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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以上种种,毫不夸张的说:如今汉家的学术界,和后世新时代的世界格局一样,属于毫无疑问的‘一超多强’。
黄老为‘一超’,其余百家为多强。
但在属于‘多强’的诸子百家当中,最为特殊,也最让刘胜小心翼翼、郑重其事的,便是占据天下一半以上文化人的儒家······
“其实,陛下并不需要因为最近的事,而特意来找臣。”
“——臣,确实是儒生;”
“但并不是拿不清轻重的鲁儒。”
···
“建元新政,太皇太后和陛下已有决断,臣唯顿首顿首,谨遵陛下诏谕、太皇太后懿旨。”
“至于赵绾、王臧二人,济南伏生已有论断,并得到了这二人的老师:鲁申公申培的认可。”
“——就连他们的老师申培,都认为这二人做错了。”
“济南伏生、鲁申公申培都如此,臣一个名不见经传,单凭借先帝的恩宠,便得居庙堂之高的小人,又如何值得陛下大费周折,特地登门呢?”
在漫长的沉默之后,卫绾终还是通过这样一番话,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甚至为了不让刘胜生出卫绾是在说反话、发牢骚的错觉,卫绾还不忘在说完话之后,满是诚恳的对刘胜拱手一拜。
只是即便如此,刘胜也仍没能从卫绾的反应中,看出自己真正想要的态度。
如今汉家学术界,一超多强;
但各个学派之间,却并不是渭泾分明,如国境线般清楚。
便说这济南伏生,本名伏胜,曾为秦博士,属于绝对意义上的老学阀!
若说伏生和谁地位对等,至少是学术地位对等,那也就是同样做过秦博士的商山四皓了。
商山四皓是谁?
——在太祖高皇帝年间,应留侯张良之邀请,从隐居的商山走出,为储君刘盈站队的四位隐居名士:夏黄公崔广、用里先生周术、东园公唐秉、绮里季吴实。
这四人,便被称为商山四皓;
当年,仅仅只是这四个人从商山走出,陪着储君刘盈在太祖刘邦面前露了个脸,便让刘邦直接打消了立刘如意为储君的念头。
而和商山四皓‘平起平坐’的济南伏生,却从秦始皇统一天下的秦时,一直活到了现在。
想想就知道:商山四皓,能在太祖高皇帝刘邦面前,都能享受‘你说太子行,那太子肯定行’的待遇;
仅仅只是做过秦御史的张苍,就曾在太宗孝文皇帝年间官拜丞相,甚至一度执天下学术界之牛耳;
自更不用说和商山四皓一样做过秦博士,且在太宗孝文皇帝年间,无私奉献出藏在墙垣之中的《尚书的济南伏生了。
——秦博士的含金量,可不是后世新时代的博士所能比拟的!
甚至就连如今汉室的博士,都还远不能和商山四皓、济南伏生在内的‘秦博士’们相提并论。
至于原因,自然是史官所记下的那一句:王政一寰宇、统天下,自称始皇帝,乃召天下大贤者七十人,为秦博士······
什么意思?
秦博士,只有七十人!
而且是秦始皇嬴政,在诸子百家争鸣的战国末期,从全天下挑选出来的、最牛掰的七十个人!
这七十个人的含金量,恐怕只有后世新时代的院士们,才有与之相提并论的资格。
而带着‘秦博士’光环的济南伏生,虽然是儒生,如今却成为了汉室天下最为人尊敬的贤者。
——毫不夸张的说:济南伏生,不单是儒家的话事人,甚至也同样是如今天下学术界一致认可的巨擘!
只要是和学术界有关的事,济南伏生说一,那就绝对不会有人说二;
非但没人敢说二,反而会有数不尽的大家、大贤,从三百六十度去分析、辩证‘这个事为什么是一,济南伏生这个一究竟有怎样的深意,对当世有怎样深远的影响’。
所以,卫绾说的没错:济南伏生都站出来发话,说赵绾、王臧二人‘学艺不精’了,那刘胜就真的不用担心建元新政被自己全盘否定,会在学术界引发舆论风暴。
与此同时,同样享誉天下,且作为赵绾、王臧二人老师的鲁申公申培,也同样表示这件事是自己‘傅学不严’,没能教好自己的学生;
对于济南伏生‘你没教好学生’的批评,申培专门派人送去了礼物,表示‘谢谢您的批评’,之后又从鲁地开拔,要来长安向刘胜告罪。
结合此间种种,刘胜,似乎真的没必要再去纠结这件事——再去纠结建元新政‘胎死腹中’一事,亦或是卫绾这个儒生的感官。
但卫绾不知道的是:刘胜在乎的,还真不是已经胎死腹中的建元新政,亦或是葬送自己政治生涯的魏其侯窦婴、因为此事心生别扭的老师卫绾。
刘胜真正想要的,是借这次的事,让如今汉家死气沉沉的学术界掀起一阵风。
刘胜暂时还不知道自己想通过这阵风,来达到怎样的目的;
刘胜只是单纯的觉得:只要这阵风吹起来了,那就总能得到些什么东西——得到些让自己喜出望外的东西。
而掀起这阵风,刘胜需要借助老师卫绾的力量。
原因很简单。
——卫绾,是如今天下唯一一个有足够话语权故太子太傅、皇帝太傅,现任左丞相,且勉强还能被刘胜支使得动的儒生······
想到这里,又抬头看看卫绾满是苦涩的面容,刘胜的嘴角之上,只稍翘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片刻之后,这转瞬即逝的弧度,便被一抹莫名的严肃所取代。
“其实,这次的事,让朕感受到了一些危险的气息。”
“具体是什么,朕也有些说不上来。”
“只是想要和老师聊一聊,看能不能想到这股危险的气息,究竟是从何而来······”
···
“朕听说在南方,在齐、鲁之地,最近开始生出一些言论。”
“比如儒生辕固曾对人说:和匈奴人决战,是劳民伤财、祸国殃民的事,与其决战,还不如通过礼教去感化匈奴人。”
“辕固这话,说的都还算好听的;”
“朕甚至得到采风御史的回奏,说齐鲁之地,有许多人认为我汉家和匈奴人,根本就没有打一仗国战的必要。”
“而说这些话的人,除了鲁地的儒生,便是齐地,那些自诩‘习儒’的商贾、豪强。”
“不知道对这样的事,老师,可有什么能指教朕的呢?”
“齐鲁之地,究竟为何会有这样的风论?”
“而这些言论,又为何会被齐鲁之地所认可、传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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