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曾经的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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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咔哒……</p>

石门下方传来艰涩的齿轮摩擦声，凯撒的耳朵贴在石门上，敲了敲后，示意这门可以打开了，安全起见，他迈着小碎步跑到队伍最后方。</p>

苏晓的手推上石门，很重。</p>

轰隆隆……</p>

灰尘从门缝散落，这尘封许久的地方，今天被打开了。</p>

【提示：你已进入旧神教堂。】</p>

推开石门，苏晓的手在面前挥了挥，驱散呛鼻的灰尘。</p>

向前方看去，这是一处三百平米大小的教堂，整个教堂都显得很陈旧，中心处有圆形阶梯状石梯，大概向下凹陷十几米深，而在最下方的位置，有一座石雕，石雕没有具体的特征，连容貌都没有，只能从身形判断出，这是年轻女性形象。</p>

苏晓向教堂边缘看去，边缘有三张石椅，成对角形。</p>

三张石椅都有两米多宽，镶在墙壁内，其中两张空着，能看到上面斑驳的血迹，最后一张石椅上坐着道身影。</p>

“又是个来送死的。”</p>

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苏晓侧头看去，在教堂内侧的空地上，一道身影被倒吊着，锁链穿透他的脚踝，将他吊在距离地面两米处，破烂的麻布缠在他的双脚、双腿以及躯干上，一直到脖颈，从缝隙间还能看到烧伤，触目惊心。</p>

苏晓抬步上前，教堂内虽然破败，但不显黑暗，他看清了这道身影的容貌，这是名判断不出年龄的老头，他实在太老了，脸上满是皱纹，看起来就像一具皮包骨的骷髅。</p>

“这就是不朽巫师？凯撒，你赶快去关上石门，这老家伙应该不能见风，万一死了就麻烦了。”</p>

巴哈开始他的日常骚话，毕竟这老家伙开口就是一句‘又是来送死的’。</p>

“我没那么容易死，如果能死，我早就解脱了。”</p>

被倒吊的老头睁开一只眸子，这是只完全惨白的眼睛。</p>

“曙光？”</p>

苏晓对不朽巫师的模样并不意外，或者说，能正常交涉，已经算不错。</p>

“我不是，那边的偏执狂才是，我是……”</p>

倒吊老头说到这停住，思索近半分钟才开口说道：</p>

“我是古斯，一个苟延残喘的失败者。”</p>

倒吊老头·古斯所展现出的态度，似乎是对任何事都已经不关心。</p>

“不朽巫师·古斯？”</p>

凯撒满眼不敢置信，上下打量倒吊老头，苏晓有些疑惑的看向凯撒。</p>

“据说圣银就是他提供的，当然，这是传闻，可信度不高……”</p>

“圣银。”</p>

古斯的两只眸子全部睁开，直直盯着凯撒，惊的凯撒连退两步。</p>

“多久没听到有人提这东西，当初我真蠢，居然愿意燃烧自己，去淬圣银，如果我还是旧神，也不至于这幅模样，我不应该相信曙光，也不应该相信希望之光·尼亚，归根结底，她们的善，不足矣战胜那些恶。”</p>

古斯无意间透露出一个重要情报，他曾是旧神，但在燃烧自身后，他不再是，变成一个被倒吊起的老头。</p>

“不用这么看我，旧神没什么了不起，在真正的神面前，简直不堪一击，输了啊，输到连阳光都失去，哈哈哈哈……”</p>

一阵自嘲的笑声中，古斯闭上眸子，第二个重要情报，真正的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