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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顾锦年之声响起。
众人不由一愣。
他们将目光看去。
而后松了口气。
说实话,现在都怕顾锦年写点东西出来又引来各种异象。
扫了一眼,发现并无异象后,这才松了口气。
要是再来一趟异象,他们就真的没话说了,书都不读直接回家。
原因无他,跟这种天才在一起,压力太大了。
“先生。”
“写完了。”
望着面前的策略文章,顾锦年松了口气。
关于江宁郡的事情,顾锦年早之前就有想法。
江宁郡关键点在什么地方?
粮食呗。
只要有充足的粮食,那么一切就不是问题。
黑蛟已经被压制住了。
意味着外部因素平定,现在重点就是内部因素。
朝廷的粮食运不进去,再加上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想要引起民变,让百姓全部集中去江宁府。
江宁府有足够的存粮,可架不住几百万难民吃喝拉撒。
一但官府存粮没了,各大米行就要开始疯狂涨价。
有钱买米,没钱卖崽,崽都没有那就可以等死了。
当然最有可能发生的是暴乱,到了那个时候,命都活不下去了,只能民变。
官府被迫之下,只能出兵围剿,拿起武器的就是暴徒,一场屠杀将会毫不犹豫展开。
当然顾锦年更加认为的是,以当今圣上的性子,一定会在民变之前,直接封锁所有米行,将这些粮食全部拿出来给灾民。
站在百姓角度上来看,这是一件好事,皇帝做的对,这**商是该杀。
可站在王朝的角度来看,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你这样做就是影响王朝公信力,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商人买卖是合理之事。
内部来说,受益者肯定要怒喷大夏王朝行事恶劣,皇帝手段残暴,不为人子。
而这批受益者是谁?既有商贩也有世家,甚至还有朝廷官员。
他们的后代是谁?
读书人。
那接下来会怎么样?一群读书人各种喷你,喷的你怀疑人生。
你不服,想让他们全部闭嘴,详情参考始皇帝。
如若是普通的封建社会那还好说,可这里有仙武的存在,杀儒意味着什么?国运下降,出大问题。
所以你不敢杀,你只能憋着气,被子里面抹眼泪,说啥都是对对对。
于外部而言。
扶罗王朝与大金王朝简直是笑开花,各大王朝的礼部是做什么的?除了基本的儒道礼仪之外,还有什么?外交埃
那接下来就别怪人家写文章骂你了。
大致内容顾锦年都能猜出来,无非就是瞧瞧大夏王朝,狠不狠?生死存亡之际,商人卖米虽然价格高了一点,可问题是这也是人家商人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
大夏王朝朝廷无能,把人家商人杀了,把米拿出来了。
你们还敢去大夏王朝做生意吗?
你们在大夏王朝做生意的人还不走?
这种文章今天发一份,明天发一份,本身王朝百姓都有优越感和信仰力,随着这几篇文章一发,保证扶罗王朝和大金王朝的百姓开始质疑大夏王朝了。
认为大夏王朝的皇帝没有作为,就知道窝里横,而且出了事就知道杀人。
用现代化来说,这就是国际舆论埃
你根本顶不祝
要是大夏王朝是第一王朝那还好,大不了挨两句骂就算了。
可问题是大夏王朝不是第一,最绝了的是什么?是永盛大帝得位不正,两大王朝怒斥大夏王朝的理由是什么?
不就是这个吗?
所以,杀商所带来的影响,不比江宁郡民变要校
但不杀商,面临的就是民变,会死很多人。
也就是说,按照现在的情况,永盛大帝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个是背负天大的骂名,民心溃散。
一个是王朝公信力下降,外加上添加一条罪责,以后谁想要造反,完全可以拿这个来做文章。
前有虎后有狼。
但顾锦年写的这篇策略,刚好可以解决最核心的问题。
粮食。
字还不多,洋洋洒洒也就一千字,可以平定江宁郡之难。
“锦年不愧才华横溢,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便写完策略,老夫佩服埃”
对于顾锦年的策略,苏文景其实本来一开始是抱有期望的。
毕竟顾锦年这人总是能给大家惊喜。
可一炷香写完,还没有异象,这莫名让苏文景有些失望。
下意识还是认为顾锦年是为了随便应付一下。
不过这也合理。
江宁郡之祸,莫说顾锦年了,饶是他自己也想不出办法,自然也不可能太期望别人。
“先生请看。”
顾锦年将宣纸递了过去。
至于其他人则继续埋头写策。
只要没出异象,他们还有希望。
接过策略。
苏文景面色温和,随后摊开阅读,一旁的太子也跟着看了过来。
十分好奇顾锦年写了什么。
只是一眼,一些十分刺眼的字词便映入眼中。
高卖,民贱,银两......
