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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明玥家这几个丫头去找元盼妹玩,&bsp&bsp少不得是要听元盼妹说起元招每日都早出晚归,甚至是有时候几天几夜不见归来,他一个人好生无聊。
姐妹几个听了这话,&bsp&bsp回去的路上年纪最小的耀光便道“元家二哥哥也还是小孩子呢!和贯众哥哥们一般的年纪,爹爹每日叫他去做那许多的事,&bsp&bsp会不会把他给累死了?”
而且耀光还觉得,&bsp&bsp元盼妹一个人在家里也可怜,便提议道“要不和娘说吧,&bsp&bsp爹一定会听娘的话,这样阿盼哥哥就不用整日一个人在家里了。”
灼云听了觉得有一番道理,又因喜欢烹饪,所以和元盼妹感情也十分要好,听到这话也是赞同地点头了。
煌月却笑了一声,&bsp&bsp“不要理会,你们忘记了么?阿盼哥哥明明不喜欢和他哥哥们在一起玩耍的,他哥哥不在家里,&bsp&bsp他一个人自由自在,他应该好生快活才是。”
灼云和摇光听煌月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元盼妹不止一次说过,与其和哥哥们整日厮混在一起,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bsp&bsp要作画要烹饪,要绣花都没人指指点点。
所以就很疑惑,“那阿盼哥哥如今为何说这些话?”
灼云反应也算快的,“不会是元二哥教他的吧?”
煌月十分赞成,&bsp&bsp“肯定是的,&bsp&bsp不然阿盼哥哥怎么会这样说?指不定他二哥还威胁他,&bsp&bsp咱们姊妹几个又心软,到时候没准真如了他的意,去和娘说,他不就得了清闲么。”
她这分析得头头是道的,让灼云和耀光一时都认定了那元招不是个好胚子,居然这样利用自己的弟弟,就是为了偷懒耍闲。
然这一次她们姐妹几个着实是误会了元招。
那元招如今已经投身到沈煜的事业之中了,哪里顾得上和元盼妹说这些话?不过是元盼妹自己确实无聊了。
以前总见着哥哥们的时候,觉得他们每日吵吵闹闹的,做梦都巴不得自己住一个大院子呢!
但现在真正实现了,前两日他觉得还挺好的,可是这时间长了,那么大院一个院子,就他一个主子,下人们又都不活泼,他就觉得无聊透顶,开始怀念和兄长们在一起玩耍的日子了。
因此才和灼云姐妹几个说了那些话,就指望着他们到明玥面前叨念几句,到时候二哥就得了清闲,能陪自己,说不定还能带自己去城外刷船骑马呢!
只是可惜他没想到,自己却因这点小小的私心,给元招身上抹了黑。
这使得原本就不喜欢元招的煌月更觉得那元招是个偷奸耍滑的小人了。
连带着灼云和耀光也那般认为。
回家自然跟明玥自然是一字不提。
转眼就到了六月初,那天气越发炎热起来了,卢夫人帮忙介绍了的钟夫子也来了。
她家夫君是上京玉玑书院的一位古琴先生,但原籍是这澜州雍城人,父母双亲年迈了,便想归这故里,钟夫子作为儿媳,便带着儿女们一并来此。
只是家中仆从数人,侍奉老人的事情,也不要她事事亲力亲为,自己又闲不住,得知卢夫人在找女夫子,便毛遂自荐。
她在京中之时,也是做过许多大户人家小姐夫子,为此也是结识了不少权贵。
所以那公婆自然是愿意她出门授课的,如此多结识些朋友,往后给小辈们也算的多开拓一条路。
她这样一个给小姐们授课多年的女夫子,明玥是没有哪里可挑剔的,这厢说好,每日打发庞虎去接送,护她安全。
倒也是简单。
所以那阁楼里又重新开了课,几个孩子被管束起来,家里也就清净了不少。
沈煜也趁着这个机会,带着明玥去了澜州其他县府,等到那下旬左右,给鹿哥儿的师父也终于姗姗来迟。
虎背熊腰的高大个儿,满脸的络腮胡子,说话声音又如同洪钟一般,他跟着沈煜不知道谈什么,几个孩子趴在拱形门外看,只觉得这熊七师父一口可以吃下十屉包子。
后说得越来越离谱,说着熊七师父一顿能吃三个小孩子。
