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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鸠?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开心啊?”越永渡看着盘腿坐在地上脸上表情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的阿鸠,“笑一笑好不好啊?”他蹲下去,笑眯眯地用手指戳了戳阿鸠的小脸。
“你好烦啊。”阿鸠不耐烦地躲过越永渡的魔爪,转过去,背对着越永渡,“今天别来烦我,气死我了。”
“那你总要和我说发生什么事了啊。”越永渡也跟着转到阿鸠面前,不依不饶地讨要答案。
“和你说了你能干什么?”阿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但是还是和越永渡说出让她不开心的事,“今天你不在的时候,有个黄毛傻子,旁边带着一个会飞的白毛傻子,过来了这里。”
“然后呢?”越永渡问,“只是两个对你来说是傻子的人,你不理他们不就行了吗?”
谁知道阿鸠听了越永渡的话之后更生气了,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身上的毛都炸开了的猫:“你以为我不是这么想的吗?那两个傻子,尤其是那个黄毛傻子,他看到我就过来了。我以为他是来问路的,就大发慈悲地让他滚,谁知道他居然上来捏我的脸!还摸我的头!可恶的凡人……”
“噗。”越永渡很想忍住别笑,因为阿鸠看起来真的很愤怒;但是阿鸠生气张牙舞爪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让越永渡没忍住,笑出了声。
果不其然,下一刻,越永渡就看见阿鸠朝自己狠狠地瞪了一眼:“好啊,你还敢笑我,信不信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看来被一个黄毛傻子当成小孩子又捏脸又摸头对阿鸠真的打击很大,越永渡连忙恢复成平时那个样子,只是眼里还带着一点笑意:“你不喜欢被摸头捏脸,你可以说出来;再不济,你可以推开他啊。”
“哼……”阿鸠埋下头,声音里带着一点屈辱,“我……我推不动他,他就像长在地里了一样,而且我威胁他再摸我就杀了他,没想到他摸得更起劲了。可恶啊……”
好家伙,这下越永渡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起来,笑得肚子都疼了:“没想到我们平时神气的阿鸠,今天居然受此奇耻大辱,警钟敲烂。不行了,真的太好笑了,我一定要记下来,以后你要是长大了我就念给你听。”
“不、许、笑!”阿鸠的拳头都捏紧了,很想给越永渡的脸上来上一拳。但是本来越永渡也不算多好看,要是这一拳揍下去丑得天怒人怨该怎么办?想想那个画面,阿鸠捏紧的拳头又松开。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越永渡揉了揉笑疼的脸,又顶着阿鸠要杀人的目光,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要回去了,最近要开一年一度的请仙典仪,璃月港上上下下都很忙,所以最近我可能都没有时间来陪你了。”
“请仙典仪?”阿鸠一怔,镜片下的金瞳里快速闪过复杂的情绪。
“哦,对,我之前好像都没有和你提到过请仙典仪。”越永渡恍然,耐心地向阿鸠解释,“请仙典仪是璃月每年都会举办的重大仪式。听说到了那天,岩王帝君就会现身,向璃月七星指点这一年的方向……”
“停。”阿鸠打断了越永渡的话,她的脸上写满了越永渡看不懂的情绪,悲伤、愤怒、仇恨……还有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混杂其中,“我不想听这个什么请仙典仪,你不是说你很忙吗,那你回去吧,请仙典仪完了之后再过来找我吧。”
越永渡瞧着阿鸠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摸了摸下巴:“你今天是怎么啦?还是说你听到我最近不能来找你你不高兴了?那我把请仙典仪的活儿都推……”
“我没有。”阿鸠又一次打断越永渡的话,语调强硬。
“你有。”越永渡说。
“我、没、有。”阿鸠说。
“你有。”越永渡说。
“我、没、有!”
“你……”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阿鸠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她失控地冲越永渡尖声大喊,“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请仙典仪什么摩拉克斯,我也不在乎他会不会出现,他活着还是死了还记不记得我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凭什么,要去关心他啊……”说到最后,阿鸠在越永渡怔愣地注视下,流下了眼泪。
摩拉克斯,凭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能这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身边啊。阿鸠一边哭,一边痛苦地想着。
“……”越永渡见阿鸠毫无遮掩地在自己面前坐在树下的花海里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没想到阿鸠对请仙典仪这四个字反应会这么大,更没想到阿鸠居然会和璃月的岩王帝君认识——想想也是,同为璃月的神明,阿鸠和岩王爷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呢。只不过看阿鸠哭得那么伤心,越永渡有些后悔在她面前提起请仙典仪了。
不是说好要让她永远开心的吗,怎么又惹她哭了?心里有个声音在轻轻地质问越永渡,莫名的自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越永渡看着哭得哽咽的阿鸠,几乎是落荒而逃。
……
……
那天之后,越永渡再也没有勇气去找阿鸠说话,他怕一看到那双眼睛,就想起自己让她情绪失控崩溃大哭的那件事。
从来都是越永渡自己主动去找阿鸠,所以现在越永渡想躲着阿鸠,也很容易,毕竟阿鸠自己也说了,她不能离开南天门太远。
越永渡盯着手里的锤子发呆,好半天也没见他举起来一下,路过的胡桃看见他这样,倒是觉得稀奇:“哎哟,这不越永渡吗?怎么今天在这儿摸鱼呢?”
“胡桃?”越永渡被胡桃的话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来,看着面前笑嘻嘻的少女,又想起了南天门那个蓝发的女孩,“你这几天不是应该很忙吗?怎么有空来这儿了?”
“嗨呀,别提了。”胡桃摆了摆手,“你知道北国银行吗?最近北国银行来了两个外国人,好像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就是名字有点奇怪,一个叫女士一个叫公子。他们俩前几天找到我们往生堂,点名就说要和钟离谈一些事情。”
“和钟离?”越永渡有些不解,“钟离认识什么外国人吗?还是说他欠北国银行太多钱被债主找上门了?”
“谁知道呢,不过我找你不是为了和你说这些。”胡桃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之后凑近越永渡的耳边,“我跟你说啊,自从那天钟离和这两个外国人谈过之后就一直都很奇怪,白天不见人影晚上半夜才回来,我啊,今天就是要跟踪钟离看看他到底要搞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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