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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危机,这是机遇啊!

然而简云台很快就发现,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于天真了。

地宫非常大,大到超出他的想象。

与这座地宫相比较,坐落于山顶的母神村就像是圆月边的一颗小星星。圆月何其大,星星又何其渺小。

更为惨淡的是,他们迷路了。

不是鬼打墙,是真迷路了。

地宫里的甬道从外形上来看,并没有任何区别,两侧壁画也都一模一样。简云台在数个地点做下了标记,可是凭借记忆想要重新绕回去时,他却从未见过那些标记了。

走在任何地方都似曾相识,但是从细节又能判断出,他从未来过这个地方。

到后来即便有扶烛搀扶着,简云台都腰身弯下,脱力到提不起腿来。

“你的脉搏越来越微弱了。”扶烛的状况则是相反,也许是九座神像隐藏在地宫中的原因,他好像随时随地都可以吸收到微末神恩,以此壮大自己的力量。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目光一直紧紧盯着简云台,沉吟数秒钟以后,便在简云台的惊呼声中强行攥住他的手臂。

“?!”简云台“你干什么?”

扶烛表情不变,悄悄放柔了声线道“不想被抱着走,背着你可以吗?”

语气中几乎都带着恳求意味了。

简云台趴在他的背上,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托扶在云端一般,摇摇晃晃间就有些昏昏欲睡。半晌才回过神说“谢谢。”

‘谢谢’两个字是很生疏的话语,亲近的人之间不用说谢谢。妖怪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但这些天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不少。

例如这几天胖子帮忙带饭回来,简云台就从来没有和胖子说过谢谢。

扶烛心里宛如装了一个秤砣,语气涩涩问“你和他……也会说谢谢吗?”

简云台半瞌着眼“谁?”

扶烛静默片刻,说“崔煜。”

“…………”

地宫内空空落落,寂静无比。脚步踏上去,能传到很远的地方,再回响。

简云台被这两个字给震醒了,瞌睡虫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掀起眼皮愣了会后,才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扶烛垂下眼帘“我想知道。”

简云台便回忆了一下,说“一开始会,后来好像就不会了。”

“……”扶烛的步子踏得更重,咚咚咚将地宫踩地一阵嘈杂,回响声剧烈。

简云台疑惑问“你怎么了?”

扶烛冷哼了一声“不用谢!”

简云台“???”

意识越来越沉重,一开始简云台还能开口指明方向。到后来他眼前一片漆黑,双手也无力垂在扶烛的身体两侧。

身形不断下滑。

又被扶烛向上托。

这种虚弱感是由内而外迸发出来的,像是动了大手术后的那种感觉。喉口一阵腥甜,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咳血。

还是扶烛感受到肩头一阵暖湿意,偏过眸时嗓音发紧问“很难受吗?”

“……”简云台已经无力回答了。

他的心跳越来越微弱,扶烛的心跳声却越来越急促,整个人都被泡到了名为紧张的大染缸之中,行走间烈烈生风。

要找到出口。

要尽快找到出口!

什么农玲玲?他不感兴趣,他现在只想快点带简云台出这座该死的地宫!出去后想办法联系上族群,救治简云台。

可地宫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扶烛在里面绕了数圈,分不清方向。巨大的无力感袭来,如丝如缕般缠绕住他整颗心。

如果……如果他的内丹还在就好了,这样就可以轻轻松松打通这座地宫。

听着耳边愈加微弱的呼吸声,扶烛眼眶通红,涩声说“你还欠我一只芦花鸡。”

简云台迷糊地睁开眼“嗯?”

扶烛狠声威胁说“你还欠我最后一只芦花鸡。没有抓到它,你不能死!”

简云台弯唇笑了笑,虚弱干咳着说“行,为了那只鸡,我努力吊着一口气。”

这话明显是在开玩笑,想要缓和气氛。扶烛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我饿了。”简云台终于忍不住说出口。

他现在这种情况,小半因为轻伤buff,大半则是因为饿。今天他一整天都没有吃饭,早上耍性子跑出了空街,中午又陪着扶烛抓了一下午芦花鸡。

晚上又被困在这地宫之中。

简直是惨绝人寰啊。

更为恐怖的是莲池之中黑莲将死。红莲与白莲又分庭抗礼瓜分营养,到头来两株莲花都没有长成,他要是现在被饿死了,极有可能不会复活,而是直接死去。

想到这里,简云台心渐渐沉了下去。

扶烛轻柔将他放下,靠在耳室的墙边,眼眶微红说“我去给你找吃的。”

说着,扶烛像是不放心,狐狸天性占据头脑,准备搬东西将简云台藏起来。

周围有什么东西?

