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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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日上午在副馆的短节目op,丛澜的状态还不错,比昨天要好很多。
轮到她的合乐时,三个跳跃没有大失误,除了连跳节奏有点卡之外,别的都还行,基本上是表面。
丛澜的基本功很扎实,lz和f的用刃准确,哪怕现在受到发育关的影响,她的刃依然没有太大的问题。
副馆op不对外开放,凑进来的人在网上时刻更新丛澜动态,粉丝们焦心地等待着,看到反馈说丛澜今天很不错,跳跃基本都成功了以后,重重地长舒一口气。
她们一直很担心丛澜,不管这一次能不能到现场,她们都是真心支持丛澜的。
丛澜收拾了东西,背着包往外走。
顺利的合乐练习让她开心不已,走路时候蹦蹦跳跳,马尾辫在脑袋后面一甩一甩的,显示了她的好心情。
于谨打趣:“昨天哭兮兮的是哪个人啊?”
丛澜反驳:“我没哭!”
于谨:“对对对,你没哭,你就是抱着pad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看了回放一个半小时,连饭都没吃。”
丛澜很不喜欢他这种揭人短的行为:“呵,不知道谁大半夜不睡觉挑灯夜战,找丁教练询问怎么与诸天神佛沟通。”
于谨:“……”
不是,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
怎么这么不识好人心!
于谨这几个月一颗心全挂在丛澜身上,孩子发育关要过,营养师和体能教练换了不少的人,加上队内的教练组也几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面对着这种现状,他忙里忙外瘦了七八斤。
尽人事听天命,于谨做到了前者,然后他就想着是不是可以搞一搞后者呢?
于是他就找老丁取材去了。
结果被丛澜撞见,这破丫头取笑他好几天了。
丛澜哼唧:“不就是黑历史吗?谁还没有了?”
她昨晚上翻看训练视频没哭,就是有点难受。
原来能跳出来的动作现在这么艰难就算了,落冰姿势还那么丑,轴在空中都摆成扇形了,丛澜心如死灰。
队里为了她的发育关也很努力,合作的科研组又来了一批人,之前测算记录大家技术动作的机器也带来了,快要毕业的初晓山再度出现在了于谨身后,他还带着俩师弟,现在跟着丛澜的团队人数是真的很多。
不过除了于谨之外,其他人也是要照看国家队别的选手的,并不单属于丛澜。
教练茱迪也是,她带的有冰舞组合。
出场馆乘车回到酒店,丛澜吃了饭,打算睡一觉养精蓄锐,等下午了好好比。
由于双人和冰舞的参赛人数实在太少,像是双人成年组就四对,就干脆把这两个项目的jr和sr排在前后一起比了。
倒是男女单还认认真真地分了块儿,先一批jr,再来一批sr,时间表上给了小组和浇冰的卡点安排。
比赛从十一点半开始,今天把短曲都比完,明天接着长曲,两日就可以结束掉整个比赛。
先是青少组的女单男单,以及两个年龄段的冰舞,至于成年组的女单则是在下午五点。
留给丛澜的时间很多,她积分高所以自动进入最后一组,组内抽签丛澜抽了个18,也就是倒二出场。
轮到她都要六点半以后了。
花滑选手的出场时间卡得很死,短节目的话一个人大概是五分半,包括上冰前后、节目时长以及kc区等分,算一下出场顺序,可以卡着点来看比赛。
这也就导致了,虽然门票卖空,但是jr的女单第一组六练时,场地里并没有多少人来。
“我还以为会有好多观众呢!”
“黄牛都开始炒票了,我听教练说主办方正后悔选了这么小一个场子。”
“可能都等着丛澜吧,她真的好强!”
“还好啦,起码现在三三两两还有人,前几年场子里可以说都是全空的。”
选手们嘀嘀咕咕,交谈间难掩失落。
如果现场可以有很多观众,对选手来说,也是有利的一件事,她们会更兴奋一点。
随着时间的流逝,冰舞六练的时候,在场的观众慢慢多了起来,还有好些跑进来找座位的。
等到成年组的女单第一组六练开始,观众席基本上坐得七七八八了。
而这个时候,丛澜提前一个小时到了场馆,在后台准备热身。
·
孙涵涵来看现场了。
她拿着门票,进来后就长叹一声:“真的好小。”
一共两层看台,前面一层大概有个三四排的座位,后面一层要多点,勉强是个六七排,这个场馆也不知道有没有一两千人。
孙涵涵估摸着是没有的,犄角旮旯的位置太多了。
主办方的安排很烂,可以说糟糕透顶。
座位随便坐,没有工作人员引导,前面的安检也很敷衍,顶多就是看一看不能带水,里面还有高价水出售,小卖部那里也是排着长队。
孙涵涵去过丛澜的冰演,一对比就能感觉出这差距有多大。
她找了个位置坐下,看了看手表,才三点不到。
“怪不得以前没人看,来了也是受罪。”她嘟囔着,把自己的书包抱在了腿上。
因为以前没什么人来,所以主办方不上心,临了到了现在,没经验,执行不到位,人一多就容易出乱子,观众的体验感就更糟糕了。
这个比赛甚至还不如去年丛澜参加的冠军赛,虽然那是个地下的场地。
最烦人的是,冰场的围栏上有很高的玻璃格挡,特别影响视线。
孙涵涵都能看到玻璃上的灰尘印记,估计这里的人很久没擦拭,连手印都留在了上面,可能是安装时候落下的。
她叹气:“算了,有比赛能看就很不错了。”
等了很久,终于,丛澜出现在了场边。
孙涵涵一凛:“来了!”
·
六练的选手们一向是带妆穿考斯滕上场,不像op,大家穿得都比较随意。
丛澜这个赛季的短节目名字是《星空》,曲目选自克莱德曼的钢琴曲《海边的星空》。
考斯滕的颜色是深沉静谧的蓝。星光遥不可及,是数万光年外跨越漫长旅途照射而来的璀璨,丛澜参考了无数的星夜摄影作品,选定了这个主色调,加上来自于梵高《星月夜》的灵感,设计了长袖连衣裙款式,再由郁红叶和辛抒怀将设计图实现。
她将荒野中的星月夜复刻在了自己的考斯滕上。
丛澜是在六月份高考完才拿了曲子联系编舞的,之后趁着对方编排节目的时候,她开始设计考斯滕,但一直不太顺利,忙到惊澜要演出了,设计图才给了辛抒怀。
自由滑的设计更是在八月初才给过去。
也幸亏是自家人,她们把丛澜放在第一位,接到图纸后立刻开工,紧赶慢赶地在九月之前出了考斯滕。
中间还返工修改了两次,因为有些部分影响到了丛澜的动作。
丛澜绕场两圈后,把外套脱了扔给于谨,随手拿了旁边的水瓶喝水。
场馆里:“哇——”
真的,有些选手的装备,一看就特别的贵。
丛澜的考斯滕就是这样,哪怕是一个对花滑一无所知的路人在这里,见到其他五人和她的考斯滕,也能一眼就明白哪个是最贵的。
无他,精致极了。
丛澜把水瓶放回去,甩了甩手,转身滑走。
她在六练里没有做太多跳跃,两个3a接连落冰后,在场中的鼓掌声音里,丛澜又做了个3lz,也没有问题。
她跟自己点点头,像是在说还不错。
于谨在场边也松了一口气。
第一个3a落冰有点晃,不过没多大的毛病,丛澜今天的状态确实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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