正是激烈地讨论着,那厅里忽然飞出来一个茶碟,顿时惊得孩子们一哄而散,除了那杜子规腿脚慢些,其他的连飞带跳,全都躲开了。
好在那茶碟也没真打在杜子规身上,但因那茶碟飞来时候带着一股肃杀劲风,还是将他吓得不轻。
鹿哥儿事后有些后悔,“怨我,还说以后保护你,可这真有危险,我跑得比谁都快。额,下不为例了,你也别生气。”
杜子规白了他一眼,“我才从未指望过你,何况你也没什么错,人之常情罢了。”他也没有指望过别人,煜叔没有给自己找到合适的先生,所以给了自己一本术数杂说。
他看了两夜,虽只是入门杂说,但他也觉得生涩难懂,不过杜子规知道,自己要是学好后,便是什么也不怕了。
鹿哥儿以为他这生气了,接下来几日去私塾都替他背书包写作业。
只是却被先生发现,两人都被罚了一回,还叫明玥这里晓得了,少不给训斥了一顿。
如果不是孙少卿张罗的杂货铺在别处开了分店,明玥有些忙,该是要揍他们俩一顿的。
而这个时候,秦道几也回来了,他这手里的生意头谈稳妥了,开始准备张罗着去往上京。
明玥也没料想到,沈煜回来后,这时间过得这般飞快,明明觉得才六月,可是今儿一看日子,居然已经快要七月。
如此,是该准备着上京了。
便开始跟沈煜准备行李,沈煜那头呢,也忙着在码头装货。
这一次下江南他是不去了,让元招自己张罗。反正元招那身边还有元亦等人,到了那头又有元家人接洽,沈煜是一点不担心这货出什么问题的。
只要叫他们与那边的外商正常交易便是。
沈煜要进京,这李烬自然也是要去的,如此一来,杂货铺这里人手便不够,又重新聘用了两个管事进来。
等着熟练了,李烬那边也忙收拾行李。只是有些不放心他母亲一个人在家中,明玥本想将李母接家里来,也好叫李烬放心考试,但李烬给拒绝了。
不过却搬到了杨氏家隔壁。
明玥见此也行,到时候自己去瞧杨氏的时候,也方便照应些。
他们是七月初六启程的,那日明玥带着孩子们一路送到了城门口,依依不舍地挥别,直至秦家的车队不见了踪影,才回家的。
想是沈煜以往也跟着商队出门,一趟便是几个月,所以大家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那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沈煜走之前,去找了沈老爹那几个老友,几个老人家便都搬到家中来了。
用沈煜的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家里若真出什么事情,老爹一个人只会急得上火,叫上他这些朋友,好歹是有个能出主意的。
明玥知道,他是被上次自己忽然生病的事情吓着了。
也是沈煜他们走了几日,那金燕北也来府上告辞了,明玥没有去见她,去送别她的是旻川。
分开的时候,她递给了旻川一封拆过的信。
旻川打开一看,竟然是黄英娥写来的,一时间又惊又喜。
原来黄英娥早在当初那场大火时就趁乱逃了,其他还好,只是那姣好的容貌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幸得叫一个好心的樵夫收留了,如今她嫁了那樵夫,夫妻二人砍柴为生。
虽是贫苦,但也过得平静安乐。
黄家的一切她都不要,也不希望任何人再联系她,她如今改名换姓,不愿意让人知道她的曾经,哪怕她的丈夫。
而这封信写给金燕北,还是因为听说黄家男丁全都被雷劈了,她心里惦记着旻川,才写信给金燕北,让金燕北帮忙替她给旻川上一炷香。
金燕北看了信后,便直接给了旻川。
旻川见了信中内容,又哭又笑,“寻了这么久,始终没有她的消息,我几乎还以为她已经不在了,幸好还活着。”只是可惜,信没留地址,不然旻川是想告诉黄英娥,自己还活着一事。
不过后来一想,黄英娥如今虽是毁了容,但过得平静,便不去打扰她了。
明玥不是旻川,但也晓得旻川和黄英娥姐妹之情,当下见她哭,只安慰道“看她来信,可见如今是过得极好,你当为她高兴才是。”
旻川收了信,整整齐齐叠着揣进衣袖里,擦了擦眼泪,“是了,我该替她高兴才是。”但仍旧是有些不放心“她一千金小姐,怎么过得了那日日打柴为生的苦日子?怎也不留个地址,便是不要黄家的银钱,那我的总可以了吧?”
