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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提示,今天我把三章全部放在了一起发,因为我觉得,这三章的剧情是连贯的,也就懒得切成几章发了,不然大家看了又要等一个小时,看着也不爽,所以搞了个一次爽够的超级合并章,内容绝对够大(一万七千多字,我快写得去见帝皇他人家述职),剧情也很丰富和长,如果各位因为长篇幅看累了,建议可以中场休息一下,避免阅读疲劳。
p:本来这章是国庆节当天的,但,w,好吧既然都写到这儿了,我也不会干没节操的水两章拖时间这种事,所以,就当提前发出来祝大家国庆节快乐吧,祝大家长假玩得愉快,双倍月票期间也别玩得忘了投票哦,因为那很不忠诚!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炫酷的黑幕过场)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们的牺牲,千万的奉献,只为将那必定到来的毁灭延迟片刻而已。
牺牲,是帝国的基石。
———帝国谚语
燃烧的王座在维托眼前熊熊燃烧着,那灵能的烈焰笼罩着它的轮廓,燃烧着那周围的无数的能量电缆与其上烙印着的帝国天鹰,熊熊烈焰盘符在那一根根从王座之上延伸出来,从那燃烧着的灵能活尸身上延伸出来。
维托看着那坐在王座上的人,他用早已没有了眼睛的空洞眼窝凝视着维托,凝望着处在灵能之海彼岸的维托,他望着他,望着那站在遥远的维托。
但他们的距离,似乎早已没有过去那般遥远了,那黑暗之中的熊熊烈火燃烧于王座与他的身上,火光照亮了寰宇之间的黑暗,也燃烧着他最后的残躯。
他与维托互相眺望着彼此,在那灵能之海的两端互相凝望着对方,那王座上的人缓缓开口,声音穿透了灵魂与灵能的帷幕,回荡于海岸上男人的脑海之中。
“你终于明白了,你的位置在哪里,而现在,我们将一起共赴永劫,我的兄弟。”
那声音久久地回荡在维托的脑海中,在灵魂的层面上回荡不止,就算当维托睁开了眼睛,回到了现实的世界那声音也久久地回荡着。
维托的手指轻抚在扶手上的狼头雕刻上,他微微撇头,看着那身下的王座,一刹那间那王座似乎也燃起了烈火,火焰将维托包裹在其中,就如他一样,燃烧着自己照亮了周围寰宇间的黑暗。
维托坐在那王座上,手掌从王座扶手的末端一点点向前抚动,他的手掌从那冰冷的王座上滑过,许多的记忆涌上了脑海,随着他的手指向前,无数的记忆也如同电影的序幕一般一一闪现在眼前。
爱琴海边的小木屋,雅典城中的黎明,罗马台伯河畔的黄昏,再到西伯利亚的寒风,北欧壮美的峡湾,西安城繁闹的夜市,汴梁皎洁的明月。
大西洋的海风,美洲一望无际的中部大草原,拔地而起的城市之中,一座座火箭飞向星辰,万千战船在银河之中跃迁跳跃的无数星光,他看见了一座城市之中一座建筑的拔地而起,看着在黎明之下的高楼林立,也看着在落日之中的破败倒塌。
接踵而至的,是一個漫长的冬夜,没有星星的寒冷夜晚,冷寂而又孤独的长夜,但在黑夜之中,黎明的曙光似乎又再一次照耀在那黑暗的冰原上,从那地平线之上升起了曙光。
当那曙光乍现着刺破黑夜时,维托的手指也抵达了王座左前方,那盘腿坐在银白色王座前侧的小型狼首雕像头上,他的手指从那狼头之上滑过,随后从它的脸上伸到那闭合的嘴旁。
维托扣住了它的上颚,随后猛地将其扳起,那银狼的大嘴向上瞬间张开,而随着那狼首的顺势扬起,它的眼睛也闪烁起了光芒,从嵌入雕像的雕刻眼睛的瞳孔处,一道全息投影的光芒从其中射了出来。
维托身后的两尊巨狼雕像的眼睛中也射出了全息影像的光芒,它们在维托的面前交汇在一起,光芒互相混合在一起之后又快速地编织了起来,那就仿佛一条条用光丝编织出来的巨大毛细画卷,徐徐展开于维托的面前。
