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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浑身紧绷,在舒娴试图探向她手腕的时候,反握住舒娴的手,“既然德妃执意,朕就不走了。这就叫人伺候洗漱更衣。”
舒娴得了毓秀首肯,才笑着从她手里抽手出来,一边请毓秀坐到梳妆台前,亲自帮她解了发髻。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拔了毓秀头上的金龙簪之后,用金簪的尖端顺着她的头皮划了划。
那触感微微的痒,也微微的疼,莫名让人毛骨悚然。
毓秀莫名惊恐,她知道以舒娴的身手,若是一个猝然发力,恐怕就能将金簪插入她的头骨之中,让她当场毙命。
舒娴不紧不慢地拿金簪在毓秀头上划了几下,见她不为所动,心里难免失望。
她原本只是想让她害怕的。
郑乔看不过,上前对舒娴拜道,“殿下拆下来的首饰交给下士就是了。”
舒娴冷笑着放下金簪,从桌上拿了一把金梳,用不轻不重的力气,一下一下帮毓秀梳头。
她的动作虽不蛮硬,眼神却凌厉如刀。
两人默默无语,在镜中对望,谁也不肯退却半分。
郑乔等人看一旁看毓秀与舒娴对峙,谁也不敢上前说一句话。
熬到最后,还是舒娴的嬷嬷上前问一句,“皇上的头发梳好了,不如奴婢等伺候殿下卸妆。”
舒娴笑着点点头,将金梳放回桌上,顺势扶毓秀起身,“让他们伺候皇上换衣,臣洗漱之后就过来。”
毓秀去床边换了衣服,眼看着侍从们灭了几盏灯,舒娴打理好之后也走到床边,吩咐众人退出去。
人都走了,舒娴也不矜持,一个快步走到毓秀身前,抓起她的手腕。
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想摸她的脉。
毓秀甩了两把,情急之下又推了舒娴一下,厉声道,“德妃你太失礼了。”
舒娴冷冷笑道,“臣只是想服侍皇上上床歇息,皇上错意臣了。”
毓秀抱臂笑道,“朕自己能上床,不劳德妃费心。”
她才说完这句话,舒娴却冲上前来一把搂住她的腰,捏起她的下巴,用轻挑的语气说一句,“怪不得他们喜欢你,皇上在人前是一副姿态,无人时却是另一番姿态,你拿你的这幅样子,迷惑得了谁?”
毓秀全身被舒娴制住,手臂腰肢勒的生疼。
陶菁也好,姜郁也罢,对待她的态度即便强势,也不曾用这么大的力气伤害她。
毓秀不知道舒娴之后还会做出什么事,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声叫人进来帮忙。这种时候与她发生言语冲撞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不如不动不语,以不变应万变。
舒娴自以为毓秀示弱,神情便越发轻蔑,看她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直随时可以一脚踩死的蚂蚁,“没人在的时候,你不必在我这里演戏,我也懒得在你面前假装。你是当真有孕,还是与姜郁商量之后,在人前编了一套说辞。”
毓秀的手被抓的生疼,舒娴制住她时用了捏碎骨头的力气,被羞辱的知觉如此明显,她如何咽的下这一口气。
“是真也好,是假也罢,都与你无关。你若再不放开我,休怪我不客气。”
舒娴冷笑道,“皇上要如何不客气。我从小习武,身手虽比不得皇上身边的暗卫,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是绰绰有余。除了身上流着明哲家的血,你有哪一点优胜于我,若没有侍从前呼后拥,禁军左右保护,文臣谋士出谋划策,几个被迷惑了心神的男人百般维护,你只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废物而已。”
毓秀长呼一口气,泰然笑道,“你说的不错,我除了血统比你高贵,容貌不如你,才情不如你,妖媚不如你,武功不如你也不如你。可容貌,才情,妖媚,武功,比起皇家的血统又算得了什么?”
舒娴明知毓秀以退为进,故意说这种话激她,却还是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个坐在龙椅上的人,靠炫耀血统彰显自己与众不同,何其悲哀。”
毓秀摇头冷笑,“你这话就说错了。我的血统虽然没有带给我倾城的容貌,过人的才情,惑人的妖媚,过人的武功,却让我坐上你嘴上不屑一顾的那一把椅子。因为我坐上那一边椅子,身边才会有前呼后拥的侍从,左右保护的禁军,出谋划策的文臣谋士,身份高贵的良人知己。没有了他们,我的确就只是一个废物,可那又如何?”
舒娴听到良人知己四个字,禁不住狠狠摇了摇毓秀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像沙包一样扔在床上,“你身边有人时可以呼风唤雨,孤身一人时就只能甘心做一个废物了。”
舒娴一只脚才踏上榻边,脖颈边就多了一个冰凉的温度。
凌音身着夜行衣,面上戴着黑面具,毓秀隔着舒娴看到他的时候,心中大石落定。
除凌音之外,还有三个修罗使站在殿中,凌然望着舒娴。
舒娴自然也知道有人拿剑制住了她,她才想转身,却撞上剑锋,刺破一道血痕。
毓秀的身子被摔的生疼,一边强忍不适站起身,对舒娴冷笑道,“你说的不错,朕孤身一人时,的确只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废物。可坐在那把椅子上的意思,就是永远不会孤身一人。今日的事,朕只当你是一时冲动,不予追究,若有下次,你要付出的代价,就不止流这一点血了。”
她一边说,一边略略整理衣衫,接过修罗使递来的外袍披了,高声叫“来人”。
几乎是在侍从们应声进门的一刻,四个修罗使跳出寝殿,一瞬之间已消失不见。
郑乔等但见舒娴面有愠意,毓秀不怒自威,忙上前问一句,“皇上可要摆驾回宫?”
这厢华音刚落,殿外就传来禀报,说“皇后驾到”。
姜郁步履匆匆,进门时面上还有来不及掩藏的慌乱,见毓秀与舒娴相隔而立,剑拔弩张,心中暗道不好。
舒娴脖颈上的血痕,他也看在眼里,心中猜到七八分,便径直走到毓秀身边,躬身道,“皇上晚上忘了喝药,臣心里一直不安。”
毓秀裹紧外袍,对姜郁露出一个笑容,“难得伯良还记得朕没有吃药。恰巧德妃身子不适,你便与我摆驾回金麟殿吧。”
舒娴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也不顾脖子上的伤口,一双眼直直看着姜郁。姜郁却看也不看她,吩咐侍从摆驾,扶着毓秀的手,一同出门。
毓秀原不是盛气凌人的秉性,临行前却别有深意地看了舒娴一眼。
她虽如愿从舒娴面上看到了悲怒酸楚的神情,心里却极度厌恶自降身份,被迫陷入到这一场争风吃醋游戏中的她自己。
姜郁护着毓秀一路出了储秀宫,上轿之前,四目相对,满腹言语,却半个字也问不出来。
毓秀并不急着上轿,反倒笑容款款地望着姜郁,目光如水,柔弱多情,在他伸手抱她的瞬间,靠到他怀里搂住他的腰,“都说无碍,你怎么还是过来了?”
姜郁的手攥成拳,抓着毓秀背上披的外袍,咬牙道,“若非舒娴对皇上不敬,暗卫也不会冒险现身了。”
毓秀心中吃惊,故作不经意地试探一句,“伯良猜到有暗卫现身?”
姜郁的回话听不出情绪,“若无暗卫现身,德妃怎么会受了剑伤。只怕是她有恃无恐,咎由自取。” 166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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