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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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接连几声闷响，一间不大的房间被四周灯光逐渐照亮，房间内布置很简单，一盏吊灯以及四周的几盏射灯，一张银灰色金属材质的桌子，两把椅子在外，一把椅子在内。

“目标已进场，拘束装置正常开启，目标无反抗迹象，部长可以进入了。”

门外的卫左呼出一口气，转头对后面的人说：“李木和我进去一同审讯，丁一一负责场外记录与监控，应天仇负责设备运行，苗宗随时监控林航的精神状况，明白吗？”

“明白！（明白！）”几人齐齐应道，紧接着丁一一，应天仇和苗宗走转身离开走进隔壁的观察室。

卫左看向李木：“等一会，我主要进行提问，你配合补充，这次审问很重要，不要轻心。”

李木点了点头，面色有些凝重。

耳机中忽然传出声音：“部长，林航的意志压制时间并不长，请尽快！”

“好！”卫左应了一声，和李木一同走进了房间。

房间中林航呆呆地坐在吊灯之下，吊灯释放出一束蓝色的光柱将其笼罩，此时林航整个人像是傻掉了一般，双目无神，卫左和李木进入房间都没有引起林航的反应。

相比之之前的俊朗与清秀，林航的胡子长长了不少，脸上还贴着纱布，想来之前卫左给林航造成的伤害还没有完全好利索。

卫左和李木双双坐在林航对面，卫左首先发声审问：“林航？”

林航抬起头，看向对面两人，但却没有任何表示。

“可以听到我说话吗？”卫左继续问着。

林航缓缓地点了点头，但却什么话都没说。

卫左转头看向一边：“精神压制的太厉害了，林航没有语言功能，稍稍放轻压制。”

苗宗的声音传来：“明白。”

等了大约十秒钟，苗宗的声音再度传来：“可以了。”

卫左看向林航：“林航，可以听到我说话吗？”

林航一边点头一边说：“可以，我是林航。”

林航的语速很慢，还有点磕巴，像是刚刚学会说话一般。

察觉到林航可以正常沟通，卫左正式开始了审讯流程。“你是什么人？”

“我是奇国南疆临照市江川县人，现在是一名老师。”林航缓慢地说着。

卫左和李木对视了一眼，然后双双看向一侧地墙壁。

“怎么回事？”卫左问道。

“目标的记忆没有问题，很连贯。”苗宗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有些困惑。

卫左叹了口气，和李木小声说道：“一开始就出现了问题，恐怕这次审问不会顺利。”

“难道不能正常审问他吗？有你在，他应该跑不了的。”李木说道。

卫左摇摇头：“正常审问没用，他不会说实话的。”

李木想了一会，也是点了点头：“现在怎么办？”

卫左点了一下耳机：“粽子，我继续往下问，你随时查看对方的记忆，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明白！”

卫左放下手，看向林航继续问：“你知道这里是哪吗？”

林航闻言，环视四周，最后视线定格在卫左身上：“我不知道，这里是哪？我应该在学校里。”

卫左继续问：“四天前你在什么地方？”

“我......”林航突然卡住了，只说了一个字便说不下去了，而此时苗宗的声音传了过来：“发现问题了。”

卫左马上问道：“怎么回事？”

“目标林航应该是有两段平行的记忆。”

李木一脸问号：“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现在的记忆是伪造的，是人为虚构的，平常潜藏在他的记忆深处，我估计他脑子里应该是有个记忆销毁的指令，被部长活捉后会自动销毁他的真实记忆，同时他的深层伪造记忆会代替他的真实记忆，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什么重要讯息外泄。”

“你能复原他的记忆吗？”李木问道。

“不能，记忆数据被彻底删除了，不排除有备份的可能，但他身上肯定没有。”苗宗说道。

李木看向卫左：“这人废了，估计没什么价值了。”

卫左却是笑了笑：“不，任何人都有其价值，关键是怎么用了。”

说完，卫左看向一侧说：“粽子，可以确认目标现在的记忆是伪造的吗？”

“是！”

“可以确定目标的真实记忆有备份吗？”

“这......”苗宗沉吟了一会，然后坚定地说：“可以确定，有记忆传输的痕迹。”

“好！继续审问！”

李木却是有些奇怪：“都是假的记忆，再审问有什么用吗？”

“既然是人造记忆，肯定是有所依据，必定不是空穴来风，对方越是要掩盖什么越是能暴露什么。”卫左神秘地一笑。

说完，卫左转向林航：“林航，你当老师教的什么内容？”

林航很快回答：“体育。”

“教的几年级？”

“小学三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