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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长乐宫也颇为的热闹,不仅仅是多了几位与原太后说话的诸侯王太后,还有柏夫人一家子过去问话,到了日暮时分,更有照常过去探望的皇帝和朝升夫人。
当着外人的面,原太后好歹是没总给楚越脸色瞧,后来几日就由着她与皇帝一起见她了,不过也是一句话没搭理她。
这日夜里从长乐宫回来,楚越突然感到一阵腹痛。她一直记着之前几个大夫的话,说这胎保不住三月,提前小产也有可能,只以为这一次莫不是就要流了,遂不敢轻易张口与司徒邑说。
还是皇帝自己瞧着她一额头的汗,才发觉是出事了。
等回了朝升宫,便立即召集了好几个太医令给楚越诊治。
她自己的脉相是定不能给太医令诊出来的。便以身下流血,天子不宜待在屋内为由,将司徒邑赶了出去。
在太医令入内之前,迅速将那养着的孕妇从后窗送入寝殿——送入床榻间,幔帐一搭,两个人都在塌内,伸出去的手是民间孕妇的,说话的人却是楚越。
这事她自己也害怕,毕竟司徒邑此刻就站在门廊前的,要是一个着急要进来看看她,可就全露馅了。
冬初,北都城的上空不见半点阳光,云间片片雪絮随轻风飘摇落下,正好将庭院内两棵光秃秃的枫树覆盖,又与地上那些尚未扫去的枫叶融合。这样的景,比起秋日那摄人心魄的火红,有了更加清冷脱俗的美感。
不过这场雪落得并不久,等到太医令诊断出来,院内的莹白也就尽数消融了。唯有霜化之后的寒意深入骨髓,冻得人禁不住打颤。
那头发花白的太医令躬身行礼,与司徒邑汇报情况,“陛下,冬日阴风增多,许是寒气从娘娘双足汇入体内,才引发的腹痛。
“娘娘这几日还是应待在屋中不出,身子回暖为妥。”
那民间孕妇的身子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太医令如此说,不过是楚越暗示过去的。说几句近些时日常感觉双足冰冷的话,就引得这古代的医生自己总结出了结论。
外头说话间,民间孕妇也就迅速被送出寝殿了。床榻前的绸缎幔帐由田拉开,楚越面上还隐隐有慌张之色,不仅仅是怕被发现,还更怕自己是真的小产。
所幸痛了那一会也就没事了,不然这回怕是真要瞒不过了。
司徒邑只有比任何人都要紧张的,进了寝殿还在追问她哪还有不舒服的,她心里略平和了一些,啼笑皆非地回他,“你别弄得这么紧张,倒叫我更紧张了。太医令不是也说了没事嘛,就待在屋子里好好保养就是了。”
“是,以后再不能出去的,给母后请安索性也免了,等孩子生了再做那些。”
她垂下了眸子,乖顺应“是”。
也好,这些日子孝顺的功夫做足了,就只等出席原太后的寿宴了。
与皇帝说话的功夫,殿内又进来了许多宫奴,升了几尊青铜火炉,还奉上来一个乘着烫水的足炉,专供朝升夫人暖和双足。
她忽然想起去年年底问田,外头黔首是如何过冬的。在这个还没有棉花的时代,贫苦的普罗大众尚且只有靠藁草保暖,而他们这些所谓的“人上人”却享受着定制的暖具。半点都不用担心严寒。
过了两日,柏夫人的母家人赶在出宫前特赶了一趟朝升宫,叩谢楚越当日的恩。
“妾无以为谢,娘娘以后若有吩咐得到的,随时吩咐妾就是。”
柏夫人的母家人一个个似认错似的低着头,也不敢抬头看楚越,唯有柏夫人自己上前来说了几句话,却也不敢招呼着那几人上前来。
楚越倒是有些感兴趣地往下头看了看,原先以为就柏夫人的爹娘来了,这么看过去才知道来了这么多人,算上柏父柏母,底下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一共五口人。
而那妹妹看起来似乎与柏夫人差不了几岁,生得亭亭玉立,较她姐姐的身形要更加瘦削,五官也要更加小巧些,倒也是个美人胚子。
只不过对比一家子人平庸粗糙的打扮,柏小妹收拾得尤为突出,与时下节气也显得格格不入,单一件收窄腰身的曲裾深衣着身,乌黑的发丝收在身后,领口绕得也有些宽松,脖子往上至整张脸都施了粉,白得如同外头尚未融化的霜雪,将唇上点的红衬得极为艳丽。
柏夫人顺着楚越的目光看去,只尴尬地笑了两声,并未多言。楚越也没有多问,年轻女孩子爱扮俏是正常的,她便扬起那寒暄时惯用的笑容,柔声问了几句,“这几日在宫中吃住得可还习惯?”
鼎鼎有名的朝升夫人问话,这几个底下来的人本就心生畏惧,还未开口前就统统跪下了,头贴着地才敢颤颤巍巍地回几个字。
“回娘娘话,吃,吃住得好。”
柏父说完,尚在感叹这座宫里好生暖和,邢氏已经斗胆抬头瞅了一眼座上了,由着那抹杏红的绢绸裙角一路往上,看到了上头贵人的脸,却正逢着贵人也朝她看来。这朝升夫人当真如传闻中的倾国倾城,只是那精致的脸庞上明明是和悦的笑意,却又自带一股不可亲近的距离感。
到底是自小养尊处优的高门贵女,与她们这些乡野出生的人家是完全不同的气质。
她再次低下头去,想着如若自己女儿进了宫,定是要多多嘱咐着,巴结这位贵人的。
这一个来回的对话才落下,皇帝就过来了。自从前两日楚越出现腹痛的情况,他这两天几乎是闲着一些就要过来瞧瞧她,问东问西,再检查检查寝殿内是否暖和,堂堂燕室君主,几乎成了朝升宫的管家。
他由常侍郎褪下玄狐皮裘衣、革履一应,帷裳稍揭,大步迈入殿内,行走时腰间的玉环碰撞作响,抬眉瞥了眼门后伏身贴地的几个。
天子人高马大,气势凌人,便是极为简单的瞟过一眼,也让那家人把头埋得更低了。尤其胆小如鼠的柏父,想起先前差点被罚的事,恨不得将脑袋都埋进地缝里去。
不用开口,人精成奎自上前低声介绍,“陛下,那是柏夫人的母家人。”
司徒邑并未理会,径直往楚越坐的那处走去,“这会倒也还暖和,你身上感觉如何?”
柏夫人低眉行礼,自动让下位置,细步与堂下的几位家人位于一处。楚越淡淡瞟过她,回着司徒邑的话,“好多了,陛下来回跑可辛苦?”
“朕还好。”他上手摸了摸楚越已经有些凸起的肚子,眉眼间是不掩藏的喜欢。一点都没留意外堂还跪着的一家老小。
天子日理万机,看来并不想搭理外头的那些人,楚越就抬眸给成奎递了个眼色,成奎授意正预备着过去把人遣走,那胆大的邢氏已提前一步,自作主张地拉着柏小妹上前来行礼给天子行礼。
可能是刚学着宫里的跪拜礼,她二人姿势僵硬扭捏,尤其柏小妹,领口本来拉得就低,腰上也束系得也紧,这么猝然地一趴,裙尾被臀足压着,透过宽大的领口,肩胸往下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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