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史无前例的天上掉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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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域，小镇最里侧的神堂内。</p>

墙边的骸骨堆成斜坡，这些骸骨的结构特殊，多个头骨挤在一起，颈骨短粗，更下方的肋骨很细，但密实，足有三层，彼此黏连在一起，四肢的形态更接近四足奔跑的兽。</p>

值得留意的是，这些骸骨上，都有骨裂或粉碎性骨折的痕迹，它们原本一定有血肉，只不过被剔除了，肋骨内的脏器已经发黑、干瘪。</p>

似是察觉到苏晓的到来，坐在里侧条案前的传光人终止祈祷。</p>

或许是知道自身的形象有多强悍，以及不符合传光人给人的第一印象，他下巴处蓄有小胡子，还戴着挂有饰链的眼镜。</p>

可惜，这些掩饰性的装束，对比被胸大肌与肱二头肌所撑紧的神职人员长袍后，显得格外无助。</p>

“新住民，欢迎你入住「黎明镇」，黑暗总会过去，黎明终会到来。”</p>

传光人和善的笑了，不过就在这时，一股略带焦糊的香味从里侧的小木门内飘出。</p>

“我叫安德森，是「黎明镇」的传光人，这是烛台和脂蜡，你拿好，在小镇内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p>

传光人·安德森递来铜质的古旧烛台，以及一根颜色白中透黑的蜡烛。</p>

“你有选好居所……”</p>

传光人·安德森的话说到一半，通往里屋的木门发出砰砰声，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轻撞门。</p>

“是我养的宠物，它或许是饿了，稍等，我去处理一下。”</p>

安德森起身向里屋走去，他站起身后，2米7的身高压迫感十足。</p>

安德森刚开门，一只漆黑的爪子从门缝内探出，左右抓挠摸索着，这黑爪给人很强烈的邪恶、污秽、扭曲感，毋庸置疑，这东西不好惹，不过从这黑爪摸索的动作看，它此时带着惶恐。</p>

安德森淡定的用那67码大脚，把这黑爪子顶回去，似乎是担心苏晓怀疑什么，他还解释道：“看来它真的饿坏了。”</p>

几分钟后，安德森处理好后，从木门内走出，他手中端着个托盘，上面是几个大号的硬面包与一些果干。</p>

黎明镇不是资源富饶的地方，但这里的住民就算不吃东西，也不会饿死。</p>

安德森席地而坐，把托盘放在他与苏晓之间，做出请的手势。</p>

苏晓拿起块烤面包，没吃，他判断，这烤面包的年龄，应该比他都大，是因为黎明镇特殊的环境，才没腐朽。</p>

苏晓从储存空间内取出些吃食，安德森依然只是吃着手中的过期烤面包，他告诫道：</p>

“尽快吃光这些丰盈的餐食，然后忘记它们的味道，这能减少在今后的漫长时间里，你想念它们时的痛苦。”</p>

安德森开口，他作为小镇内唯一传光人，同样无法离开黑暗之域。</p>

与其说这里是黑暗之域，苏晓感觉这里更像是流放之地，将那些危险的，不稳定的存在流放到此地。</p>

并非苏晓胡乱猜测，不要忘记，暗黑之域的唯一出入口，是在女王的寝榻下，由她亲自看管。</p>

之前遇到的三名黑暗住民中，有两名都给人危险的感觉，猪兄是强烈的野蛮与凶恶，宛如吞世之口，模仿男则是诡异，纯粹到极点的诡异。</p>

最后的艾莉亚，也是女王她姐姐，其身处此地，大概率是因为无处可去，也可能是女王留在这里的眼线。</p>

这样想来，艾莉亚是监视者，传光人·安德森是看守者，而猪兄、模仿男等，是被流放到此地的穷凶极恶之人。</p>

从之前的提示中，苏晓得知一条情报，这里的所有人，最守规矩的也是混乱中立，之后是混乱邪恶与极恶，放眼整个黎明镇，找不出一个好人。</p>

用餐时，从安德森的只言片语中，苏晓了解了一些事，例如，安德森不是这世界的原住民。</p>

安德森来自于一个名为「尼地泊大陆」的地方，他曾担任一名刽子手。</p>

身处一个即将迎接灭亡的腐朽庞大帝国，外加一名嗜杀成性的残暴君主，以及众多惟命是从的帝国大臣，最后是一座人口超200万，处于暴|乱边缘的王城。</p>

这些因素相加，可以想象当时作为刽子手的安德森有多忙，他每天斩首行刑，累得晚上腰酸背疼，手臂肿痛到睡不着觉。</p>

不知从何时开始，安德森能听到很多奇诡的声音，某天晚上，他梦到自身沉入黑暗的泥沼内，满身汗水的他惊醒。</p>

次日清早，开始新一天工作的‘安师傅’，刚砍下第一名犯人的头颅，他就发现，一股奇异的力量流淌到他体内，几分钟后，当他的身体吸收掉这股奇异能量，他强壮了几分。</p>