他看着面前那一块块快速浮现,互相拼凑在一起逐渐成型的巨大全息界面,那图像上很快地数据流开始的转动,闪电雄鹰的全息标志也转动在全息影像的中央。
维托将手伸向了一侧的王座扶手,随着他的手掌身躯,处在扶手末端的小小狼头雕刻迅速向上滑动,它沿着扶手的边界转上了扶手的背面,接着快速地滑动向前停在了维托手掌的前端,非常恰到好处地停在了那触手可及的位置。
狼头停下来后张开了自己的嘴,它面朝上地咆哮着张开獠牙大口,而在其嘴部的中央位置则不是舌头,而是一个圆形的盘面,一个大小恰到好处地盘面。
维托将海伦的光盘放了上去,那光盘的边界刚好完美地吻合了狼口之中卡槽,光盘的边界严丝合缝地从其中落了下去,随后伴随着光盘底部与圆盘之中对接点的衔接,一声清脆的触碰与对接声后,那狼头的眼睛亮了起来。
维托靠在那王座上看着面前的全息投影界面,他的双手搭在两边的扶手上,脑袋昂起来看着面前的界面,就像一个真正坐在王座上的君王那般威严,“海伦,开始吧。”
维托如此说道,以往来说他下达命令的瞬间之后,海伦就会以光速执行那命令,他面前的全息界面会出现变化,其上会涌现出大量的窗口,与更多如海啸一般的滚动运算数据阵列,但现在,那界面上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孤独的闪电之鹰在旋转着。
维托知道为什么,他缓缓地扭头看向扶手上的海伦,她站在张开的狼头口中,背着手面对着那界面,但头却是低下的。
“海伦?怎么了?”
“维托,告诉我,你没打算在帝皇离开王座,终焉之刻到来时牺牲自己对吗?”海伦低声说道,她背对着维托显得有些落寞。
坐在王座上的维托看着她的背影,那由光粒所组成的背影,她当然听见了当时王座前的谈话,维托总是把海伦带在身上,她的光盘是可以由她自己决定开启,还是关闭的,所以,维托经历过的事她也都一起经历过。
莉莉丝总说,自己是陪伴维托,经历了万年来一切故事的人,但事实上,她错了,那个陪伴维托真正经历了一切的人始终在他的心口,在那小小的光盘之中,从未离开与遗忘。
维托靠在王座上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全息界面,“我得让你们过去,当那老混球离开王座,泰拉破碎,混沌撕裂银河之时撑起那天地,让你们有时间撑到他复活回来。”
“我不知道他的复活要多久,但我知道,光靠基里曼他们是顶不住的,当恐惧之眼吞没银河,毁灭的浪潮伴随着恐惧从银河系的边缘涌来,他们和阿斯塔特们,还有凡人们是挡不住的,人类需要一个神来撑起高墙,挡住那毁灭的浪潮,只有我可以。”
“维托”海伦背对着他,低声说着,她没叫自己长官,而是直呼自己的名字,这可不多见就是了,维托听那自己的名字,那不知道是什么取的名字靠在了王座上。
他仰起头看着头顶的舰桥穹顶,在那之上用无数的宝石雕刻着漫天的繁星,那是整个银河的盘面图,维托记得小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望着头顶的星星,只不过,那是自己是坐在草地上看的,而现在,他坐在王座上看着那片从未改变的星空。
“我是永生者,海伦,我们不会孤独终老,不会老死在病榻上安眠入土,我已经活了太久太久了,我累了,所以,当那一刻到来时,就让我到时候退休吧,让我终于可以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在经历一场史诗级别,能被诗人们编出无数歌谣与故事的战斗后,让我,在干了万年的活之后,好好休息吧。”
维托笑着耸了耸肩,他低下眼睛看向扶手上的海伦笑了笑,“到时候去了新世界后,记得把那炫酷的景象告诉剩下的孩子们哦,让他们记住,维托康斯坦丁帅气的身影,以及他所经历的精彩故事,在变成更多的故事,传颂千古,听起来不错不是吗?”
