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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胆子近来是愈发大了,二十万两银子,虽说是私房,可就这么闷声不吭给了出去,真当爹爹眼睛是瞎的?”
玄纹云锦的宽袍大袖,羊脂美玉玲珑佩在身侧,这几日春寒犹料峭,大袖外头还罩了件亮绸面的袄子,这的华府主人身旁仅有一个中年文士打扮的相随,对眼前这宠溺坏了女儿无可奈何道:
“二十万两银子给出去也就给出去了,爹爹只当你是青眼那魏姓小子,怎么女儿家家做这玄衣夜行的勾当,若被城内百姓撞见再流传出去,有未想过此事有何后果?荒唐!”
华安身旁那中年文士也不禁有些扶额,眼前这小姐自幼便才智过人机敏聪颖,府上对其素来是听之任之极少约束,可哪门哪户的良家女子能着一身仅露出双眼的熨帖玄衣在外独身夜行?老爷也不知从何处得知的消息早早便候于此地,正巧与这位行为堪称荒诞不经的小姐碰在一处。
装聋子充哑巴的那位华府小姐还想当做毫不相干的模样离去,却听得自己爹爹哭笑不得道:“自己生的女儿养了这么多年,化成灰的认得,还不赶快脱了这身打扮回府?飞檐走壁的功夫又不是你所长,前几次翻院墙除去哪一次不跌得身上青紫?换身衣裳,和爹爹走正门回去。”
听得父亲言语间已然没了兴师问罪的怒气,华湘这才一把扯下掩面条布来娇声道,“就知道爹爹舍不得责罚湘儿,才二十万两银子而已,湘儿所居院落里那些龟甲竹,那一株不是爹爹耗费千金从南方跋涉千里运来的,爹爹要是心疼这些银子,尽管砍了去。”
“这龟甲竹栽在院里才能值千金,砍了去当柴烧都嫌不够旺。”华安哭笑不得,“再说把你院中的竹都砍了去,光秃一片成什么样子。”
“那些奇形怪状的主子女儿本就不喜欢,只有爹爹才一直当个宝贝,这些所谓一株千金的龟甲竹一离了潇湘馆,正如爹爹那便真是粗蠢柴火都不如。”华湘老气秋横地叹了口气,“爹爹自以为知晓女儿的心意,可女儿真正喜欢的,爹爹什么也不知道。”
华安沉吟片刻后皱眉道,“你是怪爹爹从一开始便将所有注都下在烟雨楼上?”
“下注偏颇侧重无可厚非,可爹爹全然将栖山县张家舍弃,只一股脑将心思放在烟雨楼上,岂不是犯了咱们为商的大忌?”华湘直言不讳道,“烟雨楼那姑娘委身于那个废物之后,爹爹还要在烟雨楼上下此重注,女儿以为不妥。“
“哦?那你认为如何才稳妥?”
“烟雨楼可下注,但不宜多,栖山县张家亦可下注,不宜少。”
这世上最清楚烟雨楼与栖山县张家底细有几斤几两重的,只怕除去这两家各自当家人外便是华府。且不说此番虽魏长磐一道南下的晋州武官,光是周氏武馆入局后的栖山县张家,总体战力便要压过烟雨楼一筹不止,哪怕那烟雨楼小女子有意藏私未曾动用当年烟雨楼先楼主埋下的后手退路,可栖山县张家现如今有魏长磐、周敢当、陈十等人作主心骨,正如草木,虽说枝叶不算繁茂,可主干粗壮,生机自然不会轻易断绝。反观烟雨楼,虽说散落各处的人手聚拢起来还有相当数量,可没了做领袖的人物,就算枝繁叶茂又如何,外强中干,不过是空有一时之势而已。
“栖山县张家与烟雨楼要在江州运作,势必是一着棋错满盘皆输,烟雨楼如今没有人坐镇其中主持大局,倘若那废物再不派出些得力强援,松峰山将其尽数绞杀,早晚而已。”华湘凛然道,“就算有天降奇才能居于烟雨楼内主持大局,可一年半载光阴,又当以何等手段服重?统御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烟雨楼余孽有多难,栖山县张家这不就是前车之鉴。”
“那烟雨楼有了主持大局的人才,又有了能与栖山县张家那几人媲美的战力,那在湘儿眼中难道还不值得下注?”
“这不是多几人少几人的缘故,爹爹既然已明知烟雨楼远不如栖山县张家那般适宜下注,还要为了那废物投大笔的银钱和支援进去,这些东西本该在栖山县张家上起更大的效用“华湘眼色幽怨,言语间多了些琢磨不清的意味,“为商一世所为归根结底不过是趋利而行,此番破例,爹爹可曾想过一旦烟雨楼举事败后,我华府又当承受多少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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