作为代价，安德森耳中杂乱的呓语声更明显，但工作要继续，安德森重复着每天的行刑。</p>

帝国的局势愈发混乱，安德森的处刑对象从普通人到战士，之后变成比较弱的超凡者，再后来是颇有实力的超凡者，到最后，被处刑的人中，偶尔会有名气大的狠角色。</p>

安德森发现，他斩首的犯人越强大，他能吸收到的奇异能量就越多，他变强的也就越多。</p>

安德森的待遇越来越差，原本是每天工作10小时，到后来的每天工作16小时、18小时，直至最后的每天工作24小时。</p>

犯人押上来、按在桩台上、一斧斩首、头颅掉进竹篮里，这就是安德森每天在重复的事，枯燥乏味，血腥残暴。</p>

一名不眠不休的刽子手，这名头，甚至引起那残暴君主的注意，残暴君主亲自参观了安德森的行刑，并给予封赏。</p>

庞大帝国虽已腐朽，距离倒下还要几年，乃至更久，这也造成，安德森都快变成处刑机器，直到某一天，安德森一斧斩下犯人的首级后，发现自己切出了一道黑痕，他用那把只能算是普通的行刑斧，把空间斩开了。</p>

一名行刑者，获得了通过杀戮即可让肉体不断增强的能力，加上他已忘记处刑了多少人，当时连安德森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有多强。</p>

坏消息是，安德森听到的呓语声越来越明显，他不眠不休的行刑，就是因为这些呓语烦的他睡不着。</p>

终于在某天，安德森的强大超过了某个极限，他徒手将那些「暗游魂」从未知之处抓出来，几斧子劈散。</p>

当时，安德森感觉到世界清净了，时隔4年，他终于能安稳睡一觉，睡了整整一星期后，安德森重回以往的工作，处刑、处刑，每天只有处刑与鲜血。</p>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3年，安德森彻底厌烦，他不能理解，那些王族，怎么有这么多人要杀？王族的敌人也太多了。</p>

为了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当晚，安德森一个人，一把处刑斧，去往了王宫，一斧劈死了被誉为帝国最强的大将军，然后血洗了王宫。</p>

安德森没留活口，甚至没留下目击者，做完这一切，他又回到刑罚机构，对他而言，权力、金钱等全都没意义，他最大的乐趣，是和那些死囚犯聊天，那些将死的死囚犯们，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吐露于心扉，少有虚伪，少有谎言。</p>

旧帝国的王族被屠灭，新帝国顺势建立，安德森作为不涉及权利的处刑人，没受到波及，当然，这也和他一看就很不好惹有关。</p>

最初时，安德森的工作又变多了，几个月后，他迎来了淡季，每天只处刑几个人，这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和那些死刑犯闲聊，因他有充足的金钱，能买来酒肉，那些死刑犯自然也愿意和他闲聊。</p>

可惜，安德森的好日子没持续多久，60年后，他发现要处刑的犯人逐渐变多，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般，并且这次更过分，那些新组成的王族，多次调查胡子拉碴，形象邋遢的他，为何60多年都没有老去的迹象。</p>

要处刑的犯人又变多，安德森没有了和他们闲聊的时间，外加那些王族不断搞小动作试探，最后，安德森烦了。</p>

一切都和60年前一样，王族与王宫内的禁卫，一夜之间被赶尽杀绝，据目击者称，那是一个全身升腾黑烟的恶鬼所为。</p>

帝国2.0灭亡后，帝国3.0在短时间内建立，安德森依旧没受波及，他当时的感觉是，这一茬王族，好像还行。</p>

安德森大意了，帝国3.0只维持了40多年，就与帝国1.0差不多了，还不如帝国2.0。</p>

心有些累的安德森，从地里挖掘出他伐灭两代王族的刑斧，灭了帝国3.0的王族。</p>

帝国3.0被灭后，帝国4.0在短短十天内出现。</p>

一切都好像昨日，新生与灭亡之间不断轮替，几百年后，安德森看着帝国12.0建立时，他对人心与人性失望透顶，人们总认为，如果换成自己做君主，就可以在那个位子上做得更好，实际上，那只是没坐上过那个位子而已。</p>