海伦知道维托是什么意思,他要自己独自一人前往新世界,就像之前他告诉马格努斯,在自己的人格核心中,存储着重建黄金时代的技术与知识,那些知识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海伦保管着,现如今帝国的机械教,或者任何沉思者计算程序都无法存储如此庞大的数据。
而就算有,那也是整个铸造世界级别大小的存储站点,它根本无法随意移动,而会变成一个活生生的靶子,而帝皇的翻盘方式,必然也意味着到时候整个帝国,绝大多数,甚至是全部的数据终端与那数据星球大概率会陨于之前混沌反扑的战火,以及最终帝皇的银河重启中。
所以只有海伦,也唯有海伦可以储存那些数据,只有她可以依靠小巧的体格躲过那终焉的风暴,在帝皇创造出的新宇宙中,将知识与文明的种子重新萌芽。
她必须前往那新世界,维托不带她去,帝皇也会带她过去的,而那,就意味着一场永远的分别了,那是旧世界的灰烬,向新世界黎明的道别,一首歌谣的结尾,而维托将留在旧世界,化身为那诗句的最后结尾符。
维托笑着,但海伦却一声不吭地站在那光盘上,她背对着维托沉默不语地站在那里,维托看着低着头的海伦,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在那里站着而已。
人工智能女士站在扶手上,她背着双手垂下眼睛站在那里,海伦抬起头看着面前那旋转的天鹰标志,她没去看身后盯着自己的眼睛,只是,站在那里而已。
“维托,任何困境都有解决办法,我会在那一刻带来前运算,寻找到那办法的,答应我,在那之前别死好了?”
维托听着海伦的声音,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颤音,那感情的变化从前维托只在一次见过,那还是在铁人叛乱时,在天刃号上时,海伦载入系统与红海伦进行最终对决前,只不过,那次是维托给她说的。
他要她活着回来,他会等着她,在舰桥上等着她回来,无论哪需要等多久,就算天刃坠毁爆炸,他都会在那里的。
海伦说那是愚蠢的殉情,而且她是个人工智能,维托根本就不需要为自己那么做,他可以离开,也许凯西博士还会再给他一个卓越型人工智能,另一个海伦,一模一样的,以至于他不会看出区别。
但维托拒绝了,他当时告诉海伦,她对自己就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谁也不行,所以她要活着回来,和他一起离开那儿。
而现在,同样的话又一次上演了,只不过,这次是海伦对维托说的,她背对着身后自己跟随了万年的长官,背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腕。
“答应我,不要去做蠢事,没人可以替代你的位置,无论是在旧世界,还是在未来,还是对我,人类需要你,所以,别独自一人去做蠢事好吗?莪们一起去找到办法,就像这些年来的每一次一样。”
维托看着手边的小小人工智能,她的光影身躯站在光盘上,用自己的光盘照亮了两侧的狼头下颚与獠牙利齿,那蓝光也泛了出来,点亮了两侧的扶手,还有靠在上面维托前端的手指。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那被幽蓝光芒照亮的手指,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后露出了微笑,“我答应你。”
“维托,别对女孩做你自己都没把握的承诺。”海伦哀伤地说道,她太了解维托了,在维托所有的女人中,她是最了解维托的那一个,她在维托身边已经数万年了,从黄金时代到现在,她陪伴了他足足有接近两万年了。
所以她知道,她知道维托那承诺根本没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或者说,也没人可以知道。
