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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燃和唐景琉是大学同学,住在一个宿舍。真应了那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光是凭着唐景琉那副皮囊,宿舍门口的礼物和零食从来没断过。托他的福,大学四年宿舍几个人从不为吃的操心全靠门口那堆他口中的垃圾度日。
唐景琉却能做到真的不沾一口,别说吃就连眼神都没飘过。
换做旁人大家可能觉得这个人端着架子,借着女生送礼在宿舍炫耀。唐景琉不一样,大家是很佩服这样的人。
人每回考试全校第一,堪称奖学金疯狂收割机;英法日德语样样精通,理想是可以把每个国家的语言都学会。就连校外比赛也是轻松拿奖杯。这种人简直就是巅峰级别的学霸。女生心中的白月光。走到哪里都是一副干干净净、冷冷清清的样子。
多少女生以心相许,前仆后继。可换来的都是他冷漠的拒绝。宿舍几个包括张燃都调侃他前世肯定是法力无边的得道高僧。
大三那年同校有个很漂亮的系花追求唐景琉,弄的全校皆知的那种。偏偏当事人如同隔世的老和尚对此事一无所知。主要系花条件是真的不错,虽说和唐实力悬殊,但是挑来捡去,能和他平起平坐的女孩太少了。于是为了撮合这段姻缘,走到哪里都有人明里暗里的敲打他系花可遇不可求。终于在大家强烈的明示下他终于若有所悟的找了系花。
他单枪直入,“听说你喜欢我?”
系花没想到本人会这么直接,就有些害羞的说反话,“哪有啦!”
唐景琉居然认真的点头,“那就好。”说完还呼了一口气像是解决了诸多烦恼似的。
见他要走系花慌了,“不对,不对,我喜欢你。你别走。”手就要拉倒他的衣袖,他一闪结结实实落了空。
“那就行了。”
系花都不知道他说什么以为是要答应,她没想到传说中不可一世的唐景琉这么好追。一股巨大的成就和虚荣感环住心头绕圈圈。
结果唐景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卷子,露出浅浅笑意,把系花迷的七晕八素。可是耳边仿佛魔音入耳,“你把这些题目都答对我就答应你。既然你说你喜欢我,就让我看看你的诚心诚意。”
据说后来系花哭着跑出去,嘴里翻来覆去就一句太难了。
此事便不了了之。
他们几个人也泄了气,笃定唐景琉这辈子都不会喜欢谁。
往事纷至沓来,张燃换了个睡姿,临睡前迷迷糊糊的想着,难道南风把卷的题目都攻破了?
假期的前一晚是肆无忌惮的狂欢,三个人吃完火锅,随后又去唱k。唱到后来觉得没劲了,正好遇见个小姐姐相约去打麻将。
南风上了麻将场谁都拉不回来,一个人大杀四方,除了刚开始输了点零头,后面赢钱赢到手软。
剩下三个人目瞪口呆,总算目睹了她牌桌上的风光无限。另一个半路加入的小姐姐都开始怀疑她们三个人串牌。玩到最后牌一推,囔囔着不玩了。
正好时间也晚了,索性就各回各家。掏出手机打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开了静音,更可怕的是屏幕上铺满了来电显示。
颤颤巍巍的拨回去,居然还接通了。
“在哪呢?”语气平静的可怕。
“我在打车……”
“马上滚回来!”瞧吧瞧吧,下一秒就原形毕露。
忙不迭点头答应,掐断通话,暗骂自己奴性。
司机大哥会心一笑,“姑娘你这么大了,你爹还查岗呢?”
南风哭笑不得,可不就是嘛,要是爹就好了,这位是大爷!大爷比爹还难伺候,一说她爹就来气,出来工作这么久当爹的一通关怀电话都没发过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综合唐景琉行为表现,她爹真的已经被甩好几条街了。
难不成,一股荒谬的想法产生了。
难不成,唐景琉真把她当女儿养了。
车子一停稳,直接丢给师傅一张票子,找的零钱也顾不上要,直接飞奔下车。这个时间大门肯定落了锁。但她一点不慌,因为她知道边角有个小门,抱着强烈的希望扑到小门边,嘴角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善良的刘姨一定给她留门了。
手从旁边小门的栏杆缝隙里伸进去,触碰时有些冷,活动下冷的麻木的手关节,凭着感觉摸到了门锁。按照正常情况,直接拉开保险栓就可以打开。可是拉了好几次,耳边没有传来开锁成功的哒哒声,并且用力去推,门也纹丝不动。
试了几次她有些急了,以为自己开锁方式有误,手又往下伸了伸,四下乱摸,结果摸到一个扁扁的重重的物体。
奈何房子里没有一盏灯开着,正纳闷呢,打开手机相机,闪光灯一开。寂静的空中传开轻微的咔嚓声,略显诡异。看到物体照片,一口千年血差喷出来,她手里握的竟是一把锁。
啊!这该死的男人,竟然加锁……
深冬,凌晨三点,袭来的风似乎都带着冰碴子,冷的她直跺脚。越跳越冷,脚底踩着冰块似得,麻木到不行。
“唐景琉,唐景琉,快给我开门,唐景琉。”声音加重几分,还夹带一股咬牙切齿的呐喊。剧烈拍打不锈钢材质的门面,嘭嘭作响,除了寒夜呼呼作响的冷风,没有任何回应。
风越吹越冷,手脚仅有的温度也一点一点被掠夺,空荡的路口犹如张着巨口的野兽,一丝光都没有。如果没人开门,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心头漫过一阵委屈,逼出满腔的倔强。如此遭遇,先前打牌的热血磨灭的一干二净。
转念一想,是不是她太过分了?
倔犟的意志又开始逐渐软化甚至还产生了一丝丝内疚。擦了擦眼底打转的泪花,内心忍不住吐槽:冷到想哭啊!
“外面的空气怎么样啊?”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南风“嚯“的站起来,像见到救星似的,瞬间笑颜如花。
“唐景琉,你醒啦,你能不能开门放我进去呢。”她要冻死了。
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必要的服软和认错可以麻痹对方,特殊时期特殊手段,等她进去还不手刃敌人……
“那可不行。”男人露出抹坏笑,拢了拢身上的毛毯,脚边还故意放了一个暖炉。
这边她冷的瑟瑟发抖,那头男人暖和的直得瑟,捏着毯子一角当蒲扇扇风,模样及其欠扁,“哎呀,怎么这么热呀。”那表情将“如沐春风“发挥的淋漓尽致。
她双手盘着栏杆,两眼饱含热泪,宛如隔着牢门向沧桑的老母亲忏悔的犯罪分子。
“哎呀呀,唐景琉~我错了,快让我进去吧。”看我进去不弄死你。忏悔中夹杂几分咬牙切齿。
“进来也不是不行,就要看你的思想觉悟高不高了。”
“高高高,比天还高,比海还深。”
“那行,我就喜欢给思想觉悟高的人机会。那就蛙跳50个,边跳边喊,唐景琉我错了,我再也不晚回了。”最后一句软下几分,模仿女音认错的口吻。
南风前一秒还因为他的宽容大度而感动的点头,后一秒考量着口袋里唯一占重量的就是手机,要不是舍不得,早就砸上他那张破脸。
她想赶紧钻进温暖的被窝,又不想向恶势力屈服,所以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楼上那位让人在阳台上加了个摇椅,铺上毛毯躺进去,闭上眼好整以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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