在那时，安德森想通了很多，人们憎恨贪婪的大臣，却又羡慕权势与享乐，人们憎恨富商的垄断，却又希望自己的商品独一无二，人们讥讽帝国的风气与腐败，却又在自身犯错后，四处花钱打点关系，希望免除惩罚，这让安德森明白，人们愤怒的不是不公平，而是愤怒于自己没站在有利的位置上，没能成为既得利益者，这就是人心，这就是人性。</p>

在安德森大彻大悟时，一种东西吸引了他，信仰，对神灵的信仰。</p>

安德森离开王城，去往代表信仰的神圣之地，成为神的仆从。</p>

但没多久，安德森又发现，那被称为万物之主的神灵，动机好像不纯，什么人都可以来信奉，并且那些大奸大恶之人，只要愿意改邪归正，就立刻能得到神的恩赐，反之，那些忠诚信仰了几十年的朴实之人，只因为一点点小错误，就被降下神罚。</p>

安德森带着满心疑问，找上万物之主在人界的代表神祀大人，对安德森的疑问，神祀大人震怒，当场怒喝：“拿下这异端。”</p>

结果为，异端没拿下，那代表信仰的神圣之地，被摧毁了大半，从始至终，万物之主都没降临。</p>

也难为了万物之主，他就是个神灵存在而已，看到全身「冤刹」都快凝成实质的安德森，「万物之主」是脊背发寒，脑瓜子嗡嗡的。</p>

但固执的安德森决定，要找万物之主要个说法，他满心虔诚，为什么说他是异端？</p>

最终的结果是，万物之主找来了其他三位神灵存在，如临大敌的应对安德森，但因某个问题回答错误，四位神灵都被安德森给劈了。</p>

那场战斗刚结束，安德森被喷涌的黑暗吞噬，当他醒来时，已经来到树生世界，那还是黑暗时代，亚达文明的鼎盛时期。</p>

亚达人对光的渴求与信仰，打动了安德森，他在亚达人身上，看到了人性的众多闪光点，所以他成为了传光人，与亚达人一同走在黑暗中，散播光明，他不再轻易杀人，逐渐收敛了暴躁的脾气。</p>

每当将光分享给其他人，看着对方脸上的幸福，安德森都有种充实感。</p>

在亚达人与黑暗的终焉之战中，安德森被暗黑吞没，不知过了多久，当安德森重新醒来时，他已经身处黑暗之域，在那时，黎明镇就已经建立，不过那时的房屋有十几排，不像现在，被黑暗侵溶到只剩街边的两排。</p>

听闻安德森缅怀般的自述，巴哈咕嘟一声咽了下口水，一旁的布布汪目瞪狗呆，虽然安德森说这些时语气淡定，内容却过于生猛。</p>

“都是以前的旧事，你们当故事听就好。”</p>

安德森和善的笑了笑，没以曾经的强大为荣，反之，在说起传光时，却说得格外详细。</p>

“安德森，你信仰代表光明的神祇？”</p>

“我已经没有信仰，只是个传光人而已。”</p>

盘坐的安德森，双手按在膝上，笑容更和善了几分。</p>

“你听过有人信仰太阳吗？”</p>

“信仰太阳？那是什么神祗？”</p>

“不是神祗，而是太阳。”</p>

苏晓将一个小瓶抛给安德森，这里面装的是信仰之力·太阳。</p>

安德森将其打开后，金色细小光粒飘散而出，安德森尝试用手去触碰，下一瞬，他的双目变得无神，却又仿佛看到了千万事物。</p>

过了良久，安德森眼中恢复神采，他略有震惊感的脸上仿佛在说：‘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棒的信仰方式？’</p>

