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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满头大汗,想请丈夫和儿子替自己说几句话,转头一看,却见身边的叶祝锦已经黑着脸盯着自己,甚至座下的叶琅甚至叶珀看着她的眼神里,都带着痛惜和厌恶。
胡氏满心慌乱,急得从椅子里跳了起来,指着范妈妈说道:“我怎么知道这茶点里有什么巴豆,这不是你们给苏青义准备的茶点吗,我怎么会插手?”
原本担心自己的身孕,好不容易压抑住了怒气与悲切的苏氏终于压抑不住,高声喊道:“您未插手?范妈妈和三房的白鹭一起看到的椒儿动的手,难道她们还会说谎吗?今天是什么日子,是我父亲参加国子监辩论的日子,你在饮食里动手脚,到底怀着怎样的心?”
胡氏头大如斗,还来不及仔细思考,便张口狡辩道:“万一是椒儿自己做主下了药,那也说不定啊!”
话说出口,胡氏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干脆一口咬定接着说道:“对!此事就是椒儿一个人做的,我完不知情!椒儿,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敢背着我在少奶奶送给亲家父的茶水点心里下药,你到底是何居心?”
椒儿闭了闭眼睛,垂下头似乎无话争辩的模样,叶琼淡淡地瞥了白鹭一眼,白鹭会意地取下了塞在椒儿口中的布条。
椒儿急切地喘了几口气,等顺了气后才说道:“夫人确实是冤枉的……此事确实是奴婢一人所为,与夫人无关。奴婢是胡府送过来的丫鬟,自然心向着胡府……”
说到此处,椒儿恶狠狠地瞪着苏氏,继续说道:“现在满京城都知道,国子监今日有一场论道会,主讲的两位官员,是少奶奶的亲生父亲苏大人,和胡家老爷的弟子黄大人。我心中向着胡家,自然希望黄大人的胜算能多一些,便在茶水和茶点中分别掺了桃花和巴豆。这一切都是因为奴婢自己想帮助胡家老爷,和夫人无关!”
椒儿将事情的原委说得清楚明白,胡氏捂着胸口暗暗松了口气,脸上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得意的神情,走到椒儿面前,说:“椒儿,你也是糊涂啊。你如今跟着我,也算是叶家的人了,怎么能还想着胡家的事情呢?”
胡氏说着,便向面色更冷、早已看穿了椒儿和胡氏之间的戏码的叶祝锦说道:“夫君,你看,这事儿压根就不是我做的。媳妇儿也真是的,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呢,就想把帽子往我身上扣。还得是我脾气好,要是在别家,媳妇做出这样妨害婆婆名声的事情,早就被一纸休书扫地出门了。”
苏氏还没说话,一直沉默的叶琅却已经忍不住了,反驳道:“母亲!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
胡氏瞪着眼睛,正想教训叶琅的时候,松鹤堂里,一个有些细弱的声音却响了起来:“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嫂嫂,珀儿有话要说。”
众人看去,叶珀不知何时已经跪在了堂中,学着大人有模有样地挺直着背脊。
叶琼低下头,用已经半凉的茶水压住自己的一声叹息。
不及叶祝锦允许,叶珀已经自顾自地开始说了起来:“今日,我原本要去给母亲请安,母亲听到嫂嫂要来请安,就免了请安让我自己去院子里玩耍。我闲来无事,就在母亲的后院里堆雪球。不久以后,椒儿姐姐和母亲过来了,我听到……”
胡氏还未反应过来,原本跪在地上的椒儿却已经反应过来,当即想要起身捂住叶珀的嘴,却忘了自己依旧被绑着,被白鹭重重踢了一脚踹回了原位,在叶琼的示意下被卸了下巴。
叶珀的声音有些发抖,但依旧字字清楚地继续说道:“我听到母亲亲口吩咐椒儿姐姐,将桃花和巴豆分别掺进茶水和茶点里。母亲还说,桃花有香气适合放进茶水,巴豆可以磨成粉放进茶点里才不易被人发现,无论苏伯父是口渴还是肚饿,都要中招。”
胡氏听得满脸煞白,急道:“珀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可是你的母亲!”
叶珀红着眼睛叩首道:“母亲,我就是希望您不要一错再错,更为了此事惹上杀人的官司,才把这些说出来的。”
“杀人的官司?”叶祝锦敏锐地抓住了叶珀话语中的这个词,反问道:“什么杀人的官司,珀哥儿,你将你看到的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叶珀叩了个头,继续说道:“那茶点里混进的,虽然大半是巴豆粉,但还有小部分的砒霜。我不放心椒儿姐姐,就一路跟着她,亲眼看着她拿出了小小的一包药粉混进巴豆粉的!我原本以为那是什么其他的东西,还是等椒儿姐姐走后,我捡起了她遗落的包着药粉的纸,看清了上面的字,才看到里面竟是砒霜!”
胡氏吓得跌坐在地,砒霜是什么东西,她自然清楚。她让椒儿下的,明明只是让人腹泻的药,怎么就突然又多了砒霜了呢?
而真正下了砒霜的椒儿仍被绑缚着手脚,并被卸掉了下巴,即使有自尽的想法,也有心无力了。
叶祝锦满脸冰霜,沉默地让人先将已经吓傻了的胡氏带了下去,苏氏捂着胸口心有戚戚。
叶琼满心庆幸。还好自己让堂嫂万事小心防了大伯母一手,这才让范妈妈抓住了椒儿的现行,不然,这毒药就真的会到堂嫂、苏伯父甚至自己的口中。
叶珀被叶祝锦亲自扶了起来,夸赞道:“还好还有珀儿,不然,这场祸事大概是要避不过了……”
叶珀满脸涨红,犹豫了一番,才说:“父亲,夫子说,面对亲人犯了错时,要亲亲相隐。我这样做,是否与礼不合?”
叶祝锦有些讶然,感慨了一声,才道:“珀儿,你可知,亲亲相隐,并不是说所有的罪责,都要替亲人隐瞒的。其中的一类罪责,是指谋逆这样的重罪。而第二类罪责,便是亲人互相加害之罪,你母亲犯的便是这一类。更何况,何为孝道?孝道,可不是看着自己的亲人一错再错,却不加以阻止。这一点,你做得很好。”
叶珀低下了头,一直蓄在眼中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叶珀毕竟还年少,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告了罪便先退下了。
叶琼目送着叶珀离开,才小声对叶祝锦说道:“大伯父,看来此事还是冲着国子监祭酒之争来的,指向的还是今日的论道会。”
叶祝锦颔首,说:“真没想到居然还会利用到你大伯母头上……你大伯母在这件事上,犯了大错,看来,将她送去家庙,还是太轻了些。我和她多年夫妻,知道她在胡家并不受宠,对她总多了几分怜爱。她在大房和族中的事上虽然没有什么大功,但也没什么大错,还生了琅儿和珀儿两个,我一直于心不忍……但如今,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做下这样的错事,我不能再念着情分了。”
言下之意是,他已想好了要与胡氏和离之事。
这是大伯父和大伯母之间的事情,叶琼不好插话,便说:“看来,大伯父心中已有决断。椒儿这个人证在我们手上,此事办来也不会太难。”
叶祝锦点了点头,看了眼天色,劝道:“已经快到时间了。你快去国子监吧,去看个结果。若亲家父真能争得这祭酒之位,我们和胡家的事情,也好商谈了。”
叶琼的眼中闪过凉意:“下毒杀人这样的手段也能使出来,这样的人教导出的弟子,如何担得起祭酒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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