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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愿入宫的冯家小女儿,过了几日终究是被封了夫人,不过司徒邑的心思并未在她那处多停留,顾及着冯家才宠幸了几回。
皇帝逗留在后宫的大部分时间依然是在朝升宫,养好这一胎不仅是要护好她的人身安全,还需要给她一个开朗的好心情。这一点上,他思虑得甚至比那些生育过的妇人们还要仔细。
楚越自然得顺着他的关照来,索性就直接将自己孕期的情绪放得更大、更明显,将那些多愁伤感摆放到了台面上。
她如同一直受伤的小鸟一样,但凡两个人单独在一块,就要躺到司徒邑怀里的,说起话来也娇滴滴的。
“我知道母后心里是厌恶大长公主才会连带着不喜欢我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从前那些事也该过去了。如若能和母后关系缓和一些,我心里的遗憾也算是能补全了。”
媳妇主动要求与婆婆和平相处,丈夫当然是一万个同意的。皇帝点了点头,很是认可,也为楚越想要主动亲近原太后而感到难能可贵。毕竟往前看,多是太后主动为难楚越。
他便放下手中的帛书,沉声说“等你生了,朕带着你多往长乐宫去,见着皇子,母后的心里就会高兴的。”
这样的做法与当年赵筱带着废太子去见原太后是一样的。楚越这一胎都保不住,还谈什么生了再去。
她心里不同意,面上倒是首先笑着应下了,过后又提议着说,“这些时日就和我们以前那样,夕食过后去和她说说话吧”
皇帝眉头紧锁,一时没有接她的话。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大概是早些年去长乐宫接楚越时遇见曹美人“通奸”的事吧。楚越也就不做声了,她垂着头安静了一会,又下了榻欲要去拿书卷,却好似没留神自己还是赤着脚的。
烛光下,一双白皙的玉足轻轻地落到了地上,即便寝殿的木地板不算冰凉,但眼下已值冬日,这些死物到底与肌肤的温度不同,触碰到一块难免不要寒气入体。司徒邑是见她起身才投过目光,随即过来将她抱起,“怎么光着脚?”
楚越顺势就搂住了他的脖颈,露出惶恐受惊的表情,怯怯地道,“我见你不理我,就想拿卷书看看。”
司徒邑将她重新放回榻上,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语气柔柔的,“不是不理你,只是想到了一些腌臜事。”他坐在塌边的地板上,扶额沉思了会,过了一会才安抚着说,“这些天在预备南边的战事,等过个几日空闲了,就带你往母后那去说话。”
皇帝的承诺又来了,就算最后能做到,但是这个时间上却是绝对无法确定的。说过个几日,焉知不是几月?按着时间楚越这胎下月就要没,她可等不了那么久。她便趴着与他保持一样的高度,半睁着眼睛说,“好,那我这几日就先过去,如果母后不让我进去,我就在门口行礼,传人进去问个好,也为之后做些准备。”
“那岂不累?”他戳了戳她饱满的脸颊。
“每日就跑这么一趟怎么会累着,日日闷在这屋子里才不好呢。”
理是这个理,司徒邑听着也就没有多话了,后来只又吩咐了下头人几句,一定要照看好朝升夫人的安全云云。
这夜睡到一半,天边隐隐透着微光,司徒邑睁开眼先发了一会怔,然后轻轻地将怀里的人挪开。揭下榻前垂放的帷幔,在外堂的门后盘腿小坐了一会,任由廊边的微风拂身。
朝升宫的庭院被她重新整理了一番,那棵长得好好的桂树也突然换成了两棵枫树。这里一点一滴的在改变。
晚间门廊上的风一吹,树上掉了几片红彤彤的叶子下来,有一片还吹进了外堂里头,就落在皇帝的脚边。
他便微探着身子过去拾起了它,然后放在手心里端详起来,这明艳似火,令人神醉心往的红叶,就像他的楚越。
一时间,又不禁将二人从小到大的片段都拉出来回顾了个遍。从他的表姐,到他的皇嫂,再到他的皇后、朝升夫人……
他渐渐地将手握紧,将那片红叶包裹在手心。即便桂树换成了枫树也无妨,反正无论怎么变,她也还是他的!
这么深思到惘然,不觉中竟坐到了晨晖起,天大亮,屋檐上传来阵阵鸦雀轻鸣。
成奎如同往常一般早早过来叫醒皇帝,却见人就坐在门口的,他揉了揉老眼,待确认了是司徒邑无误,便立即喊人拿了件袍子给他披上了。
“陛下怎么一大早坐这吹风?着凉了可怎么办?”
司徒邑神情淡漠,不见丝毫困意,只将手里的枫叶交到成奎手上,令他保管好。
第二日出了奇的,夕食过后司徒邑就带着楚越往长乐宫中去了。二人乘着一架辇,姿势上颇为亲密,所经宫道处的宫奴纷纷伏身行礼,即便头贴着地,半点看不着,也不妨碍将这样的场景悄悄传遍整个后宫。
冯夫人从入宫起就单有自己的宫殿,不与其他人住在掖庭。她听着这消息时还在练着翘袖折腰舞,宫女的声音响起,曲子就停了,而她是等到宫女把话说完才停下舞姿的。
刚停下运动,还剧烈地喘着气,平复了好一会才能学着楚越平时的样子,不急不慢笑着开口,“去便去了,朝升夫人自来就是最得宠的。”
她的语气里没有丝毫醋意或是不满,相比起同年龄的大多数女孩子来说,显得沉稳许多。虽然样貌上和楚越生得一点都不像,但是这说话的语调,神态以及处事的风度,已经变得和她相差无几了。
这边,帝妃二人到达长乐宫,天色已经有些暗了。秋冬之时,猝不及防间就能等到天黑。
宫门内墙便已点上了一排排的石灯,原太后半坐于后室的卧榻之上,由宫女捶腿歇息。她是早知道皇帝和那楚家女要来的,便命人在外头放了一处漆绘行障,待会就让那楚家女候在外头就行了。
省得见着那张脸,又回想起她那荒唐的母亲。
“母后。”司徒邑带着楚越一同跪坐在行障后,与原太后请安说话。
原太后手一招,单唤了司徒邑进去说话。皇帝还未来得及拉上楚越,她就已经明白了原太后此举的意思。
即便后来不常来长乐宫,她也是知道正殿内的构造摆设一应的,外堂中央突兀的摆着一道行障,不就是为了不看到她吗?
楚越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和气地与皇帝说,“陛下进去与母后说话,妾就在外头候着。”然后她又用只两个人能听到的声调说,“急不得,头几日母后要是不想见我,那就不强求。”
谦卑恭顺到了这个份上,实在是让人心疼。司徒邑沉吟片刻,才轻语安抚了一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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