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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知道，人鱼的上半身为何一直不动弹了。</p>
因为，它上半身的琵琶骨，被两根玄铁链穿透，然后牢牢地固定在它身后的万年铁精上面。</p>
琵琶骨上的洞口，白骨森然可见。</p>
之前由于人鱼的头发和后背挡着，她并没有看到这一幕。</p>
靠的近了，她甚至能看到人鱼胸前血洞里涓涓流出的血液。</p>
然而令她诧异的是，人鱼胸前流出的新鲜血液，竟然散发出一股青幽的香味。</p>
因为刚才的挣扎，它腐烂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p>
“你不要激动，我喂你？”</p>
殷九端着碗示意了一下。</p>
“啊呜啊呜……”</p>
人鱼摇头，朝着殷九伸出了它的右手。</p>
殷九将碗放到它瘦的像鸡爪子一样的手上，然后赶忙退至三步远。</p>
因为人鱼修长弯曲的指甲，以及肩胛骨处的不适，它端着碗并不顺利。</p>
颤颤巍巍许久，才将碗送至嘴边。</p>
它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殷九，再次狐疑地盯着碗看了一瞬。</p>
随后，她伸出舌头在碗边缘舔了舔，迷眼品尝了许久。</p>
直到确定碗里的灵泉水安全后，才将碗里的灵泉水一饮而尽。</p>
虽然它动作粗犷，可一点也不影响它的美感。</p>
一饮而尽后，人鱼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再次将碗伸向殷九。</p>
同时，它张了张嘴，说了一句：</p>
“谢……谢！”</p>
殷九听闻一愣。</p>
它竟然会说话？！</p>
此刻人鱼眼中的戒备也减弱了好多，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欣喜。</p>
金色的眼眸，更是绽放出一丝异彩。</p>
“啊呜啊呜……”</p>
随后，它伸出碗，急着急地催促着殷九再给它一些。</p>
“呃……现在没有了，要等一会儿才会有。”</p>
既然它对灵泉水感兴趣，殷九便打算吊着它，先从它口中套出一些信息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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