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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阴恻恻的声音让程钰书打了个冷颤，他喉咙动了动，脸上扯开了一抹笑容：“哎呀，孤月咱们两个少说也认识七八年，你何必做事那么绝，彼此之间留一条退路不好吗？”
孤月一脸淡然的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程钰书看着她那张死鱼脸，率先破了功，他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两声，然后收起扇子，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连声告辞都没有说，仿佛后面跟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王芷柔跟沈梨：“……”
果然只有冰山才能克制住这种嘴碎的人。
等到程钰书离开以后，王芷柔松了口气，等她回头想找沈梨聊天时，却看见对方正一脸八卦的看着自己。
“你看着我干嘛？难不成我脸上开了花儿？”
“芷柔，老实交代，你们两个是怎么鬼混到一起去的？”当真没想到啊，当初一言不合就吵起来的两个欢喜冤家，现在居然关系变得那么好了，说其中没点什么猫腻，沈梨是万万不幸的。
王芷柔跺了跺脚，瞪了她一眼，“你个小梨子说话能不能好听一点？什么叫鬼混呐？”
“你别纠结这个用词，赶紧跟我说说你们两个之间的事儿。”沈梨一脸好奇。
不过仔细想想，如果他们两个当真能走到一起的话，一个嘴皮子贱，哦不是活宝，一个活泼天真，倒还挺登对。
“哎呀，都跟你说了没什么事儿。”王芷柔这一回呀嘴巴严实的很，谁也别想从她嘴里撬出什么东西来。
沈梨撇撇嘴，“好嘛，不说就不说呗。”
说完，王芷柔暗自松了口气，两人又沿着江边的道路走了一会儿，江面波光粼粼，蓝天白云清晰的倒映在上面，几只蜻蜓振动着翅膀，蜻蜓点水般的在湖面上落下丝丝涟漪，随后又向远方飞去……
一阵风拂面，河堤旁的柳絮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小小的绒毛随风钻进了鼻子里，王芷柔用帕子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喷嚏。
“你是不是觉得程钰书嘴巴特别贱啊？”沈梨趁她不设防，冷不丁的询问道。
王芷柔想也没想直接回答：“没有啊，我觉得他人挺好的，相处久了之后，会发现他那温柔的一面。”
说到最后，她仿佛想起了什么，马上捂住了嘴巴，瞪大的眼睛看向沈梨。
“好啊你，居然敢对我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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