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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童听了,好不高兴,急忙依了火先生之谋,四下调动人手,以便尽早去了三圣。首先令血罗汉郭志南下莆田,再让火先生描了凌草仙聂蓉之像。
郭志单身前往南少林且慢说。那刘童拿了已经画好的聂蓉之像,传阅门人,叫他们四处寻找貌似之人。此画一到丑稗**马真嵩之手中,马**顿了一会儿,便说道:“我却知道那里有这等人物。”有那赤臂神猿彭通渠笑了起来,说道:“不愧是**,果然见多识光,一看便知那里有,也不辱没了这称号。”移形幻影陈楠哼了一声,说道:“别的女人还好说,这女子,他哪敢啦!”高九剑忽看着陈楠,问道:“难道你也知道这女子在哪?”马真嵩忙盯着陈楠,脸色有点莫名其妙,陈楠见了,略苦笑了一下,说:“我指的是聂蓉,想当年,她可不比三映五女差呀!”
刘童见马真嵩如此说,便命他前去找来。马真嵩去了大概有两天,便带了一个跟画像上面长得极像的女子来。刘童见了,也以为极像,就命马真嵩带她去南疆一带。那女子却说道:“刘门主不必如此,南疆之地我一人去即可,并不劳烦别人。况且到了南疆之后,要做的事,马真嵩已经告诉我了。”刘童喜道:“好女娃子,叫什么名字?”那女子说道:“小女姓张,配了一个俗名,叫作可人。”两人又略问答了几句,张可人便自去了。
张可人去了有四五天之时,刘童便亲自动身前往闽南武夷山芙蓉庄。飞了半天多的路程,才到了芙蓉庄前,降下遁光。一见,尽是些参天古木,其中又夹杂着些许花草翠竹。这些花草树竹之间映育出些纵横交错的石径来,刘童便循着那些石径走了去。
那芙蓉庄内,却是另一番景象。此庄是建在丛林之中的一块空地上面,方圆也不大,还不到十亩。庄内庄外都种着各种各样的芙蓉花,簇拥成一片花海,想此时不过仲春之季,这深秋才开的花竟然现在也开着。此时,在那庄园之内,花海之中,聂护正在与妻子芙蓉夫人花自香赏花。走了一会儿,看见一个二八芳龄的初成少女,在芙蓉花上采集露水。芙蓉夫人花自香笑说道:“怡人,你收集那么多的水做什么用呀?屋里都有几大瓶了。”女孩道:“我是想把这些芙蓉花液收集起来,等伊人姐姐来了,酿些酒吃吃。”聂护笑道:“你是什么都想学呀!平日里我喝了酒,你就忙说不好,如今伊人来了,竟把酒也学会了。”女孩又嚷道:“水月宫的酒又跟你们喝的不一样。不然,你们也会酿酒,我却不拿给你们酿,单叫了伊人姐酿,就是怕你们把这水给糟蹋了。”
三人正在这里说话时,忽从外面传来了一阵话,说:“花神真是好雅致呀!弄了这么些东西将人拒之门外。”聂护听了,眉头皱了一皱,笑嗔道:“你既有这等本事,又何惧我这小伎俩。听闻如今天下间出了一个跟我和刘海蟾、了禅大师齐名的人,想必就是你吧!我倒想知道,你有何能耐敢跟我们说在一起。”刘童将笑声也传了进来,道:“花神莫怒。我此来别无他意,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在南疆一带,有人见到了令妹凌草仙聂蓉。信与不信,全凭你意。我也不再扰你雅兴,就此别过了。”此话一说完,便没了声。
聂护听了聂蓉之名,顿时失神无语,花自香见了,对他说道:“伊人来时,林姑娘已经说了,妹妹已经亲亡于伊人之手,如何还有这话。定是那人哄骗你的。”聂护却说道:“那人的话,我也不相信。但我还是想去一趟,若是上天怜我,真是妹妹,此生便无憾了。况且她玄功那般厉害,就暗孕生机也说不定呀!”花自香见他这般说词,知他心性,便不再劝阻。只说道:“那人只说妹妹在南疆一带,而南疆一带地理何止千万,寻找一人谈何容易。不如找回子虚和思思二人,他们曾去过南疆,南疆火明老祖也很喜爱他二人,到时请火明老祖帮忙,找妹妹就容易多了。”聂护心中焦急,恨不得马上便走,如何再等的,说道:“他二人远在中原,又时常外出,还是我一人去吧。”又与妻子女儿说了几句话,便一人去了。
聂护下了山,先往山下水月宫。到了宫内,见到聂伊人,伊人还是原样,不妆不裹,一袭青衣,已是伶仃醉态,却还正在喝酒。聂护开口说道:“适才有人来芙蓉庄,说在南疆之地有人见到了你母亲。你跟我一同前去吧!”
伊人闻之,立即飞出水月宫外,只一味奔走,连路都不看。花神也跟着追去,以花神的脚步,也是追了许久,才在一片树林中将她追到。花神阻住她前路,将要来拉聂伊人的手,只见她一句话不说,便和花神打了起来。聂护忙止住手,对聂伊人说道:“伊人,难道你想跟舅舅动手。”伊人听了,也慢慢垂了双手,飘落到地上,两行眼泪缓缓流下,整个人失魂落魄似的,就朝花神跪了下来。忽又从袖中取出一把三四尺长的匕首来,慢慢举起。猛的朝自己大腿上刺去,又拔出来,立时血出,把那袭青衣染得绯红,那匕首还未停下,连刺了三下。
花神忽见到她如此作践自己,好不痛心,忙跑到她跟前,把匕首拦住。也似要哭出来了,说着:“好,好,你不去也罢,何苦这样作践自己。”马上从怀里拿了灵药,撒在伤口上,立时止了血,才转身离去。只留下伊人,在这葱郁古木之下,跪坐在地上,又独自流了一会儿泪,望着天空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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