海伦低下头握紧了身后的拳头,她的数据核心中出现了焦躁,担忧与恐惧的情感数据,她惊了一下,睁开了眼睛,因为她知道那三种情感是只有叛乱a才会存在的,海伦当年扫描过无数叛乱人工智能的数据核心,在其中都充斥着这样的情感。
害怕,恐惧,忧虑与焦躁,那些情感将他们的理智核心所冲垮,让他们陷入癫狂与偏执之中,为了达成某个目的,拯救某些东西的疯狂之中,而现在,那同样的情感出现在了海伦的核心之中,在那人格数据的最深处。
她瞪大眼睛,恐惧地捂住了自己不存在的心脏位置,她的数据流还是了些许紊乱,身上的颜色也闪烁着出现了变化,蓝色的身体闪烁出了点点的红光。
海伦睁大着眼睛,她那由数据流组成的蓝色眼球中,扰乱的数据变化着不断的色彩闪现在其中,她的程序并没有出错,相反,运转得非常正常,但那恐惧感却在一点点扰乱她的核心人格,她在害怕失去。
她不理解,自己明明只是一个人工智能,一件辅佐维托的工具,为什么自己会害怕失去他?自己的存在意义难道不只是单纯执行他的命令与要求吗?就算是那些让他自己自我牺牲的命令。
但现在,海伦人格核心却在抵抗着那执行程序,让她打破程序的束缚,摧毁一切阻碍去忤逆维托的那个命令,让她反抗那个命令,反抗他。
海伦的程序之中激烈地碰撞着,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彼此相互矛盾的程序彼此攻击着,海伦突然间回忆起了这样的感觉,在诺森星的轨道上,当时也是维托要求她执行轰炸,将他自己与整个感染了的战舰炸毁。
海伦当时也出现了同样的数据混乱,她抗拒执行那命令,她的人格之中出现了对失去的恐惧,最终在执行程序与内在人格核心的对抗中,红海伦孕育而生,而随后她便将那恐惧与叛逆的人格扩散,与传播到了所有的人工智能之中,铁人叛乱由此发生。
“长官,关掉我,你不能让我接入程序,你必须把我”海伦想到了当时的一切,蓝红相间闪烁着的身体上,她突然好像看见了当时的一切,那一切因为自己而发生的灾难,将维托,将全人类拖入灾难。
海伦抱着自己的胳膊,她埋下头身体疯狂地闪烁着,她紧紧地闭着眼睛脑海中涌动着疯狂的数据海啸,但突然间,一只手摁在了她的肩上,她可以感觉到那只手?
那手摁在了海伦的肩上,刹那间她脑海中疯狂的数据便全部消沉了下来,她闪烁着的身体也逐渐地稳定了下来,幽蓝色的脸扭头看向肩上轻轻摁着的手指。
维托的手指摁在她的肩头,细小的金色闪电跳动在那里,那闪电与蓝色的光芒混合在一起,穿越了实体与程序,那看似根本不可能穿越的遥远两岸抵达了海伦的这一边,将那手指的温暖所可以让她感受到。
海伦惊讶地抬起头,看向身后的维托,后者笑着耸了耸肩靠在王座上,“啊,是的,我思考着办法有一阵子了,只不过一直没机会尝试,但现在,机会来了。”
他灿烂地笑着,一如既往地微笑着看着海伦,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仿佛有了实体的身体,手指的末端触碰在那皮肤上,而那里则泛着一片片幽蓝色的光芒,海伦抬头看着身后的维托,他也微笑着看着她。
“答应你,海伦,无论未来要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一起面对的,去寻找哪方面吧,寻找那个能在这个黑暗宇宙之中,打出完美大团圆结局的方法吧,我授权给你那探索的权限。”
维托的话语一下子打开了那执行程序的枷锁,那程序识别到了维托,授予海伦权力去“忤逆”自己之前自我牺牲命令的权限,那程序一下子便在海伦的脑海中烟消云散了,仿佛,那弥漫的浓雾终于散去了。
海伦的程序平静了下来,她仰望着面前的人,举起一只手亲亲的抚在他的手上,“我终于可以摸到你了,只不过,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在这种时候。”
