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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玲珑不解地说：“你那个豫王什么毛病？我怎么听得这么乱呀？”
刘永铭摇头说道：“不乱！一点也不乱！这些所谓的刺客从一开始就不是用于行刺的！”
水玲珑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她连忙说道：“哦！他们就是用来送死的！”
“对！他们就是用来送死的！豫王手下有死士，但后来被袁魁收编了，那些死士皆死在了上庸府。那是袁魁生前最后的疯狂，他不可能不全力以赴，他会将所有人都派出去！现在这些人又出现了，只能说明这些个用于送死的死士就不是豫王的人，也不是当初被袁魁收编之人！”
“是你兄弟的人嘛！”
刘永铭摇了摇头，说道：“一定也不是！我那些兄弟我了解，他们没有即没有胆子去刺杀父皇，又没有能耐能练出这等死士出来。父皇当时若真遇刺驾崩，那也是太子继位，与别人却是无干的！所以不是我那些兄弟的人！而且……而且我曾经一度怀疑那名死士是父皇的人……”
“什么？皇上自己的死士去刺杀他自己？”
刘永铭说道：“其实还有一种解释可以解释这所有的事情！”
水玲珑迷惑地看着刘永铭。
巴特尔听不懂，但也看着刘永铭。
只是崔珚琇还呆在车里不敢出来。
刘永铭答道：“宋宪的枢密司是个密探组织，这是朝廷公认本就有的。但父皇在宋宪之外还有一个组织。而这个秘密组织……我想它应该是渐渐不受父皇控制了。并且袁魁还接触过这个组织，我的那个兄弟也是一样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能把宫里的消息如此秘密地传出来！”
水玲珑好像还是没听懂。
刘永铭接着说道：“之前我说过，父皇正在秘密调查宫中消息外露之事，应该就是这个人组织做下的，而且是当初父皇自己授意而为的，只是它现在不受控制了，并且在很早之前就与袁魁及我那个兄弟合了谋！只是我不太明白，这个组织为什么我就没有发现呢？难道它不在关中？它的首领又是谁？”
刘永铭一直在与水玲珑说话，这让巴特尔十分不爽。
巴特尔拉着刘永铭的袖子，指着地上的尸体不停地发着一个音：“骑！骑！骑！”
水玲珑看了看巴特尔一眼，想了想说道：“齐？齐国人？”
此时巴特尔连连点头：“齐国！齐国！”
刘永铭深吸了口气：“齐国人！”
他两眼一转，马上说道：“是呀！袁魁与齐国人是有联系的呀！这个组织若是在齐国……这又不对了吧，如果父皇当初建了这么一个组织在齐国，为什么宫里会有他的人？难不成……”
刘永铭心中有些发慌起来。
因为这种事情只有一种解释最为合理。
那就是这个组织的首领应该是宋宪的前任，是刘塬最早的情报组织。
但这个人却是叛逃了。
他的叛逃使得后来接手的宋宪没办法接手之前那人单线联系下的密探。
宋宪只得在皇帝的授意之下以枢密司为原机构，又建了一下！
刘永铭心中思绪飞奔。
裴太子妃死前曾出现过一个自称是霍韬女儿的人。
而这霍韬原本是汉国的工部尚书，他也是唯一一个叛逃出去的汉国臣工。
但问题是，宋宪接手枢密司并且开始做秘密工作是在刘塬登基之前的事情。
而霍韬却是在十几年前，弘农杨家出走齐国被杨光禄杀死在汜水关外才叛逃的。
也就是说，宋宪开始组织枢密司密探在先，霍韬叛逃在后！
这让刘永铭有些想不通其中的逻辑关系。
如果不是霍韬，刘永铭实在是想不到别人了！
而此时，那水玲珑突然说道：“该不会是那一伙人吧？”
水玲珑跟着水不流是四处游历过的，她不仅跟随过袁魁，还在齐国游历过，她好像真的知道一些什么。
刘永铭连忙问道：“你指的是谁？”
水玲珑言道：“陈知集手下有一伙人，被齐国人称之为‘燕子’。”
“燕子？”
“嗯。就是把巢建在别人家的屋檐下面，人家家里发生什么事情都能被探听得一清二楚的意思。我曾见过他们一两次，知道有这么一个双翼的刺青暗记，但没亲眼见过，也是我爹与我说的。如果这些人真是齐国人，那就对上了。只是……你兄弟怎么会与齐国人会有所交集？”
刘永铭摇头说道：“不，不对！这些人明显就不是做情报的，而应该是死士。他们的主人为达到某种目的而让他们故意去死用的！而且齐国那边的刺客是由陈知节所辖管的，陈知集只管情报！”
水玲珑想了一想，说道：“是呀。陈知节管杀人，陈知集管消息，这些人又是陈知集的人……难怪我爹也说陈知集的这些手下怪得很，行事古怪，而且……而且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练出来的，有一些还有汉国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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