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无量抬眸，混沌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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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尊与混沌体王波于宇宙才一开战，这消息便犹如插上了翅膀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整片宇宙星空中传开。

无数圣地大族都被这则消息牵动的心神，他们纷纷布下天眼神阵与通天仙镜，借此窥探至尊战的局势，想要在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诸多生命禁区也再度活跃了起来，他们纷纷将目光投递至二者所在的战场，想要一窥至尊战的究竟。

不过，诸多禁区皆知，盘的来头极大，其真实身份乃是昔日无量天尊的神我化身，他们根本惹不起。

毕竟，昔日无量灵宝二人诛杀黑气邪魔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如今不过数千年过去，那无量天尊必然还在此世巅峰，虽然不知为何没有直接出手，但绝对是在暗中关注着局势。

那位可绝非他们这些自斩至尊招惹得起的，因此，虽然禁区至尊们纷纷投去了目光，却丝毫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唯恐给了何暮出手的借口，惹出他的真身出世。

另一边，令禁区至尊忌惮不已的无量天尊何暮，此时的确是在暗中关注着这一战。

他虽盘坐在不死山中悟道，不问世事，可如此巨大的至尊战波动，还是引起了何暮的注意。

他稍加推算，便彻底明了此战的前因后果。

混沌体王波那边，恐怕其心性一早就出了问题，目前已经走上了一条极为偏执的路，一般的方法已经很难纠正了。

而盘那边，问题其实更为严重。

这些年来，盘一直借助着信仰之力修行，在未曾证道的情况下，他的修为却得到了极大的增长，现在已经积累到一种极为恐怖的程度。

只是，天道贵平，有所得必有所失。盘既然借信仰修己身，如今便自然要承担其附带的代价。多年来，盘一面要调和天地万道，令一面又在不断接受红尘杂念，在两者冲刷之下，他对“自我”的概念却在慢慢流失，如今已经陷入了“失我”之劫。

毕竟，盘并非天地自然孕育的生灵，而是以何暮自身神念为依托，借众生念力信仰而塑造的信仰神我，天然就在“自我”概念上有所缺失，一直都未曾真正完满，这也是其不能直接证道的根本原因。

如今在天地万道与众生念力的双重影响下，现在的盘已经失去了生灵的情感，进入了一种伪“合道”的境界中。

某种意义上，也是盘这个化身替何暮渡了一劫，承担了这诸多因果了。

此刻，何暮的目光跨越了无尽混沌，直接落在了战场之上。他观看着二人的大战，并同时研究着盘的“合道”之境与混沌体的种种神异。

何暮并不打算出手干涉此战，若是盘胜了，他或许有机会解脱而去，破开“失我”之劫，而王波胜了，反正有自己镇压一切，宇宙中没谁能翻得了天，就算是混沌体也不会例外。

……

话分两头，这边，何暮真身在注视着战场局势的变化，而另一边，盘与王波的大战也愈发激烈。

王波自从开始与盘交手，便发觉了不对，眼前这人的实力，根本就不在其境界所属的正常范畴中，而是远远超出这个领域。

此刻，王波感觉自己仿佛在面对一位真正的当世天尊，对方的一招一式都无比精妙，似乎是天生的战者，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这样的对手，明显已经超过了他最初的预估，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让王波在大战之初一度落入下风，险些不能招架。

好在，混沌体作为世界上最为强大逆天的体质，在这种关键时刻，为王波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加持，让他艰难的度过了大战的最初阶段，并渐渐跟上了盘的节奏，变得愈发适应这种层次的战斗。

见状，哪怕是已经陷入失我之境的盘，在内心深处都有了一丝波动，但随即，他就打出了更为浩瀚强绝的神威，对着王波步步紧逼，要将他彻底镇压。

无穷无尽的混沌剑光与开天剑光在宇宙边荒肆意纵横，每一击都有着足以破灭万道的无上伟力，恐怖的力量交错之间，仿佛连大道都要被磨灭。

王波在这样的战斗中进步极快，这场真正的至尊战弥补了此前他对战斗的某些缺失，令他越发强大。

此刻，他就连连挥出绝杀之式，将混沌道力与极道杀机相合，不断向着盘的各处要害击去，欲要一举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