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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嘉真佑还在看他的手机,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司机不得不提醒他,已经到达目的地了,赶紧下车。
“我可是通宵没睡,疲劳驾驶是要被出租车公司罚款的。”司机停下车,抱怨道,“我现在需要回家休息。”
名嘉真佑抬头看他,眯起眼睛:“通宵没睡?你参与了昨天晚上的行动?你知道昨夜行动的具体细节?”
“是朗姆之前交代的,让我配合波本他们的行动。我也是听令行事,谁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事。”司机耸耸肩,“总之忙了一晚上,我也够累的。”
“……以后你再配合波本或者苏格兰他们的任务,把消息告诉我一声。”名嘉真佑想到因为睡觉被他错过的剧情,内心又是一阵郁闷。
司机愣了愣:“这不好吧?按照组织规定……”
名嘉真佑表情猛地冷下来。
“别忘了是谁把你带到组织里的,”名嘉真佑冷冷盯着他,“我能帮你还清债务、把你从警视厅的监/禁里捞出来,也能重新把你卖给那群警察。他们应该很想你去死吧?”
司机默默闭上了嘴,抽出了一支烟,点燃。
“记住你可是警视厅痛恨的叛徒之一。”名嘉真佑扬眉,“因为你的出卖,当年整个特对部行动组都差点被炸死在仓库。你是被月城警官亲手逮捕的,对吧?”
司机一时间门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司机终于哑着嗓子说道:“是啊,没忘。”
他吐出一口烟,问道:“其实我一直好奇,当年那个炸掉整个行动组的计划,到底是谁策划的?”
“这不是你该关注的事。”名嘉真佑淡淡地说。
名嘉真佑当然不会说,当年在仓库炸掉特对部行动组的计划,就是出自他手。
那次的行动失败的太狼狈,名嘉真佑封锁了这个消息,没有透露给其他人。
每次回忆起那个行动,名嘉真佑都会觉得肩膀上又浮现出熟悉的刺痛感。那是月城林曾经留在他肩上的弹痕。也就是那一次,名嘉真佑第一次见到了月城林,从此把对方深深地印在脑海中。
现在想想,那时月城警官也还是警校生呢,应该也是第一次出任务吧?看来他和月城警官真的很有缘分。名嘉真佑想到。
回忆一闪而过,名嘉真佑只道:“做好你该做的事。”
“好吧。”司机似乎只是随口一问,没有深究的打算。
“你只需要知道,你有把柄在我手里,只能依靠我。”名嘉真佑扬了扬唇,“只要你足够听话,我保证你不会被警视厅发现。毕竟当年的事也不算多严重,行动组又没有真的被炸掉,没死几个人……他们总不至于追查这么多年。”
司机侧了一下头,轻声道:“是吗?”
顿了顿,他又说道:“确实,没死几个人。我记得那次报告里说,只死了两个狙击手。”
狙击手?名嘉真佑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还是他亲手开的枪。不过如果不是专门提起,名嘉真佑已经快要忘了这个细节。
“不要在意那些小事了。”名嘉真佑没留意司机的语气,只是冷声说道。
“刚才交代你的事不要忘记,查查看格兰威特和哪些可疑
人物有来往。我怀疑昨天晚上的事情有人在背后引导。记住,是秘密调查,不要被别人知道。”
“好。”司机说道,“只要钱给够……”
“不会少了你的报酬。”名嘉真佑瞥了他一眼,冷嘲道。
不愧是曾经为了钱就背叛警视厅、出卖自己同事的人啊。
名嘉真佑没再看司机。他下了车,一边走,一边思考:“是时候计划一下怎么出现在正式剧情中了。”
嗯……从月城警官入手好呢?还是从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唉,他还是想知道昨夜事件里,那个可能存在的幕后引导者到底是谁。
“系统,真的不能给个提示吗?每个参赛者的情况你应该都知道,对吧。”
【系统:按照规定,不能。】
【系统:说不定苏格兰活下来只是巧合呢。】
“啧。”名嘉真佑撇了一下嘴,“确实也有巧合的可能。”
————
系统想到了自己之前与月城林的讨论的后半段。
“这件事里,就算有幕后黑手,只能是格兰威特背后那个人动的手脚。”
“总之没理由怀疑我。毕竟,格兰威特做的事,又不是我能控制他去做的,不是吗?”月城林微笑道,“而苏格兰被卷入这次的事件,也是个巧合啊。”
真的如此吗?
格兰威特最初为何忽然想到要去揭发苏格兰?