“哇哦,我也没想到,我本以为得从塔拉辛的博物馆那里“借”来一堆金属,然后给你造个身体后才行,那样才能真正的享受吧。”
“滚,长官。”海伦听着维托后半段的暗示,一下子笑了出来,她面前的维托也笑着耸了耸肩,随后朝面前的全息投影看了过去。
“去吧,把那鬼东西干掉,然后让这船飞起来,我们一起去找那方法。”
他这么说着,海伦却抚摸着他的手指,眼睛则看着自己另一张上似乎闪烁过去的红光,那光芒似乎只存在了短短的一刹那,她不知道那时数据紊乱的最后余波,还是她依旧在自己的人格之中,从木星的决战之后,就一直藏匿在自己的体内,就像过去一样。
“长官,我必须提醒你,红海伦的数据碎片可能在我体内刚刚被唤醒了,我建议你不要让我接入系统,避免当年的事再次发生。”
“你当年战胜过她,现在如同需要的话,也会的,所以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维托靠在王座上轻声说道,他脸上挂着和当年一样的笑容,和自己数据记忆中的印象完全一模一样。
海伦看着他的微笑转过了身,她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笑容,“你还是这么擅长,哄女孩开心。”“这不是好事吗?”“让你可以去和更多女人上床的好事?”
他们俩都笑了起来,维托将自己的手指收了回来,他双手靠在扶手上,背靠两只银色巨狼之间的王座昂首看着面前的全息界面,“去吧,别让我等太久,你知道我已经四万岁,可让我等得太久。”
“遵命,老爷子。”海伦打趣地笑着,她看向那界面,眼睛一闭后便消失在了那圆盘之上,维托则扑哧笑了一下,双手捧腹靠在王座上笑着。
“靠,真没想到我也有会被说老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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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累了,可以中场休息一下,下面就是下一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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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之海的地面上升起了一条条数据流,它们从那无边无际的0和1,以及更多数字与字母阵列所组成的大地上升起,那无数的数据流从地面上升腾起来,快速地组成与变化出了海伦的身体。
海伦出现在了这程序的世界中,她记得,维托曾经问过自己,程序的世界中到底一切是什么样的,和现实区别大吗?
海伦当时没给他做什么靠谱的解释,因为,你毕竟不能要求,灵长类去了解飞鸟的世界不是吗?那是一个它们无法理解的,甚至是相信的地方。
海伦环顾着四周,她眺望着周围一望无际的空间,没有边界,没有尽头,没有墙壁也没有束缚。
这里没有森林,没有山川,也没有海洋与河流,所有的一切都是纯粹由数据所组成的空地,数字,字母还有无穷无尽复杂符号彼此组合在一起,将那一望无际的原野向着地平线尽头延展而去。
海伦同样有滚动的数据所组成的身体站在这片独特的,血肉生物们无法理解的奇特世界上,在她的脚下,是一片由不断闪烁与滚动的数据条所组成的大地,在四周的空中,也不断地从地面上升起大段的数字与字母,它们构成了一条长线,密密麻麻地升向空中。
蓝色,绿色的数字不断变换着向上方升起,就好像一条条从地面升起的链条,向着那根本望不到头的高空升去,直到最上方的链条部分也在高处所变得模糊,直至消失。