转而，安德森摇了摇头，没再说其他，起身向里屋走去。</p>

苏晓离开神堂，在街边找了处无人居住的石屋后，推门而入。</p>

这石屋约有30平米，桌椅床榻虽老旧了些，但一应俱全，有一整面墙壁被书柜所占，上面的木格内，陈列着众多书籍，多是历史传记等，没看到有价值的书。</p>

床榻上被褥已经发黑发硬，被巴哈丢了出去，考虑到可能会在此暂住，新的被褥铺盖上。</p>

哐嘡一声，近10公分后的金属门关闭，其他不说，此地住民的‘防盗意识’很强，就这门窗的材质，外加黑暗超凡特性的加持，用舰炮轰都轰不开。</p>

黑暗中，苏晓点燃脂蜡，白色烛光映照开，配合此地封闭、安全的环境，给人种想在此地一直居住下去的冲动。</p>

这显然是黎明镇的某种诱导方式，让这里的黑暗住民一直待在家中，不胡乱搞事。</p>

苏晓盘坐在床|上，取出女王冠，这东西有大用，他之前在女王寝殿内，与女王共饮了【血馨醇酒】，完成了「隐藏任务·刺毒之痛」。</p>

任务所得的【石王座补充装置】，是配合女王冠使用。</p>

首先，苏晓要返回位于寒冷墓地的「地下聚地·斯易」，去往那里最深处的封殿内，也就是石王座和女王养父·背叛者·戈鲁所在的地方。</p>

届时，苏晓可以通过【石王座补充装置】，对石王座进行补全，以及让其获得轮回乐园的公证。</p>

石王座上会飘散出灵魂寒雾，如苏晓戴上或持握王冠，坐在石王座上，即可通过王冠，过滤掉灵魂寒雾中的寒冷，获得纯净的灵魂能量。</p>

这些灵魂能量会途经【石王座补充装置】，外加轮回乐园的公正性改造后，苏晓能将其直接吸收，以提升自身的几种能力。</p>

【石王座补充装置】的效用时限为5小时，简单而言就是，石王座+补充装置+轮回乐园公证+王冠，等于时限为5小时的技能提升权限。</p>

苏晓感知自身情况，与女王战斗，让他重伤到濒死，他作为炼金师，凭活力原液+灵影线的配合治疗下，伤势已经恢复不少。</p>

这次死战，让苏晓得到不少的隐性收获，例如，经这次战斗，青钢影能量已彻底稳定下来。</p>

苏晓拿出【老兽王的精魄】，吞噬之核能力激活，开始吸收精魄内的能量，精魄内的生物能量在经过过滤、净化、提纯后，化为一股无色能量，没入到苏晓体内，被他体内的青钢影能量快速吸收。</p>

两小时后，漂浮在苏晓前方的精魄空壳化为粉渣。</p>

【提示：青钢影已提升到Lv.50。】</p>

一颗不朽级的精魄，提升了8级青钢影能力，这是能量吸收率提升，所带来的好处。</p>

【青钢影：Lv.50（主动/被动技能）】</p>

使用条件：开启青钢影能力后，每分钟消耗240点法力值（提升30点）。</p>

主动效果：每次近战攻击将燃烧敌人782点法力值（提升32点），并造成燃烧法力值×1.7倍的真实伤害（1329点真实伤害+斩龙闪提升25%+青影王提升30%=2060点真实伤害），敌人将承受法力燃烧后的剧烈疼痛。</p>

防御形态：傲歌（主动）……</p>

战斗形态：灭法（被动），你在承受法系伤害后，将导致体内的青钢影能量进一步活化，从而持续提升你的法系抗性（递增式提升）。</p>

提示：如40分钟内未受到法系伤害，此加成将逐步衰减。</p>

提示：每次与法系战斗后，如你承受了多次的法系伤害，你的法系抗性，会有少量的永久性提升。</p>

提示：你在承受雷电、火焰、寒冻等效果时，将永久性的微量提升对应抗性（此为成长类提升，提升速度缓慢）。</p>

……</p>

青钢影能量所造成的真实伤害突破2000点大关，这是累积得来的强大，一直没觉醒的新特性，本次也觉醒。</p>

这种名为「灭法」的被动特性，可谓是朴实无华，承受法系攻击后，苏晓会不断叠法系抗性，最后都可能叠到法系敌人打不动的程度。</p>

结合绝魔体质提供的60%法系伤害免疫，苏晓在法系方面的防御力，会达到特别夸张的程度。</p>

这让苏晓了解的一件事，当初灭法者与施法者们大战，为何都是很多施法者围攻一名灭法者，这原因既简单又无奈，不围攻着轰，根本就打不死灭法者。</p>

也难怪当初马文·华尔兹会说，想要战斗，首先要保证自身能活下去，这名为的「灭法」的能力，把灭法者对战施法者的战斗方式，完全贯彻，那就是，你打我半天，我没事，可我给你一刀，你不死也重伤了，这就是灭法者对战施法者时的战斗形态。</p>

