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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将尽。

在集英镇的入口的牌坊处,行来一辆马车。

这么早的时候。

集英镇是没有任何人会起床的。

外面泛起一阵清光。

然而分不清是月光,还是即将破晓的朝阳。

这阵清光照在枝头上。

树影摇曳。

把整个集英镇衬的寂静之极。

一个人头从马车里探出来。

四下张望着。

“这是哪里?”

他扭了扭脖子。

似是不太习惯于马车之内狭小的空间。

让他浑身上下都显得很是僵硬。

这辆马车也着实是奇怪。

就一匹马独自拉着疾驰。

连一位赶车人都没有。

不知该说是这条路因为走了无数次而熟悉的缘故,还是这匹马本就驯化的已经通了人性。

“这里是集英镇。”

车内另一道声音响起。

这座马车并不大。

甚至可以说极为小巧。

而且不管是探出头的这位还是后起的那一道声音,都是男子。

两位男子若是坐在这么小的一辆马车里,那着实是有些拥挤。

也难怪先前那人会觉得自己的脖子如同落枕了一般,酸痛异常。

“集英镇?名字倒是不错。”

探头之人干脆从车上跳了下来。

伸了伸胳膊腿。

定西王域。

越往西走,昼夜的温差越大。

现在是清晨。

言语间还有白气哈出。

就好似抽烟一般。

但却要比烟雾更加浓厚几分。

“怎么个好法?不过是个名字罢了。”

车内的人说道。

他并没有下车。

也没有露面。

好像还对下车之人如此散漫的态度有些不满意。

所以言语之间,不由得多了些挤兑。

“嘿嘿……你前面说我的名字好听,什么暮霭沉沉楚天阔。现在我夸一句这集英镇的名字好听,你却又不承认了。”

这人撩开马车的门帘冲着里面说道。

这二人不是别人。

正是霍望和楚阔。

下车的是楚阔。

马车内坐着的是霍望。

这两人怎么会连夜从定西王城赶到这集英镇呢?

楚阔不知道。

只是这般被动的跟着霍望来了。

楚阔摸了摸拉扯的这匹健壮的马。

心想这匹马何止健壮?

简直如同神驹!

两个时辰前。

他还在定西王城。

在王府的大殿中,和霍望面对面坐着。

他盘着腿。

腿上横放着剑。

霍望也从王座上走下来,盘腿坐在他的对面。

面前放着他的红泥小火炉。

火炉里烧的是橄榄核。

焰色微微偏蓝。

虽然不够旺盛。

但却极为稳定。

就这么不紧不慢的烧着。

霍望盯着那焰火,目不转睛。

直到看见那焰火微微一跳,才把提前准备好的酒壶放上去。

这一跳平常人怕是很难看到。

但霍望和楚阔都是剑客。

剑客的眼最尖。

就和他们手里的剑尖一样尖。

剑客的手也很快。

所以一看到这火焰的变化,酒壶便已稳妥的坐在了上面。

“你喝酒,还需要喝温的?”

楚阔好奇的问道。

“我的胃不是很好。”

霍望说道。

楚阔笑的更厉害了。

堂堂定西王,先不论他的武道修为如何。

就算是遍访天下名医,也该把他的胃医好了吧?

可他却说自己的胃不好。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胃不好,就该看病。却是不该喝酒。”

楚阔说道。

他看那红泥火炉中蓝盈盈的烟火很是欢喜。

想用剑拨弄一下。

却被霍望一掌排开。

“焰要稳!不然酒温的不够均匀。”

霍望解释道。

“你该不会是把这酒当药吃吧?”

楚阔问道。

“酒是心药,不是胃药。”

霍望说道。

“那你胃不好,为何还要喝酒?”

楚阔问道。

“因为你是个酒徒。和酒徒对坐,泡茶总是不合时宜吧。”

霍望抬头瞥了一眼楚阔说道。

楚阔有些不好意思。

相比于茶。他的确是爱喝酒的。

但被霍望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还是难免有些尴尬。

虽然这大殿中只有他们二人。

只能算的上是大庭,却是没有广众。

不过楚阔还是心虚的四下看了看。

“你可有服过胃药?”