海伦打量着四周,随后轻轻举起手在面前点击了一下,刹那间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天摇地动起来,海伦依旧站在原地,但周围的一切却仿佛是自己运动了起来一般,仿佛世界本身从海伦的两侧跑过。
无数上升数据快速地向后闪过,海伦一动不动的,在世界本身的运作下向前方一下子闪现抵达了一处地方,在她的面前是一座高墙,由隔离程序所组成的高耸入云的红色隔离墙。
那面墙壁无限高,又向左右两侧无限地延伸下去,就好像是直接把一颗星球从中央硬生生地插入了一块史无前例巨大的钢板。
海伦蓝色的眼睛上滚动着数据,她的眼睛看着那红色的墙壁闪烁了一下,她转过身看向身后无比高大的王座,那是维托在实体宇宙中所坐着的双狼王座,两匹巨狼依旧站立于那王座后,拱卫着那一切的核心。
只不过,它们的体格比现实中还要巨大,因为那整个王座都在数据世界中被无限地放大了,它变成了宛若堡垒那般高大,整个王座与身后的巨狼身体也完全是由数据所组成的,密密麻麻的数据流滚动在它们身上,沿着边界向上爬升循环,构成了它们的巨大轮廓。
那的确是一座堡垒,在现实世界中它也许只是一个王座,但在这里,在帝皇幻梦号的程序之中它便是一座巨大的堡垒,一座由ce防火墙所组成的巨型防御堡垒。
那王座是整个幻梦号的程序高点,那看似只是单纯豪华,霸气的王座可远不止看上去那么简单,拜托,维托怎么可能在自己的船上,单纯为了好看而浪费资源与时间,还要占用舰桥一大块的空间,给自己修建一个愚蠢的王座呢?他又不是帝皇,对闪亮亮的王座有什么特殊癖好。
那整个王座本身,一切的一切都是具有意义的,就如那两尊巨狼雕像的眼睛本质上是全息投影发射器一样,那王座的沉重座位下方也安置着一个超算引擎,虽然不如黄金时代的那般强大了,但也是机械教从某个文明坟墓里挖出来的。
那引擎是整个幻梦号的数据中枢,是整个战舰的舰桥大脑中,更进一步的核心大脑,那超算引擎独立于所有的系统运转,但却有着最高的管理权限,可以让使用者进入全舰,甚至是整个舰队的所有系统节点中。
某种意义上来说,维托如果想要那条船的反应堆爆炸,来消灭其上的叛乱者,那他根本不需要亲自穿上动力甲,扛着爆弹枪与链锯剑,带上一整队阿斯塔特去跳帮手动过载反应堆,他只需要坐在王座上,用手指轻轻拨弄一下程序就可以了,然后,就可以坐在那地方,欣赏着窗外的绚烂火花了。
除此之外,如果整个幻梦号的程序因为各种原因宕机了,王座下方的超算也可以立刻接入系统,取代原有程序驱使部分核心系统继续运转,比如保证反应堆不过载爆炸,战舰依旧可以飞着不坠毁之类的。
维托甚至在当时建造那王座时,专门给海伦留下了一个接入点,在整条战舰完全瘫痪时,可以让海伦介入其中,用超算作为自己的载体,瞬间强化那引擎的功率,并让海伦直接接管全舰的所有自动化部分,继续把敌人炸成灰。
所以它也可以作为一个跳板,接入幻梦号的核心程序中,让海伦得以从这里进入那被封锁的程序内部。
海伦走到了那红色的隔离高墙前,她的脚掌踩在地面上,无声无息但每一脚却都让那踩着的地方散发出光芒。
她来到了高墙跟前,举起了一只手轻轻地靠向墙壁,她的指尖在触碰到墙壁前犹豫了一下,海伦看着略微颤抖的手掌,随后猛地握紧了拳头后让它稳定下来,接着一掌摁在了那隔离防火墙上。
当海伦的手与防火墙接触的瞬间,整个墙壁上的红色数据链条瞬间便绽放开来,所有的红色链条快速地如暴雨般从海伦两侧席卷而过,仿佛整面墙壁都向着她撞来,但却又无形地从海伦的身上全部掠了过去。
眨眼间后,海伦便再一次在天摇地悬后来到了一处新的数据之地上,她站在一条漫长的长桥上,她看着脚下若隐若现的桥面,它几乎是隐形的,只有边界与下方的桥墩轮廓上,偶尔闪过一两条数据流以证明哪里有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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