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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枫张开血盆大口就把她手里的糖和她的小拳头一块含进嘴里。观音奴惊慌的用力甩开他,小青枫叼着她的手不放,在半空中被她抡了起来。
谢道年半眯着幽魅而慵懒的双眼望向这一幕,他真是烦透了孩子,可是二哥的这一双儿女看上去还挺招人喜欢。
观音奴见谢道年走来,慌乱得迅速将满是青枫口水的拳头背到身后,拘谨又乖巧的行礼,她总觉得谢三叔很像祖君,有种只得远观的高贵,却莫名的想要亲近之感,她在他面前总有些羞怯。
观音奴急切道:“三叔您来得正好!祖君恐怕又不清醒了,您来了我就放心了!”
谢道年笑意疏朗,“为何?”
“因为祖君最喜欢您呀!他一看到您,病一下子就会好了。”
谢道年垂下眼帘,“是啊。”又摸了摸她的脑袋,“阿奴去玩吧,我去陪着义父。”
观音奴行了个礼,然后抱起青枫回了寝殿里。
谢道年望向清雅洁白的身影,落花拂过他的白发,在清澈温暖的阳光下,周身晕染着宁静的光华。
谢道年很迫切的想知道,在最后结局里,当义父发现自己身份和所作所为,对自己下手时,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义父,一定很恨自己吧。
这个他曾用心血栽培,寄予厚望的人,让他失望了两次。
他心里想的那个结局不是现在的走向,而是他放弃一切想回到过去,和义父重归于好的那一条。那条路,唐清绝没死,凤天歌没有双目失明,楚叙北也没有死,小虎更不会死。大夏也不会灭亡,独独死了他一人。
不管他在自己病重时多么细心照料,不管他如何不遗余力的将自己绝学倾囊相授。他还是会痛下杀手。
谢道年不自觉地浮上了冰冷的笑意,却透着凄楚。
——倘若当初他选的是自己,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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