还不等李高仔细阅读,苏文景直接转过身来,认真观看这篇文章。
这个行为举止,让李高有些哭笑不得。
他知道苏文景是在防他。
毕竟江宁郡水灾之事,牵扯太多人了,甚至在不少人眼中,自己也有嫌疑。
说到底还是因为太子二字。
只不过李高问心无愧,所以不在乎这些。
而此时此刻。
苏文景却目光逐渐凝重,神色也逐渐严肃起来。
他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
一开始眼中有疑惑,到后面越来越凝重,越来越凝重。
直至最终。
苏文景身子居然颤抖起来了。
是的。
苏文景颤抖起来了。
一旁的李高敏锐发现,苏文景的行为举止,完完全全变了。
最开始,苏文景对顾锦年的策略是有些好奇,紧接着似乎是有什么不妥,所以不让自己观看。
可逐渐的变得凝重严肃,再到现在身子都震颤。
什么东西,能让一位准半圣震颤?
他想不到。
同时内心充满着无穷的好奇。
“咕冬。”
下一刻,苏文景目光呆滞,他愣在原地,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顾锦年。
是死死地看着顾锦年。
“大才。”
“大才。”
“顾锦年,你当真是大夏天纵之才埃”
深呼吸一番,苏文景开口,只不过无论他怎么镇定,说起话来还是带着颤意。
“多谢先生夸赞。”
面对苏文景的夸赞,顾锦年有些腼腆一笑。
只是还不等顾锦年开口,苏文景一挥手,声音洪亮无比。
“无需再测。”
“顾锦年当为第一。”
他落下此话,刹那间脚下出现水墨仙鹤,朝着大夏皇宫赶去。
根本没有任何一点其他情绪。
因为他彻底震撼到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将这篇策略赶紧送到永盛大帝面前。
赶紧。
因为这篇策略。
可平江宁郡之祸。
苏文景的古怪行为,引得所有人沉默。
李高更是忍不住看向顾锦年,他实在是好奇。
“锦年贤弟,你到底写了什么东西?为何文景先生如此激动?”
李高实实在在是好奇。
堂堂一个准半圣,突然变得这般激动,换谁都觉得有问题埃
“不知道,或许人老了,看啥都激动吧。”
顾锦年摇了摇头。
苏文景没有告诉李高,自己也不能乱说,毕竟自己的策略,尽可能少点人知道,最好就是三个人知道就行。
多一个都不好。
此时此刻。
大夏皇宫。
永盛大帝看着最新递来的奏章,彻彻底底沉默了。
江宁府真出大问题了,所有难民全部朝着江宁府赶去,彷佛是有预谋一般。
原本按照朝廷的意思,是分化而治,最起码难民不要集中在一起。
可惜的是,他还是低估了难民的恐惧之心,再加上谣言的力量。
探子来报,有人在造谣,告知百姓江宁府乃是郡府之地,粮仓丰厚,其他地方难民如云,即便是去了也没有粮食。
仅是这一句话,所有百姓都朝着江宁府赶去。
倒不是他们真的愚昧,而是没有人敢拿性命去赌。
赌对了还好说。
万一要是赌错了呢?
命都没了。
而且谣言最可怕的是什么?是有理有据。
江宁府是郡府之地。
的确要比其他府物资丰厚,虽路途遥远,可最起码能在死之前走到江宁府,能看到希望。
如果走错了,再想去江宁府,那就彻底不可能了。
这一刻,这位大夏皇帝是彻彻底底没有任何办法了。
因为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杀商,要么镇民。
两条路他都不想眩
可眼下的局势,逼着自己这般去做。
让他实实在在感到心累。
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有个人能够从天而降,给予良策。
谁要是能解决这个祸乱,莫说连升三级,只要底子干净,可以提前培养,未来预定二品尚书。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可惜的是,现在没有时间。
当然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这个办法也很简单,朝廷花银子去买粮食。
买天价粮食给这些百姓。
但这种办法也只能拖延一段时间。
一小段时间。
国库本来就没有多少银两,真这样做,户部尚书第一个不答应。
可就在此时。
一道声音却突然响起。
“陛下。”
“陛下。”
“有良策。”
“有良策埃”
随着声音响起。
养心殿内。
永盛大帝直接站起身来,整个人不由激动起来。
他听得出,这是苏文景的声音。
若是别人,他可能不会太过于激动。
可苏文景不一样,这是儒道半圣,怎可能胡言乱语。
“先生何意?”
