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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朝闲思考了片刻,觉得继续耗下去也只能抓到一些小鱼。
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立威,能够做掉康硕这个吏部尚书,也算是达成了基本目的。
要不然用力太大,把大梁王朝的承重柱拆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康硕怎么处理?”许朝闲问道。
“如果能流放的话,尽量留一条活路吧……”秦怀安轻叹一声,也算是帮他的老伙计争取一番。
“我能得到什么?”许朝闲又问道。
“我们的一个人情,以及一个清净的京城。
我会将京城那些底子不干净的官员全部清理了。”秦怀安又道。
他们现在这种交易,只能是口头承诺,也不能立字据什么的。
至于能否遵守,全靠对方是否守信。
可许朝闲觉得对方不会对自己这个无赖耍赖。
一个人情,以及由对方来出手清理那些官员。
对于许朝闲而言,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毕竟可以帮许朝闲快速结束第一阶段的问题。
开了这个好头,接下来的事情就轻松许多。
“成交。”许朝闲伸出了自己的手。
秦怀安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去与许朝闲轻轻握了一下。
然后便准备离去。
许朝闲则道:“别走了,喊他们来审康硕吧,我怕再拖几天,他自杀了,就得说我爽约了。”
就这样,很快便将另外一个副审林栋请了过来。
就连一众的旁听也像是准备已久了一般,很快就出现在了临察院。
当再一次传唤康硕,押送他过来的护卫也客气了许多。
再一次到了堂上,康硕就像是老了十多岁一样,整个人都佝偻了起来。
显然失去了希望后,他也开始了快速苍老。
“康硕,你可听到我的说话。”
这一次,主动开口的是秦怀安,并且许朝闲也没有阻止。
这种反常的举动让林栋有些诧异,随后便继续旁观此事。
那康硕愣了一下,眼神渐渐聚焦,看到秦怀安炙热的眼神,便点了点头道:“我听到了。”
“你雇凶谋害许大人的事情,已经证据确凿,你可认罪?”秦怀安厉声喝道。
康硕闻言愣了一下,见秦怀安微微点头,便明白这是他的意思。
当即便道:“小人认罪。”
“既然认罪就好办了,按照大梁例律,官员知法犯法雇凶杀人,此事不可轻判,理当流放三千里。不知许大人您意下如何?”秦怀安说完看向了许朝闲。
许朝闲自然不会反驳,当即便点了点头,道:“如此判罚公正严密,就依秦大人所言。”
就这样,康硕案在没有任何审问的情况下,便已经敲定了判罚。
自始自终都与康硕没有任何关系。
戏里戏外都是许朝闲与秦怀安的等人的角力。
而这场长达十多天的角力,虽然最终是以妥协为结局。
可毫无疑问,是许朝闲取得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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