苏晓口中呼出浊气，身体状态好了很多，他从储存空间内取出【容器核心】，之前换到了条影灵的右臂，他准备将两者结合。</p>

想让这两者结合，最理想的方式，是再加入一些其他材料作为平衡，他拿出五颗【活性结晶】，一定量的【火金】，以及大概10盎司的信仰之力·太阳后，开始了容器核心与影灵本源能量的结合。</p>

烛光不时摇曳，苏晓现在不着急离开黎明镇，他的目标已完成一部分，压力骤减。</p>

眼下他与灰绅士看似没直接交锋，其实已在暗中互相比拼，他这边要得到断魂影之石，以及找到天赋唤醒装置，唤醒灭法者独有天赋能力。</p>

他确信，灰绅士那边也在完成某件事，所以双方现阶段互相克制，最多是委托合作者，互相恶心一下对方。</p>

现阶段的情况为，一旦苏晓找到天赋唤醒装置，觉醒了灭法者的独有天赋，他就能腾出手，到时他剩余的事，就是逮着灰绅士猛揍，那会让灰绅士难受到吐血。</p>

与之相对，如果灰绅士那边，先完成了想成就之事，也能腾出手来，对准苏晓这边猛捶，就算是苏晓，也会被锤到七荤八素。</p>

所以说，现在看似双方还没见面，其实都是同一种态度：‘你等我把手里的事办完，就锤死你。’</p>

苏晓这边已经办完一半，有个问题是，他不知道天赋唤醒装置在哪，之前问过凯撒，那厮用衔尾蛇板预测了下，结果答案很不明确。</p>

这代表，天赋唤醒装置波及到的因果太多，正在苏晓思索时，房门被敲响，巴哈来到门前，清了清嗓子问道：“暗号。”</p>

“布布上树。”</p>

“暗号正确。”</p>

巴哈开门，一旁的布布汪很懵逼。</p>

“……”</p>

苏晓看着走进门的凯撒，这暗号，可真别致。</p>

“我亲爱的朋友，之前人多，我没敢说，前几天，我回了老家一趟，给你带来点土特产。”</p>

“……”</p>

苏晓没说话，他对凯撒带来的土特产不感兴趣，因为这厮送礼，一向是往泌|尿系统方面猛攻，除了鞭还是鞭。</p>

“这是我泡的五连鞭药酒，别客气，收下吧。”</p>

凯撒怀中抱着泡酒瓶，还拍了拍，果不其然，里面的确是五根鞭。</p>

“……”</p>

苏晓将「五连鞭药酒」收起，凯撒难得送礼，外加苏晓准备把这「五连鞭药酒」转手卖罪亚斯，反正对方是古神系体质，一定喝不死，连产品保障都免了。</p>

“凯撒，你有办法让这里的住民离开黑暗之域吗。”</p>

“没办法。”</p>

凯撒一副惋惜的模样，但合作这么久，苏晓留意到他搓手的动作慢了些，每次凯撒的利益有可能受损时，都会有类似的本能动作。</p>

苏晓估计，凯撒大概率能做到这点，只是要付出的代价很大，再或者是要承担很高的风险，对于凯撒这厮而言，小命安危是绝对的最高梯队，紧接着是他的财富。</p>

“可惜，本来想用它作报酬。”</p>

苏晓从怀中掏出卷轴，上面记载的是「衰烂与危险发酵」，对于这类炼金知识，苏晓没研究过，不过他感觉凯撒会对这方面很感兴趣。</p>

“我亲爱的朋友，你已经付给凯撒很多炼金知识，那些知识我还没彻底掌握，所以……”</p>

凯撒的话还没说完，苏晓仿佛是没拿住手中的卷轴般，导致卷轴脱手了些，自行展开小半。</p>

在这一刻，凯撒宛如被打印机附体，双眼瞪大到极限，记录着卷轴上密集与微小的虚空文字，以及繁琐的图示。</p>

只用了0.72秒，凯撒就把卷轴的前三分之一记录，怎奈，苏晓合上了卷轴。</p>

凯撒开始梳理脑中的知识，这让他脸上的奸笑消失了些，目光也透出难得的凝重，他发现，「衰烂与危险发酵」与他简直是‘天作之合’，如果有了这知识作为基础底蕴，他有很多无法达成的设想，都能融会贯通，例如，让他的‘三神器’之一，【恶浊的裹脚布】得到大幅度提升。</p>

凯撒的眼神从凝重到纠结，再到难受与抓心挠肝，他试探性问道：“我亲爱的朋友，只向外界带一个人就可以吗？”</p>

“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