明玥想那黄英娥大概是太想忘记从前了,所以想和从前的那些痛苦记忆彻底斩断,这其中也包括着旻川。
所以就算是旻川的银子,她大概也不要的。
不然,怎么可能写信给金燕北,让帮忙给旻川上香呢?难道她那汝州就不可以随便找个庵上么?
到底还是不愿意和从前再有任何牵扯,可惜旻川没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明玥也没直接道明,怕旻川自己难过。
毕竟旻川这样惦记着黄英娥,黄英娥却是打算将她和以往前尘旧梦一起给斩断。
但这也不怨黄英娥。
她也只是想忘记从前的恶梦罢了。
于是怕旻川为黄英娥的事情担心难过,便给她找了些事情来做。
旻川是识字的,正巧杂货铺那边账本自己看不过来,便叫她去处理,自己只在她看完的那一叠中抽一二本来瞧,看看有没有差错。
这样一来,旻川也就没旁的精力去想别的事情了。
日子这样平静地过着,等那中元节过后,一日夜里,下着雨白阿杰来敲门。
八角一开门,看着淋得湿漉漉的白阿杰,忙将他拉到自己的屋子里,拿了毛巾给他擦着身上的雨水,“怎么不打伞,这半夜三更的,可是你娘要生了?”
白阿杰原本是带伞的,可是因为跑得太急,又有风,他嫌弃那伞碍事,就扔了快些跑来,如今叫八角一问,只着急地回道“我来借车。
原来果然是杨氏提前发动了,可算着日子还没到,提前说好的产婆自然是去给别人接生去了,这会儿只能去城里别处找产婆,但是下着雨,怕人家不愿意来,便来明玥家这头借车。
也是幸亏离得不远。
八角一听,也不敢耽搁,“你这里等着,我马上去叫夫人。”
白阿杰应着,一面脱下自己的外裳,将那雨水都拧掉。也就这么点功夫,八角就回来了,不知道从哪里顺手拿来的蓑衣,往白阿杰身上一罩,拉着他冲进雨帘,推门出去,只见外面庞虎已经把马车赶过来了。
“你先回去,这个时候在你娘跟前,别叫她担心,产婆我们夫人亲自去接。”八角正说着,只见孟婆子抱着还没来得及穿的外裳,一手撑着伞追来,“等我。”
八角连忙喊了庞虎一声,等孟婆子跟着上了马车,他才进门。
随后明玥也让大个头的贯众架着车,去了城东那边请产婆。
这城里的产婆大约有二十来个,几乎都是扎堆住在城东那边,所以去那边应该能找到的,总不能今夜全都出去接生了吧?
