿,就传来了丫鬟打帘的声音,太子兄妹俩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顾南谨和安乐这对兄妹长得其实并不相似,外甥似舅,顾南谨更像他舅父,而安乐据说是有四五分像先帝的元后,加之顾南谨因为操劳,比实际年纪看着大几岁,安乐则因为天真烂漫,样貌瞧着比实际年纪要更小。
有时候,这对兄妹反倒像是父女似的,顾南谨管束着安乐,宠溺着安乐,安乐在这位长兄跟前也很活泼。
顾南谨看着殷太后与顾玦,心里其实略有些尴尬,与安乐一起先请了安。
安乐根本就察觉不出她大皇兄的局促,一如往日的娇憨,笑得跟朵花似的,她不敢靠近顾玦,但是敢往殷太后身边凑。
“皇祖母,我好想您。我前几天想去寿宁宫给您请安来着,可是母后说您来了九皇婶这里。我本来早就想出宫来看您的,可是母后不让我出宫,说父皇病了,不准我到处瞎跑。”
安乐不懂政治,也不懂皇帝与顾玦之间的那些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听得顾南谨更尴尬了,也头疼,宫里的那些糟心事,他其实不想管,却又不得不管。
有时候,顾南谨几乎是有些羡慕无忧无虑的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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