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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是租的,不足八十平米,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还有个不足三平的小阳台。
记得小时候,一家四口挤着唯一的卧室,也记不清具体哪年了,因萧羽轩年龄增长,才不得不把原本就不大的客厅一分为二,专门隔出一个小房间,塞进一张木制高低铺,成为兄妹二人的卧室。
好在,兄妹年龄相差很大,妹妹才十岁那年,自己就去魔都上了大学,所以这么些年也就这么凑合着过来了。
刚进门,萧羽轩还没来得及分辨屋里的几人分别是谁,就被难闻的气味熏得忍不住皱眉,气味夹杂了烟味和一股酸臭味。
跟在身后的陈羽沫扯了下萧羽轩的衣服,让萧羽轩忍不住回头带着疑惑看向妹妹。
陈羽沫手往地上一指:“妈有点喝醉了,刚才吐了一地,你别踩到了……”
顺着妹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能在餐桌下的阴影中,看到地上一摊污秽。而母亲就坐在污秽旁边,手肘支在餐桌上撑住低垂的额头,喘着粗气,还不时往污秽上吐口水……
在远离污秽的方向,三个人挤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父亲陈满福在吞云吐雾,大姑一脸嫌弃地捂着口鼻,旁边矮椅子上还坐着一个身着土布褂的老太太,老太太不是别人,正是从小到大让原主又怕又恨的奶奶。
怪不得刚才在门外,丁姨会说父亲跟奶奶一起还带了个不认识的女的来到自己家……
此情此景让萧羽轩气不打一处来,冷眼扫过三人,还没出声,就听见了老太太一声厌恶的喝问:“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自萧羽轩回家,除了妹妹以外,唯一的一句招呼声。
就这唯一的一句招呼声,还明显带着呵斥、意外以及厌恶的语气。
萧羽轩压根懒得回应老太太,冲着父亲陈远江冷声说道:“爸……我再叫你声爸......我妈都醉成这样了,你不能搭把手?还有心思在这抽烟?“
陈远江如没听到一般,姿势都没变,漠不关心地只顾着抽烟。
大姑用手对着口鼻扇风,尖酸地回应道:“刚进门,话都没说几句就吐一摊,吐给谁看呢?”
萧羽轩闻言直接怒怼:“一脸的嫌弃劲儿你摆给谁看呢?稀罕你来我们家了?不想闻你就直接走,没人拦着你!”
大姑很不忿:“走?那可不行!今天这事要再没个说法,我哪儿都不去!”
萧羽轩追问道:“什么事?”
大姑却咬牙切齿地把头扭一边,气鼓鼓地不说话。
萧羽轩生气却也没办法,只好转身问向妹妹:“沫沫,他们今天到底有什么事?”
陈羽沫哪儿经历过这些,捂着嘴摇头,泣不成声,抽噎着断续回答:“妈喝醉……喝醉了说不清楚......我......我也......也不知道......”
萧羽轩怒不可遏,一把拽开房门,指着门外道:“感情你们今天组团来欺负一个孩子是吧?一个个的还要不要脸?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老太太“腾”地起身,指着萧羽轩鼻子直接开骂:“你个死野种,还反了天了?养你这野种二十年,还真是不如喂条狗……“
老太太嘴里说出各种难听又恶毒的话,都不带重样的。
看着那张镶着几颗银牙不断翻动的嘴,萧羽轩几乎克制不住怒气,恍惚中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抽了上去。
眼见如此的血亲,当爹的一副漠不关心的做派,当姑的心安理得摆出尖酸刻薄的嘴脸,当奶奶的不吝于犹如刀子般的扎心言语,萧羽轩算是切身体会到了原主那种凉透心底的悲戚。
老太太喋喋不休的咒骂还在继续,萧羽轩心知这三人赶是赶不走了,只能无奈中默默又把房门关上,反复深呼吸几次,然后冷冰冰盯着兀自口吐芬芳的老太太,咬出两字:“闭嘴!”
说来也奇怪,刚才萧羽轩的愤怒不仅没让老太太退缩,反而引发了山呼海啸般的喝骂,但这次声音并不大的“闭嘴”,却能让老太太慢慢安静下来。
不仅如此,在萧羽轩一眨不眨的注视下,老太太的眼神反而躲闪起来。
这时,萧羽轩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嘲笑,吐字都不甚清晰:“陈……陈满福,你......你他么的真......真不是个东西!”
“不是个东西”这五个字是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喊出来的,声音完破音了。
萧羽轩扭头,才发现母亲不知何时已经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脚下虚浮使得整个人摇晃个不停,颤巍巍的手臂指着父亲陈满福的方向,状似欲择人而噬……
萧羽轩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把母亲手臂环在肩膀上,半背半扶着走向卧室:“你先去休息……沫沫,你去用温水拧个毛巾来,给妈擦擦脸......”
陈羽沫糯糯地回答道:“好,我这就去。”
被搀扶着的母亲,不甚清醒中,还冲着父亲陈满福挥拳踢脚。
被扶进了卧室,躺在床上,母亲慢慢消停下来,萧羽轩拉过被子给母亲盖好。
“一一……”母亲唤了声萧羽轩小名,醉意朦胧地嘟囔着:“妈......妈那天......那天那些话......不是......不是故意冲着......冲着你去的......”
替母亲掖紧被角,萧羽轩闷声回道:“我知道……你好好睡觉。”
然后又出门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对正在给母亲擦拭嘴角的妹妹吩咐到:“你就在这照顾妈,他们走之前先别出去......”
母亲刚说的醉话,萧羽轩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萧羽轩把安眠药当糖豆吃的前一天,母亲有打电话过来,在电话那头借酒劲哭嚷半天“后悔怀了你”、“”后悔生了你“、”你刚生下来就该按马桶里淹死“诸如此类的话,虽然萧羽轩知道母亲有偶尔酗酒的坏毛病,这些话也都是酒话,但还是钻了”酒后吐真言“的牛角尖,当天晚上一气之下找失眠的借口买了瓶安眠药,并当糖豆一样给吃了……
从卧室里出来的萧羽轩面沉似水,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到三人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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