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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看到的画面，究竟是什么，是阴阳不测吗...”宁凡沉吟着。</P>
莫非这便是木松道人所说的睁眼后的世界？</P>
不对。</P>
木松道人所描绘的睁眼世界，更像是让视角在生境与灭境之间单向切换，而非生灭共存。关于灭境的视角，我之前开启持国无敌时已然进入过，并从中窥到了不可遇的世界，但刚刚，我的眼中却是生境与灭境同存。</P>
以一种更高维度的目光，俯瞰到了世间万物的本质...</P>
这种奇妙状态，是否就是阴阳不测的极致境界呢？</P>
“果然还是难以理解...”宁凡心中暗暗叹息。</P>
于是不再停留，而是心中默念着意识之舟，可以继续前进了，前方似乎还有其他令我在意的东西。</P>
但这一次，意识之舟没有回应宁凡的期待。</P>
“原来如此，一次进入只能停留在一个地方么...”宁凡口中不可言，心中却理解了此地意识界的规则。</P>
是的，此意识界是存在规则的。</P>
但就在刚刚，宁凡短暂进入阴阳不测的境界时，看到了此意识界的本质...</P>
那时他看到了种种符文、道则、数据，虽难以理解，但多少还能记下一部分。</P>
有少数几个符文，以我天人第三境，隐约能猜出涵义...</P>
若我如此这般，这般如此...</P>
于是宁凡伸出手指，在意识界的空气之中写写画画起来，也不知在写些什么。</P>
...</P>
“嗯？此子在做什么？”南柯老仙并不知道，宁凡之前短暂进入过阴阳不测的境界。</P>
于是，在南柯老仙费解、错愕、猜测、震惊的表情中。</P>
终于，异变发生了。</P>
一柄散着杀戮气息的神王岩枪，凭空出现在意识界中，陡然打向了宁凡。</P>
“嗯？写错东西了么？莫非触发了意识界的警卫机制...”</P>
宁凡眉头一皱，抽身便退，躲开了神王岩枪的一击。</P>
那岩枪一击打偏，反而将意识界打出一个空间通道来，之后岩枪不再攻击，而是徐徐消散，如同完成了任务。</P>
“不知通往何处的通道么...”</P>
“如此看来，我并没有写错数据，确有改动此地规则，令此地出现了前往其他区域的通道。”</P>
对于此意识界的本质，宁凡能看懂的有限，所以只胡乱尝试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成功了？</P>
“那便借由空间通道，前往其他区域看看吧...”宁凡观测了一番，见通道内并无风险，于是一跃而入，连意识之舟都不坐了，开始如脱缰的野兽般乱逛起来...</P>
...</P>
“这小子...莫非有办法改写意识界的规则？”南柯老仙震惊不已。</P>
此子又不是逆圣，怎可能做到昔日神王才能做到的事情！</P>
是碰巧触发了空间通道吗？即使是碰巧，未免也太逆天了...</P>
且此子刚刚开启的空间通道，似是通往道界的。道界之中，可是有不少真界修士意识连接其中，该不会惹出什么乱子吧...</P>
应该...不会吧。</P>
毕竟进入道界的人，意识都会化作阴阳鱼的形态，众生皆鱼，谁也不认识谁，厮杀也无太大意义...</P>
大概，或许，不会出乱子吧...</P>
...</P>
几乎是南柯老仙感到不妙的同时。</P>
另一个曾经深受宁迫伤害的苦主，只想仰天大笑。</P>
“好好好，终于有人体会到老夫的痛了！这小子就是个惹祸精！你以为他会听你安排，实则他只会凭本能行动！”</P>
“不过该说不说，这小子确实有一手啊，连悟道树意识界都能乱改规则，不愧是我和紫斗联手培养的祸害！”</P>
眼见南柯老仙可能要被坑，赤薇魔君只觉得幸灾乐祸，半点也不同情。</P>
怪只怪之前南柯老仙对持国无敌的评价，太令赤薇不喜。</P>
谁叫你一副持国无敌不如太极生灭的嘴脸呢？</P>
这赤薇能忍？</P>
看不上持国无敌，便等同于看不上紫薇。好吧，他自己也看不上紫薇，但他看不上可以，别人看不上就有点过分了！</P>
归根结底，紫薇道法和赤薇道法，虽为异流，却是同源。你丫看不起紫薇道法，四舍五入一下，是否也看不起我赤薇道法？</P>
如此一来，赤薇对南柯挨坑一事只会乐见其成，半点都懒得提醒。</P>
...</P>
宁凡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又惹出了“小小”麻烦。</P>
穿过了漫长的空间通道后，通道合拢，恢复如初。</P>
此时的宁凡，出现在了一处全是火海的道界之中，并在降临此界的瞬间，其意识再度一轻，而后整个意识改变了形态，由人形化作了鱼形。</P>
他变成了一条白身黑眼的阴阳鱼。</P>
除他以外，这处火海道界还有三只阴阳鱼在此感悟。</P>
一见新鱼出现，三鱼都将目光扫了过来；但见宁凡只是仙王鱼的大小，三鱼顿时失去了兴趣，不再关注宁凡，继续感悟此界火行道法。</P>
“连我等仙帝都难以领悟，区区仙王鱼，也想感悟此界净界火莲的妙法，真是不自量力。”三只仙帝阴阳鱼，如是想道。</P>
进入此地的鱼，彼此并不相识。一旦进入意识界道界区域，任你身为圣人，也会被庞大的不可知之力同化至阴阳鱼的形态。</P>
一旦化作阴阳鱼，本身存在会被隐藏，谁也不知对方是谁。</P>
道界同样被不可言所填满，鱼儿们想要彼此交流也是难以办到。</P>
偶尔也会有阴阳鱼彼此攻杀。但就算有鱼被杀，死掉的也只是些许意识，并不至于损失惨重，亦难以知悉出手者是谁，复仇都没有门路。</P>
宁凡并没有和陌生人...陌生鱼厮杀的心思。</P>
显然，遥远处的三只仙帝鱼，也对和宁凡厮杀兴趣寥寥。只要宁凡不去惹事，谁会浪费宝贵的悟道时间来做毫无疑义之事呢？要知道，大多数人服食的悟道果不过是下品和中品，药效极弱，便是侥幸连接上意识界，也无法在此地待上太久。</P>
一寸光阴一寸金！</P>
三只仙帝鱼剩余的悟道时长并不太多，最多的一个，也就还剩几个时辰而已。</P>
宁凡则不同了，他服食的悟道茶果品阶极高，数量也多，当前剩余时长还有四百三十天。</P>
可惜，宁凡三天后还要守护北蛮国，对抗下一波无量劫灵，并不能在这里待得太久，实在有些浪费悟道时长了。</P>
“此界火元充沛，且遗留了某种仙帝神通，但却不是我眼下感悟的重点。我的时间很紧，不能过多浪费，南柯前辈让我连接意识界，应是想助我修成太极生灭境，不能忘了正事...”</P>
宁凡并不打算在此道界多待。</P>
于是心念一动，鱼身两边长出两片鱼鳍，当做手来使用，开始在空气上乱涂乱画起来。</P>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宁凡修改规则之时并没有改得太离谱。</P>
这一次，头顶没有出现神王岩枪的轰落，但却有一个传送漩涡突然出现，将他吸入其中，而后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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