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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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苏晓从储存空间内取出咕噜的5万灵魂钱币欠条，这让伍德目露狐疑，问道：“就这事？”</p>

“对。”</p>

“帮你做这事倒是可以。”</p>

伍德接过欠条，开始构思方案，见此，苏晓让女战士·焚薇弄一处附近的住宅，先不说方才这栋小楼有可能异变，单是凯撒在里面脱过鞋，就让人不太想在这居住。</p>

去往新居所的路上，苏晓看到凯撒掏出了衔尾蛇石板，此时的衔尾蛇石板，如同遭到严重的风化般，上面遍布蜂窝眼，似是留意到苏晓的目光，石板上出现：‘我的灭法者主人，我已经准备好再次为您效力，求您快救我。’</p>

苏晓无视之，蛇板向来都是死性不改，每次都认错态度良好，但就是不改。</p>

半个小时后，一栋三层豪宅的餐厅内，苏晓、伍德、罪亚斯、凯撒、布布汪、巴哈围坐在餐桌旁，享用着迟来的午餐。</p>

其中伍德的胃口最好，已经吃了半只烤乳猪，一条羊腿，外加三块眼肉牛排，以及其他餐品。</p>

伍德放下餐巾布，再次拿出咕噜的欠条，思索着如何构建欠款契约。</p>

“白夜，这名欠款人，有没有可能单次还清5万灵魂钱币？”</p>

“可能性不大。”</p>

“这样的话，就要考虑让对方分期付款，分五个周期吧。”</p>

“五期？太短了，”罪亚斯开口，闻言，伍德向他投去目光。</p>

罪亚斯接过欠条，这方面他最专业，这厮在陨灭星的收入之一，就是通过向外借资源。</p>

“分十期，既然是欠款，就不可能无息，日转化率3%的话……”</p>

“等…等会！日转化率？！”</p>

巴哈惊了，听得差点喷出口中茶水。</p>

“对啊，在陨灭星，借款都是日转化率，谁知道借款人能活多久，我愿意借款帮他救命，他当然要报答我。”</p>

罪亚斯有些奇怪的看着巴哈，没理解巴哈为何会对这种事惊讶。</p>

“嘶～，你这么说，我还真没法反驳。”</p>

“对比日转化率，我更在意手续费。”</p>

凯撒也开口，没一会，伍德、罪亚斯、凯撒就在餐桌旁开始交头接耳，凯撒甚至拿出算盘和计算器，不时就能听到归零、归零声。</p>

咕噜……危。</p>

没一会，伍德将一份欠款契约递给苏晓，苏晓打开查看。</p>

这份欠款契约的底价为5万灵魂钱币，十期还款，日化率为3%，也就是说，到了明天，咕噜就多欠苏晓1500枚灵魂钱币，更坑的是，这1500枚灵魂钱币会算入本金内，次日的利息就变成51500×3%=1545。</p>

不仅如此，每期还款还有手续费，手续费的计算方式极其的复杂与‘合理’，苏晓估摸着，要是咕噜能还到第十期，手续费要比还款金高出十几倍不止，相比利息，这玩意其实更可怕，这是给咕噜安排上了加强版的校园|贷啊。</p>

要是咕噜看了这欠款契约，怕不是要被气得当场告别这美丽的世界，努力还给苏晓欠款？别天真了，肉|偿都还不清。</p>

苏晓不指望咕噜会还这笔欠款，这不太现实，但这欠条有价值，首先让咕噜知道这契约欠条的存在。</p>

以咕噜的脾气，必然会很生气，然后苏晓以去除还款手续费、去除利益、去除分期付款的方式徐徐善诱，等咕噜对欠下5万枚灵魂钱币，不再那么排斥时，苏晓再把5万的数额腰斩到2万。</p>