因为苏格兰在昨夜恰当的时间门出现,引起了格兰威特的注意;因为月城林与苏格兰乘车匆匆擦肩而过时,月城林一枪打偏,放过了对方。这件事给了格兰威特启发,让他想到可以对苏格兰下手。
可是为什么苏格兰会在昨夜出现?
为什么偌大的东京,苏格兰偏偏正巧与月城林擦肩而过?
环环相扣,不着痕迹,仿佛确实是一场巧合——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巧合吗?
一道看不见的丝线,串联起棋盘上的棋子。
正确的人,在正确的时间门,出现在正确的地点。
“我在明,敌在暗。”在一切开始前,月城林曾说道,“我也需要我的暗手,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外。”
————
司机一个人坐在车里,弹了弹指尖的烟头,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的神情。
他沉
默地坐了一会儿,最终掐灭了烟头,发动汽车。
从飞驰的车中往外看,可以看到阳光绿树、蓝天飞鸟。
真是个天清气朗的好天气,适合探望故友。
司机想了想,把车开向墓园。在路上,他特地到花店里买了一束蓝玫瑰。
拿出钱包付钱时,随着他的动作,一张叠好放在钱包夹层里的纸不慎掉落。
司机一愣,连忙弯腰捡起来,仔细检查了一下纸面有没有污渍。
纸是普通的纸,似乎是从某个日记本里撕下来的,已经有些旧了。哪怕被保存的很小心,边角的地方还是有了一些磨损。
司机有点心疼地叹了口气,把纸重新叠起来放好。
花店店员好奇地笑道:“是重要的东西吧?”
“是啊,”司机也笑,“是我朋友留下的。”店员闻言一愣。
司机知道对方误会了,解释道:“不是遗书,是一页日记。”
店员松了口气,忍不住感慨:“是很好的朋友吧?”
司机笑了笑,没有回答。
曾经是吧。可惜现在,他没有资格把“最好的朋友”这几个字说出口。
“因为我觉得,如果是普通朋友的日记,一般不会随身携带吧。”店员把包好的蓝玫瑰递给他。
“嗯……其实这是个证据,”司机接过玫瑰,故作深沉道,“他在日记里写,打算把所有钱都无偿赠给我。我得把这张证据留好,免得他不认账。”
花店店员被逗笑了。
司机带着蓝玫瑰,驱车来到熟悉的墓园,停在园外,没有入内。
墓地管理员收下了他的蓝玫瑰,答应会帮忙把这束花放到墓碑前。
至于是哪座碑,管理员没有问。这个奇怪的男人来过很多次了,他也已经熟悉了对方的要求。
会带着蓝玫瑰到墓园来的人,本来就很古怪,让人印象深刻。
司机在墓园外站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也没有抽烟,只是静静地看着某个方向。他就这样沉默着,最后终于回过神,转身回到车上。
司机又拿出随身携带的钱包,最里侧的夹层,那张日记纸还安静地躺在那里。
司机刚才对店员说的话是真的。这页日记上,确实写了打算把钱都留给朋友这种话。
司机忽然面无表情地笑了一声。
他自言自语道:“你这个混蛋。谁要你擅作主张,把自己攒下来的钱都给我?我自己的债务我自己还,谁要你偷偷替我想办法?”
说起来,他最初为什么会背叛警视厅呢?
因为一场债务,急需用钱。或许是鬼迷心窍吧,他做出了让他后悔一生的选择。
为了得到钱,他把警视厅的行动安排出卖给了组织。于是他的朋友作为狙击手,被枪杀在天台上,血流一地,汇聚成触目惊心的血泊。
后来他叛徒的身份被月城发现,被押送到监狱里。直到那时,那册日记才被转交到他手上。
真可笑啊,那个混蛋出任务前,还在日记里写,多完成几次任务会不会有奖金,加上以前的存款,也许能帮忙把欠债给凑齐。
“我就不去你墓前看你了,怕你从土里跳起来打我。”司机把钱包收好,“其实当年我就想干脆自杀好了,但是月城君说得对,就这么死去的话,到地下都没脸见你啊。”
过去的错已经没办法弥补了。
如今他每一份钱都会攒起来,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可是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能做的,只有报仇和赎罪。
所以他被名嘉真佑从警视厅中“捞”了出来,成为了“组织的一员”。
“当年杀了你的人,我一定会调查出来。”司机喃喃道,“等组织覆灭的那一天,我再去见你吧。”
司机开着车不快不慢地往前走。路过帝丹小学附近时,司机侧了一下头。
远处传来孩子们演奏的悠扬的曲声。可能是学校乐团的排练,听起来竟然还不错。
是熟悉的《自新大陆》第二乐章,司机听过很多次,甚至能分辨出其中的错
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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