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NPC与玩家的双重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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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年前开始，在他将女孩送入过东京医院的实验室一次之后，第二天对方就仿佛变了个人一样。

——不再像是阳光下的云朵蓬松柔软，与之相反的是，她像是变成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

那种感觉很奇怪，明明这个人会动也会笑，但是却从原本鲜活的人类变成了无心无情的神女，像是失去了灵魂，只剩下美丽而毫无生气的躯壳。

降谷零没有研究组的权限，他不知道女孩在定期每周进入组织的实验室之中都经历了什么事。以组织的残忍手段，如果遭遇到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那么性情大变也不是不可能。

尤其是，他也算是将对方推入深渊的刽子手之一。

时间越久，安室透就越来越无法面对少女空无一物的眼神。世界内的一切都仿佛没能再映入她的眼睛之中。在苏格兰的事情上，对方出力很多，然而安室透自己却没有办法帮助她离开现在的困境。他另外选择了住所居住，只是会在周一的时候送对方上学。

更多的时候，他会出去接任务，只是必要的时刻，作为川上艾希尔的监护人办理一些手续，其他的时候就会退出对方的生活。仿佛只要不看见，就不用去思考。

作为卧底，本来就已经背负了许多，如果再思考太多，就无法完美地扮演。安室透不会露出破绽，脸上的面具自始至终都相当完美。

但是，原本平平无奇的今天，一切似乎发生了变化。

耳边的声音亲近中带着点狡黠，像极了三年前的那个下午。降谷零终于微微偏过眼睛，看向了后视镜。

只见女孩正趴在前排两个座位中间，灰色的眼瞳里带着点笑意，暗示性地看着自己。

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过对方的降谷零只觉得脑海中“嗡”得一声。

报纸上已经让对方异常的美貌形容得天花乱坠，然而他却没有在意这一点。男人死盯着那双闪着碎光的眼睛。

像是灵魂终于回归了身体，展现出最真实的模样。

见他不说话，川上艾希尔困惑地眨了眨眼，随即继续问道“我闻到你身上的烘焙香气了。难道，没有早餐吗？”

早餐当然不是重点，只是挑起的话题。玩家的内心感到一点点的心虚。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两人的相处模式为何变得有些诡异。

波本该不会看出来她没有这三年的记忆吧？

慢了半拍，安室透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

他将摆在驾驶座旁边的纸袋拿出来，将自己的早餐递给翘首以盼的少女。

川上艾希尔高高兴兴地接了过去，从车上走下，临走前还灿烂地对身后的白色马自达挥了挥手道别。

安室透注视着她走进校门，彻底看不见背影之后，才重新启动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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