相比利滚利，最终能滚出79万枚灵魂钱币的欠条，拿出1.2万～2万枚灵魂钱币，就容易接受太多，苏晓的最低预期是收益12000枚灵魂钱币。</p>

苏晓收起契约欠条，他转念一想，先让咕噜有些危机感，才好后续捏灵魂钱币，他打开世界联络平台，开始发言。</p>

白夜（霸主·轮回乐园）：“咕噜，灵魂钱币的欠款已经设立好契约。“</p>

【提示：本条消息已支付10枚灵魂钱币，会以邮件形式特别提醒轮回乐园·契约者·咕噜。】</p>

很快，咕噜在世界联络平台内回复。</p>

咕噜（轮回乐园）：“我才不欠你灵魂钱币，还有，你给我这破蜡有问题，「半融的脂肪蜡」。”</p>

乌鸦女（霸主·奥术永恒星）：“这东西……你敢用？你知道烛女代表什么吗？还是说，你把烛女引到这世界了？”</p>

咕噜（轮回乐园）：“没。”</p>

白夜（霸主·轮回乐园）：“「还款条例（著作人·沃波·伍德，此内容需打开分支列表查看详情，每次查看需支付1枚灵魂钱币）」。”</p>

联戈（守望乐园）：“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这玩意全还完，最起码也得还10万灵魂钱币以上吧。”</p>

国足老二（轮回乐园）：“楼上的兄弟数学不行，到了极限还款日，欠款数额最高能达到795367枚灵魂钱币。”</p>

匿名者（天启乐园）：“国足老二，你怎么可能算出这种数学题，你们三兄弟那么逗逼。”</p>

国足老二（轮回乐园）：“我们是逗逼，但不是傻哔，谢谢。”</p>

联戈（守望乐园）：“你TM搁那触碰谁呢？”</p>

咕噜（轮回乐园）：“？？？？？？？”</p>

蜂：“w(??1??9Д??1??9)w”</p>

巫医（圣域乐园）：“轮回乐园的人心可真黑。”</p>

灰绅士（霸主·轮回乐园）：“别算上我，我没这么黑。”</p>

所罗门（霸主·轮回乐园）：“我也是。”</p>

乌鸦女（霸主·奥术永恒星）：“神父，你算计我这件事，不会这么算了，我知道你还没死，别装了。”</p>

白夜（霸主·轮回乐园）：“你竟然能想到这些？”</p>

乌鸦女（霸主·奥术永恒星）：“灰绅士说的，怎么，不行吗。”</p>

白夜（霸主·轮回乐园）：“哦，还以为你的智商有长进，这我就放心了。”</p>

匿名者（天启乐园）：“哈哈哈哈哈。”</p>

乌鸦女（霸主·奥术永恒星）：“你***，我***，??6??0??6??5??6??9??6??4??6??7??6??8。”</p>

国足老二（轮回乐园）：“出现了！有人骂出了古精灵语，@黑蔷薇。”</p>

黑蔷薇（轮回乐园）：“衮，老娘没心情搭理你。”</p>

【提示：参战者·黑蔷薇剩余发言次数，2/3。】</p>

蜂：“╰(*°▽°*)╯”</p>

……</p>

苏晓关闭联络平台，他看了眼时间，距离与精灵王约见的晚7点，还差几小时。</p>

最近几天，苏晓不止一次听闻有人提及15年前的「渔村事件」，他询问过精灵王与王裔·埃里顿，但两人都搪塞过去。</p>

原本苏晓不准备调查此事，但有个问题让他如刺在喉，精灵族的「浊血症」，好像不只是单纯饮下畸变后的深渊之力所导致，应该还有其他诱因。</p>

通过诊断多名「浊血症」患者，苏晓确定一点，精灵族的「浊血症」应该早就爆发过才对，但似乎是通过什么手段强行压制。</p>

结果为，压制的并不好，反而让「浊血症」再度畸变了一次，这次爆发出得更猛烈与迅速。</p>

渔村四人虽已从地下监牢内捞出，但这四人并不清楚「渔村事件」，只是提及，他们所居住的渔村，在多年前被肃清过一次。</p>

那时渔村四人才十几岁，只记得被一伙人抓起后，过了几天又放了他们，事后渔村中死了很多人，村中的信仰者全死了，渔村信奉的「水生之母」也抛弃他们。</p>

“渔村事件？据说是十几年前，那边的海洋神灵失踪了。”</p>

罪亚斯开口。</p>

“你知道这件事的详情？”</p>

“咳～，知道些。”</p>

“……”</p>

苏晓抛给罪亚斯一颗灵魂结晶（大），罪亚斯知道的马上就多了，开始叙述渔村事件的真相。</p>

那大概是16年前，渔村的村民们生活困苦，近海的鱼获越来越少，稍远一些的海域有海怪出没，根本不敢去。</p>

在渔村艰难到食不果腹，开始饿死人时，一位海洋神灵搁浅了，这位海洋神灵受了很重的伤，但在村民们的悉心照料下，这位海洋神灵通过吸收微量的信仰之力，挺过了这一难关。</p>