永盛大帝快步走去,直接来到殿外,亲自迎接苏文景。
后者步伐极快,来到永盛大帝面前,一张老脸显得极为激动。
“陛下。”
“已有良策,可平江宁之祸。”
苏文景深吸一口气,他声音微颤,死死捏着手中宣纸,告知陛下这件喜事。
“嘶。”
刹那间,永盛大帝呆住了。
他没想到,苏文景当真能想出良策,可以解决江宁之祸。
不过刹那间,他回过神来,直接将苏文景请入殿内。
而后接过策略,将宣纸展开,逐字看去。
刚开始,永盛大帝神色凝重,眼中的期盼少了一半。
可他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往下看。
看着看着,永盛大帝呼吸开始急促,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了。
策略不多。
洋洋洒洒千字。
他越看心跳的越快,越看跳的越快,到最后他呼吸急促,双眼充血。
“好。”
“好。”
“好。”
“好一篇平乱策,好一篇平乱策。”
“此计当真是千古计谋,以人心破人心,好,好,好,好埃”
“文景先生,好,当真是极好。”
“文景先生,朕感激不尽,朕感激不荆”
当全部看完之后,永盛大帝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他连连喊了数个好字,甚至到最后他激动到直接朝着苏文景一拜。
因为这篇策略,可以完美解决江宁郡之难。
这数日的压力,让他夜夜不得安寝,只要闭上眼睛,江宁郡之祸便浮现在眼前。
他彷佛可以看到,无数百姓哀嚎哭泣。
他也彷佛可以看到,当刀刃落下的那一刻,天下人又是怎么唾骂自己的。
他睡不着。
他睡不着埃
可现在,这篇策略却让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平乱的希望。
自然而然,他才会无比的激动,无比的兴奋。
“回陛下。”
“此策并非出自臣之手。”
苏文景深吸一口气,他给予回答道。
这文章的确跟他没有很大关系。
“不是先生所写?”
“那是谁?”
“谁有这般大才?”
“速速召进宫内,朕要赐他官位。”
永盛大帝大喜,他无法想象,还有谁能比苏文景有才华。
“回陛下。”
“是您的外甥,顾锦年所着。”
苏文景开口。
此话一说,如惊雷一道,直接在永盛大帝脑海当中炸响。
“你说谁?”
“顾锦年?”
“那个处处学朕的顾锦年?”
永盛大帝愣住了。
苏文景也愣住了。
怎么顾锦年这一家子人都有这个毛病埃
要不要脸?
不过这话他还是不敢说,只能硬着头皮道。
“回陛下,的确是那个处处学您的顾锦年。”
他出声回答。
应了下来。
“怎么可能?”
“如此策略,怎可能是他写的?”
“文景先生,您不要因为顾锦年是朕的外甥,故而这般。”
永盛大帝开口,他不敢相信如此惊为天人的策略竟会是顾锦年所写。
顾锦年写出千古文章,他认。
顾锦年写出国运诗,他也认。
但要说顾锦年能写出这样的策略,他真的有些不敢相信。
文章,是感悟。
诗词,是理解。
而策略是什么?是政治。
顾锦年这才多大,才不过十六岁而已,那里有这般聪明?
说句不好听的话,自己的长子,也就是当朝太子,十六岁的时候,虽然心思缜密,可让他写策略,他也写不来多少。
“陛下。”
“臣可以确保,是顾锦年所写。”
“若陛下不信,可与臣一同前往书院,询问一二。”
苏文景不卑不亢道。
他知道永盛大帝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担心自己看中顾锦年的才华,为了捧顾锦年,所以将自己的策略告诉顾锦年。
让他来领功。
只是这种事情需要他做吗?
他捧不捧顾锦年,会影响顾锦年的仕途吗?
答桉显而易见。
不会。
因为顾锦年,本身就是大夏第一权贵。
“嘶。”
得到这个答桉,永盛大帝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过了片刻。
他才缓缓开口。
“朕明白了。”
“这是锦年所写,这一定是锦年所写。”
“他把朕最厉害的权谋也学走了。”
“这家伙,当真是深藏不漏埃”
永盛大帝自言自语。
一旁的苏文景彻底沉默。
行。
你牛批。
你是皇帝你说了算。
我说不过你。
苏文景无话可说了。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
“走。”
“文景先生,随朕一同去书院,朕要当面考考他,到底学走了朕多少东西。”
“走走走。”
永盛大帝极为喜悦,他直接起身,朝着大夏书院走去。
眼中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这篇策略,足平江宁之祸,不管是谁写出来的,此难已经平了。
只不过他现在要去找一趟顾锦年。
一来是看看这策略到底是不是顾锦年所写。
二来也是深聊一下这篇策略,免得出现什么差错,就麻烦了。
苏文景也不啰嗦,直接跟着永盛大帝了离开。
不过永盛大帝也很直接,微服私访,除了两个亲信太监之外,不带任何人离开。
此时。
大夏书院,也恢复宁静。
所有学生都回去休息,累了一天,筋骨酸痛,那里还有闲情雅致出来谈天说北。
而大夏书院主道上。
四道身影出现。
永盛大帝,苏文景,刘言还有魏闲四人。
刘言与魏闲走在后面,始终保持距离。
众人步伐极快,只不过在主道停顿一二。
因为永盛大帝看到李基正被吊在树上,有人正在松绑。
“这是怎么回事?”
