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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榜第一甲为《春色》,据介绍出自江南某位十多岁少女,文章清净优雅,被世人评价为“仅存书海的净土!”
第二甲《笑红尘》,作者不详,书中爱恨交织的悲凉故事收割大片少男少女的苦情泪,多数人看了此书一度怀疑真爱是否存在?影响过大甚至被文坛封禁,不过依旧不减热度,若不是文坛封禁;它将远超第一甲《春色》。
第三甲《梦逍遥》,一本快意江湖的热血故事,满足所有读者精神寄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大酒大肉斩悍匪流寇,英雄美人江山社稷,通通拿下!被世人评价幻想仙境。
后面还有《边塞飘雪》、《酌烈酒敬三秋》等诗词,不过远不及前三甲那般与世人共鸣。
赵正立只是匆匆一瞥,他对这些咬文嚼字多不敢兴趣,修得大道才是正途。
谁料第二日,碧家姐妹就上街买了文榜前三甲书籍,厚厚几沓书看着都消磨时间。
赵道长没阻拦也没鼓励,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所思所想不相同,怎么快乐怎么来吧!
余小薇近半月都没再来府邸,可能上次揍张子崖太残暴,给她烙下阴影。
一时间,赵正立的世界似乎除了碧家姐妹跟天师府的道家秘籍,再无他物?
时间充实而又单一的过着,赵老天师自将他从皇宫领回天师府再也没出现过,听其他天师府的人说这都正常,如果老天师哪天频繁现身,便说明有大事发生了。
立冬;贴心的碧柔为赵道长准备了一锅红焖羊肉,姐妹俩跟赵道长围坐火炉边吃得油脂水滑,他听着两姐妹看书心得体会,聊最多就是被禁的《笑红尘》,好好吃饭氛围硬是被她俩吃出离别饭感觉,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这让赵道长对此书甚是好奇,拿着翻看两页直接把书扔的老远,大骂一句:“他娘的,这书看完不憋屈死?”
北方天气越发寒冷,树叶凋零殆尽,湖面结上薄冰,冬季的味道越来越浓。
次日一早,赵正立就被一道飞驰进院的身影惊扰,而后拧起长剑就朝外看去,碧家姐妹也有察觉的跟来,看见后院草地遗留斑斑血迹,三人越发谨慎,沿着血迹找到张子崖的屋舍,这是赵正立特意给他留一间,可最近那家伙五六天没回来了,这血迹难不成?
想到此处,那房门打开走出一个裹得跟粽子一样的人,众人皆是一大跳:“大哥,你们走路没声儿的吗?我是伤员,心脏不好!”
赵正立三人定神一瞧,从那经典的小胡子就看出是张子崖无疑。
碧玉先诧异问:“裹得跟粽子似的;你这是要去见屈原吗?”
碧柔白了一眼开玩笑的碧玉,而后改口:“张壮士,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赵正立都没开口问,大清早偷偷摸摸回来自己包扎伤口,八成没干好事。
果不其然;张子崖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所以然,最后一叹:“喝花酒被打了!”
“……”
三人无语。
张子崖连忙诉苦:“不过这些都是为了赵道长您啊!”
赵正立一愣问道:“从何说起?”
张子崖一瘸一拐的朝内屋走去,碧柔提前支开丫鬟仆人,后院壁炉留下张子崖跟赵道长两人。
他委屈巴巴讲述了他遭遇。
被赵道长凑肿的张子崖伤好后觉得愧疚,因为契约有部分疑似妙音阁诱骗签署,于是打算去找姬颜玉毁掉契约,接过姬颜玉提出让他办三件事就撕毁契约,张子崖老实照办,哪儿知道第一个要求就是让他去长乐馆打探朝廷内斗消息,消息是打探到了些,不过也给他惹来祸端,后面莫名其妙被人暗杀,好在他道行能自保,避免给赵道长惹来麻烦就跑城外躲了数天。
回城后再去妙音阁完成第二件事,姬颜玉让他以江湖人的名义在城外打劫;专挑来往书生文人,这个任务倒没带来多大.麻烦,那些满城谩骂对他也没任何伤害。
第三件事让他半夜去掀景府的屋顶,并留下一首打油诗:“三流文采二两墨,预将万事手中握,弃掉马卒不让活,流寇定将把门破!”
说完张子崖就从怀里掏出一张薄纸,正是张子崖完成三件事拿回的契约。
赵正立听完哐当一声坐在椅子上:“你不懂这打油诗意思?”
张子崖感觉事情不对劲谨慎道:“懂一点点,贬他们文人不懂装懂,子崖也觉得那些文人酸臭的很,大道理比谁都厉害,办实事一个也不着调!”
赵正立一拍脑门儿:“你这是被姬颜玉当枪使啊!即便你不去拿回契约她同样拿本道没法啊,你怎不跟我商量呢!她每一步都在把你往火坑里推,你一点都没警觉?”
张子崖不明其意道:“什么火坑?”
赵正立气的冒烟:“自然是朝廷党争!”
“我又不是朝廷中人,党争跟我有何关系?”
“你是随本道一路进京,而本道如今在天师府就职,你一举一动在外人看来都跟本道有关联,她在借你之手拽本道下水!”
“什么啊?这女人心机如此深?”
赵正立收起契约半晌都没说话。
瞧了眼他满身伤问:“谁把你打伤的?”
提起此事张子崖一叹:“掀了景府屋顶本以为没啥大不了,就去青楼喝点花酒庆祝,不成想景府客卿是个狠角色,带着禁军在青楼围堵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
赵正立有种想掐死他的心。
随后掏出一沓银票塞给他道:“你暂时出城躲几天,估计很快禁军会下达城通缉,以我目前能力肯定保不住你。”
张子崖甚是感动,平日吝啬的张道长危难时对他如此大方:“道长,我……”
“用不着感谢,这几百两就当先借给你的。”
随后目怒凶光道:“我得去会一会那个第一花魁!”
张子崖似乎感觉自己闯祸了,愣了半晌挤出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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