这位海洋神灵没马上离去，它教给村民们来自异界的诡谲知识，让村民们逐渐海洋化，变得更适宜在海边生活。</p>

变成有鱼鳃，皮肤苍白、滑腻的怪物很难接受？不，那是没饿过肚子的现代人才有的想法，对于那些村民来讲，只要能填饱肚子，他们不在意自身还是不是人，没体会过饥饿的人，永远无法理解，那种被自己的脏器缓慢‘吃掉’的感觉，有多可怕。</p>

那位海洋神灵自称「水生之母」，它的到来，让渔村逐渐繁荣，乃至惊动了贝城这边。</p>

在那时，贝城爆发了热病，这种热病在很短时间内扩散，贝城内有很多人患病，半年后，这种可怕的疾病得到治愈，王族的医师们调制出种药汤，喝下后会大量出汗，用不了两天，热病就痊愈了。</p>

热病是痊愈了，可贝城的居民们都发现，他们开始讨厌干燥环境，干燥的时间长了，全身蜕死皮，还会脱水，直到王族在城后引来瀑布，让贝城的水汽充足后，这种状况不仅好转，城内的女性居民的皮肤也好了很多，变得白皙、娇|嫩。</p>

听闻这些，苏晓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他说道：</p>

“也就是说，王族出动了精锐小队，去渔村猎杀了水生之母？用水生之母当药引，治疗热病？”</p>

“对，白夜，你知道精灵王为什么不同意让你进大遗迹吗？此时此刻，水生之母依然还活着，就被囚禁在大遗迹，精灵族离不开它的血肉了。”</p>

罪亚斯说到这，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他的话，巴哈开门后，发现是禁卫军长·阿尔勒。</p>

禁卫军长·阿尔勒大步走进房间内，他不顾礼仪，端起桌上的茶壶，咕嘟、咕嘟往嘴里灌。</p>

“白夜先生，大事不妙，城东出现了大规模的暴|乱，是浊血症大规模爆发了，陛下让您立刻去王宫。”</p>

“……”</p>

苏晓没说话，归鞘中的斩龙闪出现在他手中，他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p>

“白夜先生，不用这么警惕，我带来了亲卫，而且后城区很安全，咳～，抱歉，我再喝口水，好渴。”</p>

禁卫军长·阿尔勒刚有所动作，啪叽一声，一大块沾着粘液的血肉掉落在桌上，这血肉宛如从腐尸上落下，滑腻且稀烂。</p>

阿尔勒愣了下，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却看到一双湿冷的大号白色手爪，皮肤上有畸变后大小不齐的白色鳞片。</p>

“白夜先生？”</p>

阿尔勒环视前方，却发现，它要略低头，才能与苏晓、伍德、罪亚斯对视，而且它头上还顶着什么东西，它抬手摸了下，是天棚。</p>

阿尔勒下意识站直身体，头顶的天棚像是豆腐渣一样被顶破，不是苏晓等人变矮，而是阿尔勒变高了。</p>

“白夜先生，我……是不是病了？”</p>

阿尔勒低俯身形，它身上原本作为人的‘皮囊’散落而下，此时阿尔勒变成了一名身高近4米，整体为人形的怪物，看它的头，应该是某种海怪，它全身湿淋淋的，看起来滑腻、冰冷。</p>

“抱歉，白夜先生，我一不小心，变成和父亲一样的怪物了，不过这次有好多人陪我，白夜先生，我很渴，能用你的血肉，给我解渴吗。”</p>

化身为怪物的阿尔勒，目露幽蓝的瞳光，生满参差不齐的尖牙口中，分泌出粘稠、浅黄的唾液，其实它不用说抱歉的，毕竟，它所选择畸变成怪物的建筑内，总计有三名人形大boss，只能说，阿尔勒真会选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