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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今儿需要学的是御车之术。
在此之前,项梁跟买古董似的,花重金同吴县一没落的世家子弟,购得一辆战车。
那位垂垂老矣的买主还说,这部战车是伍子胥大破越军时所用过的,算算有好几百年历史呢。
项梁听来,笑笑过了,也不揭破。
彭城的好马都被征为军用、官用,只能买来中等偏上的普通马匹充数。
在教导项羽御车之前,项梁与范增还特意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来调教这四匹弩马。
今日,训练场地就设在庄园前的草场,听着项羽近乎机械式的念着誓词,范增席地端坐在一方案几后,点了点头,又摇摇头,不知心中所想。
龙且正在将车架套在两匹弩马上、绑牢,项梁拿着几根萝菔在手里喂马,两人再轮流梳理着它们的鬃毛,和它们脸挨脸摩挲,附耳柔声说着话。
他们还轻轻拍了拍两匹马的臀部,然后要项羽上车参乘。
在项梁亦蹬上车架,将要挥动鞭子之前,项羽难免好奇的发问:“小爹!你和龙且大哥,刚才为何都要那般做?”
“马通灵性!这是你学骑术时,我就告诉过你的。所谓良马护主,其实弩马训练好了也一样。”项梁乐呵呵的说。
接着,他将鞭子轻轻一甩,两匹马随之缓缓拉动战车:“刚才我的几个动作,看似简单,却包含了大学问……”
“那就是,要用人或牲口以前,必须教会他们先喜欢你、服从你。记住!将来领军作战,平日带兵,这套大萝菔策略都是很管用的。”
项梁瞥了一眼,发现小项羽依然满脸困惑,他也不再多言,只微微一笑,吹了个响亮的唿哨,两匹马便加快步伐,奔走起来。
两匹马跑起来,平稳得像一条直线,就好似只有一匹马在拉着车架一样。
项梁一手执辔绳,一手执鞭,或单手操作、或双手抖辔……
一挥鞭、一唿哨或是吆喝声,两马莫不服帖,随他的信号或快或慢、或左或右,或停止行动,完就是如臂使指般自在。
待战车再度停歇下来,让马稍微喘息片刻,项梁对项羽认真道:“羽儿!现在该你施为了。”
“小爹!你方才都未与我讲解过,就要我马上御车乎?”项羽如此问,却毫不客气的接过辔绳、鞭子。
“你看我先前御车,是不是很简单?”
“正是。”
项梁抚须点头:“我这正是要跟你讲解,‘事非经过不知难’的道理!你觉着简单,那是因为我已经下过苦功了。”
半懂不懂地应了声“嗯”,便开始按照项梁指定的信号,一挥鞭,一唿哨,两匹马又一次走动起来。
但情势在眨眼间,就变得大不一样了,它们不是转弯时,其中之一不听指挥,互相冲撞,就是前行时,其中之一拖慢步伐,致使车架差点失去平衡。
项羽也因此更加手忙脚乱起来,胡乱挥鞭,抖动辔绳,弄得满头大汗,状况却越来越糟糕……
伴着两匹马谁也不服谁的嘶鸣,车架眼看就要侧翻了。
莫说再站着了,项梁连坐着都有如坐于大海孤舟中般摇摆。
此时的他是跳车也危险,不跳车也危矣。
这个节骨眼儿,周围除了龙且敢于抢上前来救援外,余者门客、仆从都是心惊得避之唯恐不及。
电光石火间,项羽却毫不犹豫的揪起项梁衣领,觑准奔来的龙且,就猛力一掷,断喝道:“接好!”
而他亦是乘势于车架边缘一蹬,纵身跳了下去,还没站稳,他人蓦地回过身,双掌齐出,于车架边缘用力一按。
“哐当”两声闷响,这向另一侧翻去的沉重车架,立时给按到了地上,稳得不能再稳。
还不止如此,项羽未等车架稳下来,疾走几步,绕到两匹马跟前,也没管它们仍旧在奋蹄向前,双手一左一右,揪住两股辔绳,他屈膝沉腰就朝下拽。
“吁!给我停!”
说也奇怪,两个马头让他这么一拽,便当场垂了下去,四个马蹄更再也奋不起来了,缓缓屈膝,跪坐到草场上,它们虽则仍旧在挣扎着,却一时半会连后蹄都无法挺立起来。
又过了稍许,好不容易叫两匹马都服帖了,项羽才松开辔绳,舒口气对已无大碍的项梁说:“想不到御车真的这么麻烦……”
只是,他话音未落,范增便由不远处的案几上跳起来,欢呼道:“好!好啊!你小子,干得不错。果然不愧为天生神力!”
周围包括龙且在内的人,更纷纷高举起双手,接二连三的发出喝彩。
“嘿嘿嘿!多谢范老夸奖。”项羽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项梁还未临终托孤,范增也没答应当师父,他因此并不会称呼其为“亚父”、“范师”。
“不过,这战车之所以会侧翻,是因为你还没有抓住诀窍。”范增面色肃然的说着,又坐了回去,目光朝项梁掠去。
项羽也看向项梁,服气地低头问:“小爹!请教孩儿,这是什么诀窍?”
项梁虚惊一场的叹息道:“哎!羽儿。你要记住,任何小事里面都隐藏着大学问!所以能以小喻大,推而广之,御车和治国、领军都是同样的道理……”
“老子说,‘治大国若烹小鲜’,不要太过搅扰,凡事要抓住根本。两匹马转向时,在外侧的为左骖右骖,内侧的为左服右服。负担车主要重量和方向维持的,在服马上……”
“另一匹马莫不以它马首是瞻,你只要认定那匹服马指挥就成。但有的马,转向或加减速度时不愿随从,怎么办呢?稍加鞭策即可,但信号一定要明确,千万不可胡乱抽!”
项羽听到这儿,忍不住顶嘴道:“就是其中一匹马不听指挥,所以我才予以痛击的。”
“哼呵!没有不听指挥的马,带人也是如此,只有不会指挥的人。夸父驾车逐日,凡马也变神驹;羊率虎群,群虎亦变成羊!”范增冷笑声插嘴,摆了摆手。
项羽眼神一转,恭敬地冲两位长辈一揖手,忽然又说:“小爹!范老!我认为战车太过笨重,在山地作战和渡河作战限制太大了,应该予以废除。”
项梁微怔,转头与范增交流了下眼色,却看这长者注视项羽良久,才淡淡说出一番话来:“但你不能忽视它整体的冲击力……”
“它还有弓箭手可行远战,有盾牌护甲可防敌方箭矢,有用大刀长戟的参乘可应付近战!”范增这话,就有故意要考较项羽的意图了。
项羽为之陷入沉思,好一会,才自言自语道:“有一天,我组织军队,一定要以骑兵为主,马披甲、人持戟,无视弓箭、来往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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