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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无病激动不已:“不,我没有说谎。”
燕七道:“还敢狡辩!这么多年,可曾回过金陵祭祖?”
“我……”
“整日疯疯癫癫,又为哪般?”
“这……”
“华无病,身为华家十三代家主,却弃华家于不顾,独自一人,藏于山洞,苟且余生,残余晚年。可是,可知道,华家人因为的出走,付出了多少代价吗?”
燕七越说越来劲,慷慨激昂:“是华家家主,就是华家的标杆,华家兴也家主,败也家主。华家因为的离去,弄的兄弟离散,祖业破败,祖坟无人填土,墓碑之前无人供奉。”
“华无病,如此大罪,皆是一手促成,愧于对华真对的教诲,愧对于华家先祖对的信任,更愧对于华家在世的兄弟对的期待。现在跪在灵位之前,却仍心口不一,百般狡辩,……还要脸吗?”
华无病哽咽气喘:“不,我不是狡辩,而是……”
燕七打断华无病的话:“而是逃避,对吗?哈哈,也真是逍遥,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过的清闲,却不管华家兄弟们的死活,就算华家的兄弟被陶家欺负得妻离子散,也不干的事,对吧,华无病,还真是铁石心肠啊。”
“不,不是这样的。”华无病歇斯底里大吼。
燕七也是“凶相毕露”,声音比华无病还高上三分:“还敢狡辩?那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解释啊,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啊。”
华无病失声痛哭,五体投地,向华真的牌位梆梆的磕头:“爷爷在上,是我不肖,没能保住华家的基业。哎,我当初被陶家诬陷,恶名缠身,臭名远扬,甚至于连累了华家世代积累的良善之名。”
“更让人诟病的是,我对开颅术情有独钟,但却被世人视为异端,视为邪祟。如此,更加连累了华家的名声。我很自残,我不想当一根臭鱼,腥了华家这一锅
汤。所以,我才决定,远离华家,隐姓埋名,如此,便能保华家的良善之名,不至于让华家的基业败在我的手上。”
燕七这才明白华无病销声匿迹的真实意图。
若是不用激将法激他一番,华无病还装疯卖傻呢。
燕七哼了一声:“好糊涂,真以为离开了华家,陶家就会绕过华家?真当陶家都是一帮善男信女吗?”
华无病一声长叹:“我本以为,陶家针对的人是我,只要我远离华家、销声匿迹,陶家就会收手,放过华家一马。可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在我离开华家之后,陶家竟然变本加厉,疯狂撕裂华家,欺辱华家,致使华家祖业破败,族人流离失所。哎,我……我真是华家的千古罪人啊。”
燕七又问:“既然后来打探到了华家的遭遇,为何还做缩头乌龟,不肯出头?难道,是胆小如鼠的废物?”
华无病使劲摇头:“不,不是我胆子小,而是因为华家破败,我又声名狼藉,纵然我直面陶家,别说什么东山再起,就是安身立命也不可能,陶家实在太强大了,我与陶家相撞,就似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啊。”
燕七哼了一声:“所以,就做了缩头乌龟,隐匿在此,得过且过,含恨终老一生?”
“不,绝不能这样。”
华无病一下子跳起来:“我若是就这么死去,如何面对华家的列祖列宗?”
燕七冷笑:“难道还有什么想法?别装了,现在说的一切,不过都是借口。”
“不,不是借口。”
华无病咬牙切齿:“我想过,唯一能让华家东山在起的机会,那便是我彻底研究透彻开颅之术,以神医之名名噪江浙。唯有如此,方能洗刷掉对我的污蔑和恶名。”
“不过,可惜的是,这么多年的研究,对于开颅之术,也不过是初探端倪,根本谈不上有多么深邃。以至于,见到燕公子的《开颅术》大成,我又是喜欢,又是惭愧。我研究了开颅之术一辈子,头发花白,殚精竭虑,但却不及燕公子之寥寥数语,可悲,可叹,哀哉,痛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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