等着她和贯众快马加鞭到了这城东,却已经是有一炷香的时间了,这还亏得是大晚上的,路上没人,这马车一路畅通无阻。
只是运气还真有些差,连续敲了两个产婆家的门,都叫人接走了。
后来寻到一处深巷子里,找了个稍微年轻些的产婆,是个寡妇,男人死得早,和她婆婆学的手艺,只是她婆婆也叫人家接走了。
如今就她在家中。
坦白地说,看着她这样年轻,明玥是有些担心那技术问题的,但如今也找不到别的,只能先叫她收拾上马车。
又一路往杨氏家中赶去,路上还遇着了宵禁的巡逻队伍,又耽搁了些许的时间,好叫明玥一颗心都快急得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等到了杨氏家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了,明玥和那年轻的产婆刚进大门,便听着屋子里传来杨氏痛苦的惨叫声。
那声音听着只叫人头皮发麻,李烬的母亲也闻讯过来了,只是她身体不好,也帮不得什么忙,这会儿里头就是孟婆子在。
白屠夫和儿子一脸焦急地等在门外。
见着了明玥也是松了口气,只是随后看到明玥身旁跟着的年轻妇人,白屠夫有些担心,“她……”
这年轻的骆寡妇也知道自己年轻,人家不信自己是正常的,但还是当即表态,“爷放心,我虽年轻,这一行却是做了十年有余了,何况我年轻眼神好,手脚麻利,必然叫夫人和孩子顺顺当当的。”
也是全凭着她和婆婆有这门手艺,不然家里四五个孩子,她们两个寡妇人家怎么可能养得活?
白屠夫听了她这话,似觉得也是有些道理的,更何况这紧要关头,也没有挑选的余地,只忙请她进去,自己又怕热水不够,急忙去厨房里烧火。
李母见了明玥,只叫她先到隔壁坐一坐,“这样的事情,咱们也帮不得忙,站在这里倒是挡门拦路的。”
白屠夫家这房子是最寻常的厢房,不似自家大院那般,还有延升出来的屋檐,院子里有雨,只能站在这屋檐下,的确是挡路得很,耽误白屠夫他们往里送热水。
于是也就和李母到隔壁去等着。
可是才坐下,耳边又传来杨氏凄厉的叫声,好似杨氏整个人被撕裂开了一般,明玥是再也坐不住,和李母说了一声,当即找了头巾来包着头发,洗了手便进去瞧。
屋子里,已经闻到些血腥味了,这让明玥的呼吸一下紧促起来,“怎样了?”
孟婆子此刻已经是满头的汗水了,“她年纪不小,又才是第一胎,孩子个儿还大,是要吃苦头的了。”
明玥走过去,旁的忙她是帮不上,只能替她们三人擦汗。
杨氏虽是叫得苦,但那精神却是有的,只是见了明玥便开始说胡话,“你来了,我要是不得行了,往后阿杰他爹再另娶,你便帮我把孩子送我幺姨婆那去,不然你留在家中做个丫鬟小厮也使得。”
她是怕了,以前她也觉得宋胡子好,可是后来宋胡子变成了什么样子?所以她怕自己真不在了,到时候白屠夫又重新说了个媳妇进门,亏待自己的孩子。
“莫要说胡话,我瞧你精神这样好,只是往日说了你不愿意听,总担心把肚子里的孩子饿瘦了,使劲儿吃,这如今倒好,你没胖,孩子倒是如你所愿,胖乎乎的,忍着吧。”明玥又好笑又好气,早些时候看着杨氏肚子特别大,她就提过了,少叫她吃些,不饿就别吃。
偏杨氏胃口好,什么都能吃。即便是不饿了也吃,觉得是肚子里的孩子还能吃。
孟婆子在一旁听了,也是哭笑不得,“我们夫人说的是正理,让你不愿意听,这会儿有苦头吃了。”
骆寡妇也在这个时候开口安慰,“出不了什么大事,就是孩子个儿大,胎位是好的,你这会儿别说话了,节省些力气,一会儿我叫你用力,一下就好。”
杨氏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心里是有些委屈的,但这会儿只要是为了孩子好,她是愿意听的。
又听到骆寡妇说胎位正,没什么要紧的,也松了一口气,一时间竟然觉得没有那么疼了。
过了一会儿,她那宫口开了大约四指左右,羊水也流了不少,骆寡妇看她家也宽裕,便道“有吃的没,给她弄两口,一会儿好用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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