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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行,先公主再皇子。”司徒邑说着就开始动起手来,不管不顾。只等着殿内的宫奴自觉地熄了灯,退出去。
……
月底朝廷上又出了个刺头,不过这回不是皇帝这边的人,而是丞相府的人。
这人叫武丰,措辞极为的锋利,抓着皇帝手下心腹的一点错处便无限放大,不依不饶。怼得多时还有些要舌战群儒的架势。
便是皇帝都忍不住站出来呵斥,偏又有久不言语的尉迟固说上一两句,就把话又给绕回去了。萧司笃也和这个武丰在朝堂上闹过几回,有一次差点还要动起手来。急得老司空陈泉大声呜呼,“朝堂对峙焉能喧哗至此矣!”
大燕朝堂乱做一团,直到年末司徒邑又寻了丞相府蔡司直的错处将他撤下,听取原太后的意见,改让太后之弟原袆代替。
这才算是稍稍压制住。
这原袆也是个有些手腕的人,平帝时期便已露出经世之才,不过行事高调,私下又喜爱结交群臣。平帝恐形成外戚干权之势,没让他干多久就罢免了他的官。
于大燕朝廷来说颇为可惜,但也算是给过一次教训,让他明白了即便臣子再有能力,也不过是皇帝一句话的事。
被冷落了十余年,如今这个原袆已是低调许多,更何况现在的皇帝还是自己的亲外甥,自然是帮着自己人的了。
一时间,朝廷里总算是冷静许多了。即便有什么更大的风波,也只怕要等上一段时日了。
而司徒邑到底还是少年天子,平时深沉装得多了,偶尔也忍不住顽皮一把。这段时间是逢着清闲就偷懒,不开朝会的那几天就时不时地抓着李悌、萧司笃几个出宫去玩。都没人抓得准他几时在宫,几时不在。
楚越好不容易跑一趟无极宫,还正巧遇着他不在。
“娘娘赶得不巧,陛下刚走。”成奎讪讪地说。楚越回说没事,就把那一双足衣交到了成奎手上。
这还是前几日夜里,他看着楚越脚上穿的小狗刺绣好看,说要与她有一对,楚越才费了功夫给他绣的。
如今亲自送过来不过想看着他高兴的样子,人又不在,难免不生出些失望来。
不过收手之际忽又想起内殿有自己的画像,小心思起来了也想去看看到底什么样,她也就把那双足衣又拿了回来。“本宫给放进去罢。”
“娘娘……”成奎欲要止住的话卡在喉咙里,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
这个样子显然是里头有人,皇后不方便进去了。楚越又怎会看不出来。
只是若在内殿商量事,从前也没避着过她,今日又怎么突然避着她?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准确,即便什么根据也没有,就是闻着气也能猜到答案。她就扬起那抹温和而淡漠的笑,“若宠幸了宫人,难免不要抬身份,陛下可能过会就忘了,本宫却要经手的。你之后要记得在陛下跟前提醒。”
掌理后宫是皇后的指责,就算今天有意要瞒着,往后总该会知道的。成奎也就头都不敢抬地应了声“诺”。
得到肯定,楚越心间还是不防备地沉了一下。现在的她和刚回宫时已经有了些不同。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逐渐迷失在了帝王恩宠的深渊里。
那是和之前的张诗成以及后来的太子棪都不同的宠爱,帝王至高无上的权利熏染,长时间独一无二的绝对专宠,宠到恨不得一刻不离,哪怕听政。甚至连周围羡慕和嫉妒的声音都是促成她继续堕落的帮凶。即便偶尔清醒,那也不过是大海浪下的小旋涡,一眨眼就没了。
在这样的包围下,她也就自然而然的生出了长久的想法。不清醒的时候,她真的会误以为他们是一对普通的夫妻。
好在未完全迷失的时候,就已经给了她当头一棒。
往前她自己给司徒邑送人,也是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如今猛地撞到,心里没个准备,难免不被震惊到。说到底还是她清醒得不够彻底。
人性终究又是纠结的,明白的时候什么都明白,糊涂起来就算知道是这个理,也会选择性的忽视。不管不顾的,只想随着自己的心去放纵、去崩溃。
后来她也就故技重施地装病了,把自己关在承凤殿一连数日,只为躲避司徒邑。
总归是需要一点时间缓缓的,面具带得再习惯也总要透透气吧。
司徒邑不知道什么原因,喊了十几个太医令过来看,自己也要守在她边上。偏楚越咬着病气会传给皇帝的话不放,死活不让他进去。一个皇帝就这么守在殿外来回渡步,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小黄门跑来跑去,那场面就是田看着都惊恐。
娘娘怎么能这么戏耍陛下?
成奎是最清楚原因的,闹这出只怕还是那日说错话了。皇后从前也不见这么着啊,这回怎么就这么大气性了?
他不敢和司徒邑交代是自己说漏了嘴,只好私下里偷偷地要田传话,说那美人原太后几个月前就送过来了,陛下一直不搭理,那日在无极宫小憩才动了心思。
田说完这话,又在楚越身边温柔地宽慰,“娘娘从前还明白这些道理,怎么越受宠就越不懂了?”
可是君王的宠爱就像是权利,一旦拥有了就忍不住渴求更多。这样来说,楚越好像又能理解大长公主了。人本来就是贪婪的动物。即便已经遍体鳞伤的她,也逃不过再沉沦一次……
过了两日,宫女在外头传话来说周美人来拜访。
楚越还躺在榻上未起。想周美人八百年不出掖庭,今日怎么想着来看自己。她就懒懒地捏了捏边上的幔帐,说头疼不方便见。
随口编的一句话,弄得司徒邑处理完手头的事也急匆匆地来了。
皇帝已经吃了好几天的闭门羹了,原以为还要继续。预备返身去的时候,那殿门却又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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