只有白骨累累。

看他忙活了一阵子。简云台干咳两声,好笑说“你要是想我活活气死,就用白骨堆着我吧。”

“……”扶烛抿了抿唇,还是固执地将简云台藏到了耳室最深处。定定看了他几秒钟,又从衣领中拽出一条挂坠。

坠末是白莹莹的小狐狸玉佩。

郑重地给简云台戴上,又小心翼翼地塞进他的领口之中,像是完成了一项庄重的仪式般。扶烛沉声说“只要你戴着这枚玉,我就可以感知到你在哪里。”

这是九尾天狐一族少主的信物。

很重要,特别重要。

只能成亲后给天狐王妃戴的,要是族中长老知道他将信物给了一个人类,没准得气到厥过去。扶烛弯唇笑了一下。

“这玉不会很贵重吧?”简云台不赞同说“要是很贵重的话,你拿回去。”

扶烛的笑容顿时僵在唇角,静默片刻后说“只是一块普通的玉,我捡来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宝贵,妖族随处可见。”

简云台嗯了声,便抵不住困意。

沉沉睡去。

好饿……真的好饿。

胃部痉挛到抽疼,简云台皱眉蜷缩起来,摁着胃的手一片冰凉。他仿佛再一次看见了莲池,池中的莲花们搅动一池春水,将他的脑子也搅和到抽疼。

没一会,他就已经忘却了自己在哪里,有时候觉得自己在莲池边上,有时候又回到了地宫之中。更有甚者,他仿佛混乱间还看见了现实世界的宿舍。

这是幻觉。

人在极度饥饿时,会出现幻觉。

……

……

扶烛在周围转悠好半晌,这地宫都不知道封存多少年了,自然什么食物都找不到。他很紧张,又怕迷路不敢走远。

最害怕的,是简云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死去。

最后因为太过于担心,他只得又返回。

耳室内静悄悄地,与他离开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便是他听不见简云台的呼吸声了,扶烛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疾步走上前,俯身。

素白的手掌悬在半空之中,抖颤几秒钟,方才落到简云台的唇鼻之间。

试探鼻息。

扶烛僵硬的肩膀顿时松了下来,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还好,还好。

虽然鼻息微弱,但尚有呼吸。

也许是扶烛陡然坐到地上的动静太大,简云台突然动了一下,抬手捂住自己的胃。

“饿……好饿……”

他已经接近神志不清了。

扶烛眉头紧皱,在直播间数几十万人惊异的视线之中,他猛地站起身来。周边有许多碎石,他挑了最为锋利的那块石头。

刺啦——

用力划开了自己的手掌心,做这些的时候,他脸上没有一丝迟疑。

滴答——

滴答——

鲜血潺潺不断从素白的掌心之中涌出,扶烛将简云台扶起,小心翼翼地又将手掌抵在后者的唇边,“喝吧。”他轻声呢喃。

天狐一族的血,对于人类来说是大补之物,既如此也许同样能果腹。

珍贵的九尾天狐血,还是少主的血,未来的王血。却被扶烛用来给人类填饱肚子。如此暴殄天物的行径要是被族中长老们知道,定是要气到再度厥过去。

然而扶烛却不在乎。

眼看着简云台的面色一点一点好转,扶烛沉了整夜的眼总算亮起——真的有用!

那就再喂。

一道小豁口只能挤出少许血,扶烛抽回手掌,正准备在腕上再割一条更大的口子。肩膀突然被简云台重重一推。

毫无防备之下,扶烛上半身后仰,无措后撑住,慌乱之下堪堪稳住了身形。

砰砰——

锐利的石头掉落在地面上,向后方滚出了大段距离。扶烛愣愣抬眸,就看见简云台欺身而上,猛地跨坐到他的腿上。

“?!!!”

扶烛瞳孔剧震,愣在原地。

简云台并没有看他,眼神一直定定追随着他的手掌,眼中净是一片迷乱的郁色。好半晌后才勉强移开目光,紧紧盯着扶烛的脖颈——血……那里有更多的血!

意识混乱之间。

他已经分辨不清面前的人是谁了,就好像全天下的事物都悄然褪色,视野之中只能看见这隐藏在肌肤下、潺潺涌动着的血。

“…………”

昏暗幽光之中,简云台垂下眼帘,有人俯身凑到了扶烛的脖颈间。

薄唇轻轻覆了上去。

冰凉的唇与暖热的脖颈相叠,冷与热的交替使人一阵战栗,只感觉浑身发麻。

“……”扶烛像是被惊雷劈中,整个人变得无比僵硬,这样的简云台他完全招架不住。

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这样——这样亲密接触过。这样的举动在他们狐族看来,就是在请求交尾啊!

不可置信地垂目一看,少年蜷缩在他的怀中,露出纤细又脆弱的后脖。

扶烛不自觉抬起手掌,沿着尾椎向上轻滑至简云台的背脊,指尖微颤。

心下震动不止,浑身的血液仿佛逆流而上,全部凝聚到简云台的唇齿之间,每一寸、每一寸的力度他都能清晰感觉到。

刺激。

战栗。

暧昧。

扶烛青涩了半辈子,哪里碰到过这样的极致诱惑?他瞳孔猛地暗下,转变成幽幽竖瞳,几乎快要无法自控地沉溺于其中。

不过很快,这耳室内的寂寥就像一盆冷水,狠狠地泼到了他的身上。

方才一颗炽热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简云台……为什么会这样熟练?

侧脖颈一下又一下被轻啄着,像是小兽在寻找地方下口,又像是恋人间亲昵的吻。扶烛面色僵硬,像是块木头般一动不动。

好半晌,才沉着脸抬起手来。

指尖攥住简云台的下巴,强硬将其摆正过来,那下颚都被掐出了点点红晕,扶烛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简云台。

从这双眼中,他看见了渴望与疑惑,以及……以及他自己的脸。

这张并不完全属于他的脸。

“你看着我的眼睛——不,你看着我的脸!告诉我,”扶烛眼底的情绪宛若翻江倒海一般,带着期盼,又像是夹杂着无端的恐惧,惧怕这期盼被击得粉碎。

所有复杂的情绪交织之下,他的声音显得无比干涩,“……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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