楚阔问道。

“当然服过……还服过很久。”

霍望顿了顿说道。

面色有些挣扎。

“难不成你害怕吃药?”

楚阔激动的说道。

激动到何种地步呢?

激动到竟然提着剑站了起来,用手指着霍望。

霍望抬起头平静的看着他。

没一会儿,楚阔就自己重新坐了下来。

“我只是没想到像你这么一个名扬天下的大英雄,还会害怕吃药。”

楚阔说道。

“先不论我是不是英雄,也不说这英雄名不名扬。但只要是人,我就不信没有不怕看郎中吃药的。”

霍望说道。

“我就不怕!”

楚阔拍了拍胸脯说道。

“你不怕或许是因为你从未看过郎中,从未吃过药。”

霍望冷冷的说道。

楚阔瞬时泄了气。

不得不承认。

霍望说对了。

他的确是没有看过一次郎中。

也没有吃过一副药。

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生过病。

光着脚从震北王域一路走出来,怎么可能会不生病?

即便他用劲气护住双脚也没有用。

因为人总有睡觉的时候。

他的武道修为还没有高到睡着时还能够有劲气这般运行不息。

但他对付生病的方式只有两个。

一个是喝水。

一个是睡觉。

他觉得生病就是体内有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既然是不干净的东西,吐出来就好了。

喝水喝到自己喝不下时,一口嗓子眼,“哇”的一声,自然就会吐出来。

待肚子里的东西吐干净了之后,他就睡觉。

一般都会悄悄的溜到别家的牛棚或马圈里睡觉。

因为相对来说,这样的地方都比较暖和。

睡起来之后通常肚子都会很饿。

他也不吃东西。

生怕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还未完全排出去。

若是又吃了新东西,岂不是又会生病?

在他的观念里。

只要我不吃,不动。

那这病也就会停止不前。

实在饿得遭不住了,就再去灌一肚子水。

这次却不是为了吐。

而是为了顶饱。

这么反复折腾三两次之后病的确是好了。

但楚阔自己却被饿的两腿发软,扶着墙都站不起来。

这会儿,牛棚马圈的另一个用途就出来了。

因为这里总会有刚出生的牛犊或马驹。

有了新生命。

自然也会有能够哺育新生命的乳汁。

待他揪着尾巴,把小牛犊或小马驹拉到一旁后,就自己把嘴凑上去猛吸一阵。

喝足了牛奶或马奶。

精神头和体力便也恢复了。

不必说,一个提气跃身,就翻了出去。

随之继续朝前走着。

不过也有倒霉的时候。

若是这牛棚里只有一头老公牛,或一匹老公马的时候该怎么办?

他便只能扶着墙硬撑。

最后终究是饿晕了过去。

但农家人普遍心善。

发现自家这牛棚马圈里躺着个半死不活的人,通常都会架回家中。

然后把平日里自己舍不得吃的白面馒头,拿出来几个。

楚阔还没吃下肚。

光是闻到那馒头的香味。

这饿劲儿,就解了个七七八八。

不得不说,他的运气着实是不错。

但若是不遇到那位赠剑的女子。

楚阔也不会受这般罪,吃这样苦。

但他吃的开心,受的也开心。

只要恢复了体力能继续往西走。

他便什么都不在乎了。

每每有人家帮助了他。

他在临走前都会大声说一句:

“我以后是会扬名天下的,还会娶一个大美女当老婆!到时候记得来找我,我叫楚阔!楚天的楚,宽阔的阔!”

说罢还扬了扬手中的剑。

这些个老实巴交的农家老伯、大婶。

哪里懂得什么扬名天下?

但出楚阔这个名字倒是记在了脑中。

但他们更加惦记的。

应该是楚阔这小子,一口气吃了八个半馒头。

“看了郎中,吃了药也没见好?”

楚阔问道。

他看见红泥火炉上温的酒已经开始从底部冒泡。

似是要开了。

“我的师傅就是郎中。他从小把我带大。”

霍望说道。

“那可能是因为,你师父不是位好郎中。”

楚阔说多。

随即面色又有些紧张。

他只是随口而说。

毕竟像他这般散漫的人,说话本就没有任何顾忌。

但他却也知道。

不该如此说别人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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