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十年祭，薅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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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年的时间，俩掌柜从来没有出过房门，呃，茅坑？屋里就有！

水幻幻去了几次，每一次？是心惊肉跳！

俩贼，仿佛是陷入道障，任水幻幻怎么劝，也是不回头！

可是，俩贼不但厨艺不错，更是通达的精明人，怎么会出事？

俩贼闷屋子里做什么？唉，除了赌，还能是什么！

是俩对赌，是除了吃饭、睡觉、上茅坑，无时不刻，都在赌！

除了牌九，还赌掷骰子，比大小，而且，是花样繁多！

什么叠花女，就是三十六粒骰子，要垒成一个尖塔，顶面是一点，再是两点的侧面，再往下，是三、四、五、六点，只看一看，就觉头晕，哪里是赌钱，是赌命哩，凭水幻幻的能耐，也做得到，太无聊了。

还有，一柱擎天？甭想歪了，是三十六粒骰子，一直摞上去，而且，点子？是事先约定，更难的？是要一次掷出，错一个，就输了！

哪怕是牌九？貎似简单！确是真真假假，是暗藏杀机！

两张牌扣下后，双方开始叫牌，应牌，甚至，不用翻牌，就认输！

每一回，水幻幻的心灵大受刺激，呃，又忍不住闲下来偷练。

还好，水幻幻的本体曾经是魂宝，魂力嘛，算是超强，顶得住！

速度？呵呵，盈月姐姐没事的时候，就传授了岁月道法。

唉，幻幻年幼，只能借三个呼吸，很逊的！

呃，比水乌乌老祖是差远了，它能借八个呼吸！

悟了岁月，就拥有岁月之力，还有岁月空间，慢慢练吧。

虽然不到一年，但是，梦之栈到了关账的日子。

掌柜的？要结账，像是龟奴、老鸨、花娘子，要关总账，还有，再根据效益，要算清楚岁钱，就是赏钱，是对一年的肯定。

水幻幻任劳任怨，收益还不错，呃，是龟奴说的。

但是，关账，结账？是仨掌柜的事，水幻幻不能代劳。

门推开了，然而，水幻幻被吓到了，俩贼？居然蜕了形！

原本丰盈的圆胖子？是整整地瘦了几大圈，呃，是标准身材。

啧啧，削瘦的脸，算是俊朗，脸？还有什么脸！

俩贼头发蓬乱，俩眼通红，额头上？堆满了灰尘！

呃，身上？是一股怪怪的味道！

“咳，俩大哥早安！”水幻幻不得不提醒道！

俩贼终于从一根柱子，是三十六枚骰子摞成的柱子上，移开！

“幻幻，我们忙，你酌情处理吧！”

龟奴无奈，拍拍几本账册，关账了！

姬白醒悟，此事，是大事，水幻幻不好代作主。

俩贼接过账本，只是瞧了总账，就成了。

“姬管事，赶紧把岁钱发下去，一刻不能拖！”

奴龟，呃，是姬管事，挑出分账册，匆匆走了。

姬白轻着桌面，沉吟半晌，又吩咐道：

“颜妈妈，我们的钱分三份，两份，大家分了吧，幻幻的送来！”

花姿招展的颜妈妈一震，又低头应是，小步急走，也出了门。

水幻幻被雷住，俩贼是见钱眼开，居然，不爱钱了？

若不是亲眼得见？说什么，也是不信的，还没挣脱道障？

俩贼稍稍正常一些，姬麻苦笑道：

“世上没有人不爱钱！特别是我俩！是爱钱如命！”

“可是呢，钱放我们的兜里？就会被人抢走！分给下人，算是做好事吧！而且，我们成了穷人？梦之栈就不存在，下人们要各奔东西！”

抢钱？明火执杖地抢钱？太不可思议了！

仙玄大陆是仙玄宫的地盘，不是乱世，谁敢乱伸手？

姬白叹气，自嘲道：

“甭乱猜！不是外人，是自已人，是合理合法地抢！”

水幻幻呆住，自已人抢自已人？总舵不管？

话说开了，姬白反而轻松许多，思路清晰许多：

“梦之坊是一个大杂烩！其下有梦之栈，还有梦之旅，呃，还有数不清的梦之店，甚至，梦之车！大家互不统属，与梦之坊也没有关联，错了，有关联，就是梦之坊出面摆平一些事，保平安罢！”

水幻幻恍悟，梦之坊？就是黑老大，收保护费！

姬白看了看水幻幻，满肚子苦水呢，想倒出来。

“梦之坊，是每十年收一回租，是总利润的两成，名十年祭！”

水幻幻疑惑，两成，是利润的两成，说高不高，也不低！

“幻幻，梦之坊收租方式特别，是赌，一般来说，是一成五，另半成？是塞成包袱，给领队的主事大人！时间长了，大家有默契！”

姬麻摇头，丧气道：

“以前嘛，大家相安无事！前几年，来了一位主事，唉，与我们的前辈有仇，而且，此人太过急功近利，且是仁圣系的初期始祖！”

水幻幻终于明白，赌，就是袖里乾坤，与始祖赌？十死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