永盛大帝皱眉,刚来书院,就发现自己孙子被吊在树上,让他满是疑惑。
“回陛下,殿下贪玩,顶撞顾锦年,被罚于此。”
“至于身上之伤,是太子抽打所致,与顾锦年无关。”
苏文景出声。
他知道永盛大帝比较心疼这个孙子,隔代孙是这样的,所以连忙解释。
“顶撞锦年?”
永盛大帝皱眉,魏闲则立刻在耳边说了几句,将来龙去脉简略述说。
话音落下。
永盛大帝脸色不由一变。
“岂有此理,当真是目无尊长,继续给朕吊着,这个太孙,都怪太子妃平日宠溺,给朕继续吊着,吊满十二时辰再放下来。”
永盛大帝眉头紧皱。
他知道自己这个孙子纨绔,可没想到如此纨绔,顶撞夫子,还目无尊长,最主要的是,顾锦年是他长辈,是一家人,一家人不帮一家人,反而起内讧。
这得有多蠢才会这般。
吊着是好事。
不长点记性,以后准吃大亏。
随着永盛大帝开口,当下魏闲只能照办,也不敢含湖。
唯独就是可怜李基,不过还好目前还是晕着的,没有什么大碍,不然听到自己爷爷这样说,估计心更痛。
没有理会这位尊贵的太孙。
四人继续前行。
一刻钟后。
书院宿处。
顾锦年房外。
四人悄然无息出现。
而此时此刻,房内的声音却已经响起。
“锦年,不是六叔说你。”
“你那篇策略就不应该写。”
“万一苏文景那个老家伙把你的策略送给陛下,恬不知耻说是他写的咋办?”
“陛下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做得好夸你一句,做不好就狠罚。”
“回头要是不行,苏文景这老家伙说是你写的,倒霉的是你。”
“要是行的话,他自己领功,你又不能跟半圣去争。”
“这样,叔给你出个主意,你重新写一份,我马上进宫,献给陛下,叔也能见圣上,而且叔绝对把所有功劳都给你,最多加一句,我起的头,你看咋样?”
“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不是这个道理?”
门内。
顾宁涯的声音响起。
虽然不大,可外面站着的四个人是谁?
大夏皇帝。
大夏半圣。
两位大内太监,谁不是一等一的高手?
就算声音再小十倍,他们很难装作听不见。
不过要说脸色变化最大的,还是刘言和魏闲。
顾宁涯这话是到头了,一口气得罪两位大人物,牛还是你顾老六牛埃
怪不得陛下对这个顾老六有意见,搁谁谁没意见啊?
至于永盛大帝和苏文景,反倒是面无表情,涵养还是有的。
砰砰。
当下,刘言敲了敲房门。
还是及时打断吧,生怕顾宁涯回头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之言。
“谁啊?”
“敢打扰本......本......本大夏忠臣。”
“臣顾宁涯,参见陛下。”
顾宁涯的声音很凶,打开房门后,整个人瞬间麻了。
“舅舅?”
房内。
顾锦年正满脸无奈,自己这个六叔简直就是蹭热度小王子,看人家苏文景送去策略,就想蹭点功劳。
他实在是被搞的不厌其烦。
可没想到的是,陛下居然来了,这还真是.......喜闻乐见。
“锦年,舅舅来看看你过的还习惯不习惯。”
听到顾锦年的声音。
永盛大帝露出笑容,直接走了进来,看都不看顾宁涯一眼。
苏文景也跟着走进来,也没有看顾宁涯一眼。
至于刘言与魏闲,稍稍对着顾宁涯笑了笑,而后将门关上,在外面候着。
“陛下,文景先生。”
“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顾宁涯想跑路。
他如坐针毡埃
“不行。”
“不准。”
苏文景与永盛大帝齐齐开口。
很显然,刚才说的话,他们记在心头了。
听到这话,顾宁涯沉默了。
他麻了。
知道自己这会完蛋了。
得出大事。
故此将目光看向顾锦年,期望他能救救自己。
“舅舅,你怎么来了?”
顾锦年起身,刚想给自己舅舅作礼,但下一刻,却被永盛大帝拦祝
“私底下不用作礼。”
“别学这个老六。”
“你是朕的亲外甥,非正式场合,不用这般。”
永盛大帝面色温和,让顾锦年好好坐着。
随后内涵了一下顾宁涯。
后者听到这话,继续装死。
“锦年。”
“舅舅来此,主要是两件事情。”
“一来,是看看你住的还习不习惯,要不要朕让人给你送些东西,马上就要变天了,要注意保暖,免得入了寒气。”
永盛大帝笑着开口。
没有直接询问策略之事。
“回舅舅,冷倒是不冷,不过就是有人总喜欢找外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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