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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的郁温礼险些没被他刹到地上。
池泽瑞回头看一眼,确定没摔后,他开始翻电话。
医院和宋城酒店并不同路。
如果送郁温礼的话,他就救不了郝洛儿。
但他记得,丁溪今天好像也在宋城。
而且之前的朋友圈定位,刚好就是宋城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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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从酒店离开的丁溪看到来电显示一愣。
池泽瑞?
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再见就是郁爷爷的葬礼上。
为了给温停雪面子,双方互留了电话和微信。
但从不联系。
怀着好奇划开接听,“喂?”
池泽瑞立刻问:“你还在宋城酒店吗?”
丁溪看了眼门口的大字,嗯一声。
池泽瑞语速飞快的说明状况,“我麻烦你帮……”
“房间号。”
丁溪快步折回。
赶到的时候,洗手间的门已经被打开。
郝洛儿正坐在地上,手臂被男人死死拽着,往床边拖。
听到踹门的动静,两人同时回头。
看清来人后,郝洛儿有瞬间的失望。
随即开始喊救命。
上司下意识用手捂嘴。
却被丁溪一脚踹翻。
连下几记重拳后,警察赶到。
双方都被带到警察局。
郝洛儿状态很差,问了好一阵才被放出来。
丁溪递了杯温水给她,“还好吗?”
“……嗯?”
郝洛儿迷瞪几秒才想起抬头,眼神空洞而委屈。
眼圈哭的发红,脸色又惨白至极。
看着极为可怜无辜。
丁溪叹口气,说:“是池泽瑞打电话给我的,他没有抛弃你。”
进门时,她看他的眼神,他读懂了。
她在等池泽瑞,却等来了他。
郝洛儿愣了一下,接过水杯,“谢谢。”
浅抿一口,干涩的唇瓣得到滋润,恢复了点颜色。
“但他也没有选择我。”
她苦笑一声,表情里却无意外。
丁溪下意识为池泽瑞辩解,“他可能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吧。”
郝洛儿垂下头,轻飘道:“对,他的事永远比我重要。”
哪怕她生命受到威胁,他也会先忙着他的事。
她,永远都是他最后的那个选项。
丁溪静静看她片刻,问:“有地方去吗?”
郝洛儿慢半拍地摇头。
她在宋城无亲无故。
唯一的男朋友也不知道在哪。
“不介意的话,去我家将就一下?”丁溪问。
郝洛儿不想麻烦他,“不用,我随便找家酒店凑合……”
话没说完,池泽瑞电话打过来。
丁溪找借口去外面。
郝洛儿迟疑几秒,划开接听。
“喂?”
“你没事吧?”池泽瑞问,语气没太大的波动。
郝洛儿突然就很委屈,沉默了好一阵,才说:“池泽瑞你知不知道,我只打了你一个人的电话,我等着你来救我,但你呢?你在干吗?”
你又一次抛下了我。
郝洛儿都来不及说后面的话,眼泪簌簌而下。
听到她的哭声,池泽瑞长出一口气,说:“丁溪不是去了吗?你也没事,不是吗?”
郝洛儿直接挂了电话,头埋在臂弯里,哭的惨烈。
丁溪弹烟灰时,正好回眸看到。
小小一只缩在长椅上,可怜又无助。
“还是去我家将就一下吧。”
丁溪递了纸过去,“哭舒坦了,我带你去酒店取行李。”
-
医院。
“你干嘛不跟她说实情啊?”却游不解地皱眉,“洛儿那么好,你跟她解释清楚,她一定会理解的。”
池泽瑞滚了滚喉结,哑声道:“没必要。”
“你就作吧!”却游白眼,“等什么时候把人给做没了,你就高兴了。”
池泽瑞笑一下,“那最好。”
他给不了的,就让别人给吧。
却游:“……”
“这事儿你没跟她说吧?”池泽瑞忽然问。
却游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她’是谁。
正要开口,两位警察带着齐总过来。
池泽瑞和却游瞬间沉下脸,摆出防备姿态。
“郁温礼醒了吗?”警察问。
却游看向齐总,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又看向警察,说:“还在洗胃。”
警察:“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洗胃吗?”
池泽瑞冷笑,“这就要问问他了。”
锐利目光直指齐总。
齐总理直气壮道:“跟我什么关系?虽然局是我组的,但我也不知道有人会这么下三滥啊。”
“有人?”池泽瑞呵呵,“谁这么傻逼,精心设计一切后,却让我哥上了你的车。”
齐总笑了,“小池总,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是个男的,怎么可能会对郁先生有非分之想呢?再则,我让郁先生上我的车,怎么就不能是救他呢?”
“既然是救,那他为什么要跳车?”池泽瑞反问。
“我……”
不等齐总反驳,手术室门开,医生从里面出来。
警察立刻问:“病人现在怎么样?能接受询问吗?”
医生愣了一下,点头,“可以,郁先生已经清醒了。”
“真相就要大白咯。”
池泽瑞立刻看向齐总,表情得意。
齐总眉心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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