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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夫人毕竟有诰命在身,她这一声音量不大,但依旧稳定住了局面。胡自明袖子一甩,愤愤地坐回了原位。
沈太夫人虚着眼睛看了胡自明一眼,说:“谁说我们只有物证的,来人,把椒儿带上来。”
胡自明心中一惊,忍不住看了眼始终木着脸不说话的胡氏,但胡氏依旧只是木着脸,宛若一尊人偶。
椒儿很快便被带了上来,一跪下,便期期艾艾地说起了经过:“……事情就是这样,是夫人让我放的桃花和巴豆粉,并非我一人所为。夫人的床头还有剩下的,她交代我的时候,院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丫鬟听着,她也可以作证。”
椒儿的话音落下,便有另一个丫鬟走到台上,跪下说:“是,当时是夫人亲口嘱咐的,我确实听见了。这年节下的,巴豆也就罢了,桃花可并不好找,京中也少有卖的,价格昂贵。自从家庙里回来,夫人身上便没多少银子,就连这桃花都是用公中的银子买的,老爷和太夫人可尽管查账,账目上写得一清二楚。”
叶家祖宅中,自上回胡氏犯错被遣去家庙后,中馈一直都是由苏氏把持的,胡氏很难从公中的账目上做手脚。
范妈妈早已准备好了账本,双手捧着再次掠过每个人的眼下,说:“叶家大房的中馈,一直都是少奶奶管着的。当时,夫人说要再添一些花木,少奶奶身为儿媳自然没有不同意的,却没想到,那桃花,竟是用来害人的!”
叶家的族老们窃窃私语,看向胡家人的眼神里也带了鄙夷与厌恶。
能养出利用这样下作手段害人的女儿,可见胡家持身不正。先前胡氏就因下药害得自己媳妇流产,如今竟然依旧没有改过,可见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胡家族老见此事没什么转机,先打起了感情牌:“虽是如此,但也不至于就走到了和离的地步啊。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况且,这叶胡两家结亲了这么久,琅哥儿都要生娃娃了,如今却闹起了和离,他人问起来,叶家和胡家的脸上可都不好看……”
胡自明原本还想着如何反驳,听了族老的话,连忙顺着话说道:“对对对。我妹妹犯了错,你们尽管罚她就好,不如就像上次一样送到家庙里,不至于就闹到了和离的地步,伤了两家和气。”
若真的闹了和离,这叶家人只要透露出一点点是胡氏的错的意思,他胡家受到的损失可比叶家大。况且,如今父亲的弟子黄锐藻竞争祭酒之位无望,胡家的前途打了水漂,只要一直维持着和叶家的姻亲,他在外也能沾到叶家的一点光。
叶家的族老听了这话,也不免稍稍缓和了神色。
胡家有句话说得对,何至于就走到和离这一步,一旦和离,伤的可是叶胡两家的名声。
叶仁良是叶家族老中最有名望的,见此便向沈太夫人提议道:“侄儿媳妇,倒不是我们不站在祝锦这边。胡家人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这祝锦媳妇犯了错,撵到家庙上不准回来就罢了,走到和离这一步,确实没什么必要。”
沈太夫人拧着眉没有说话,叶祝锦看了眼椒儿,见椒儿微不可查地向他点了点头,便说:“那这事就暂且只到丫鬟这一层吧,来人,将椒儿拖下去,按家法处置了。”
话音落下,当即有婆子要拖了椒儿走,椒儿不愿,拼命甩开婆子大声哭喊道:“舅老爷,你不能就这样见死不救啊!我听了您的话才来的叶府,还往那茶点里下了砒霜,我如此忠心对您,您一定要救我啊!”
在场之人无不色变,沈太夫人当即惊得从椅子里跳了起来,喊道:“停下,你说什么砒霜?”
胡自明心中咯噔一声,不顾在场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冲上前当着椒儿的心窝便是一脚,骂道:“你这贱婢,竟也敢出言污蔑我!”
椒儿先前就被白鹭踹过一脚,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登时就吐了一口血出来。鲜红的血迹喷洒在松鹤堂青色的石砖之上,格外醒目。
胡自明的行为令胡家的族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当堂斥责道:“胡闹,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能随意发脾气的地方。”
胡自明双手颤抖,不知是出于愤怒,还是出于心慌。
椒儿被婆子搀扶着跪直了身体,叩头说:“太夫人,大老爷,我坦白,那茶点里,还加了砒霜!我是夫人从胡府新带过来的,和胡府一直有联系。不久以前,舅老爷派人找到我,给了我一包砒霜,让我想办法加在少奶奶送回苏家的点心里。那日,恰好夫人也下了相似的吩咐,我便将砒霜和巴豆粉一起下在茶点里了,此事夫人是不知情的。这砒霜我并没有用完,剩下的在我床铺底下的暗格里放着……”
椒儿说得有气无力,却字字清晰,叶祝锦当即喊了人前去搜查,果然搜出了一包分量不小的砒霜出来。
松鹤堂里顿时又喧闹起来,胡家的族老指着胡自明直骂:“你这糊涂东西,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胡自明满头大汗,犹自强辩道:“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砒霜之类的事情,这必定是叶家要害我的,我和苏家又没有什么关系,何故害他?”
叶家族老里有人呸了一声,不屑道:“怎么没关系了,那黄锐藻是你父亲的弟子,先前黄锐藻和苏青义相争国子监祭酒之位的事情,京城里谁不清楚,你是要为你父亲的弟子出头呢!”
沈太夫人故作恍然大悟道:“难怪,难怪这毒早不下晚不下,偏偏是在论道会那天下的,原来是等着这一遭啊!”
胡自明心知叶家并无能将下毒一事扯到自己身上的实证,便一口咬定了此事与他无关,说:“可这搜出了砒霜,怎么就一定能断定事情和我有关系呢?这椒儿已经是叶家的奴婢了,说不定是为了保下她自己一命,故意攀咬原主呢?”
松鹤堂内吵吵闹闹,屏风后头确实安静依旧,只有叶珀听得满心焦急,问道:“琼堂姐,这砒霜的事情,父亲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怎么现在才提起?舅……胡伯父说的确实也有几分道理,这件事确实不一定和他有关。”
叶琼的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先低声和坐在另一边的苏氏说道:“再过一刻钟,就可以让药铺掌柜、孙大夫和苏家来道喜的人进来了。”
苏氏点了头,招手喊了下人吩咐了下去。
叶琼见叶珀仍是不解的模样,说:“你放心吧,这是你父亲和祖母在演戏呢。本来,若是胡家能痛快地将答应和离,叶家也不愿将事情闹成这样。现在,可不是胡家想停就能停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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