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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以后,乾清宫回归了静谧。今天天子和内阁一顿大吵,这件事还是会传出去的。不过朱厚照不是愧疚型人格,他不会去考虑是不是没有‘尊老爱幼’,他其实是在反思是不是近些年,清流任用的过度了。刘健、李东阳、谢迁、王鏊、杨廷和、何鉴……这些人的确是给了他们太多的面子。正常来说,这些人人品端正,极具名望,这等清流在朝,国家至少和谐,简单的说就是正道的光还在。可实际上看起来,副作用也不少。毕竟德行高洁的人仍在少数,宽松之政下,多的是心思不轨之辈。而且这帮人有些顽固,道理讲不通,无事发生还好,真的办事还要万般阻挠。这一点算是他的过错,也许是好日子过得久了,有些放松了。不愿意看到朝廷波诡云谲,总想着安生些。从这一次的事情来看,以后大概还是要多任用些与主流不相称的官员。他们虽然在儒家的话语体系中不是什么君子,但为政更加大胆,而且往往秉持的某种观点,且意志坚定,轻易不会被闲言碎语影响,退一万步说,绝不至总拿出仁政、宽政那一套老掉牙的东西。这类的官员……张璁、王琼算是代表。包括现在的张子麟也是这样。还有王守仁,那也是有脑子的,至少没被洗脑。张璁已经入阁,张子麟也调整了。王琼么……他和张子麟同年,也五十七了,不过这个人因为是历史上重用王守仁的人,所以朱厚照有印象,一直到嘉靖十年,朝堂都有其身影,算是个很长寿的人。活得久,可是个很大的优势。朱厚照双手抱胸,拇指抵着下巴,在来回踱步思考。王琼已经在陕西巡抚的位置上很久了。当初他是以王琼和周尚文两个人相配合,这样一武一文,稳定西北。不过新疆既然已经并入版图,形势又有变化了。而且周尚文已经离开,杨一清……杨一清确实是个有本事的。再加上他原是内阁首揆,门生故吏遍布天下,给他找个搭配的人应也不难。既然如此,那还是让王琼回京,这个家伙是三教九流出身,只要管用,那是什么手段都敢使。现在的吏部尚书梁储在天官的位置上待得太久太久了。今后要改一改用人的风气,那吏部尚书就必须要换个人了。“尤址。”“奴婢在。”“去将玉昌叫来。”“是。”等人到了以后,朱厚照即下令,“拟两道旨意。第一道,调陕西巡抚王琼入京,担任吏部尚书。第二道,现在的吏部尚书梁储,转任左都御史,赐其少保。旨到即动,不得有误。”“是!”正儿八经的圣旨不会这么简单,肯定要写上几句赞许的话之类的,这是侍从室和内阁的活,朱厚照不管。他要管的,其实是现在好好坐着的左都御史应当怎么办。略作思量后,他决定将此人调至礼部任左侍郎。而从朝堂整体来看,张子麟和王琼这样的官员接连入京,会有些特别的意味。不过朱厚照已经决定行事更加粗暴些,细活儿是他们的美好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命令了范玉昌以后,朱厚照还让人将各地一些官员的资料送来给他看。河南布政使可以入京,其他人为什么不可以?即便是品德不那么好的人,只要稍有底线,办事能力强,那就可以,清流该退退了。不过再晚一些时,毛语文入宫递了消息,打断了他的沉思。宁藩之事,同样重要。真实的历史中,宁王为了谋反进行了一些列的筹备,在此过程中不断的有大臣和太监揭露他的不轨言行。很多人都事后诸葛亮的说他当初如何如何,一看就是要谋反。其实这些都没有根据。谋反是很大的一件事情,在他没有真的做出来以前,没有人能够事先预料。而他的准备主要则是那么两点。第一是打出‘贤王’的旗号,为什么现在的朱厚照明知宁王有鬼却没有怎么收拾他,就是因为这个宁王在弘治到正德初年,一直都人们心目中的贤王,这当然是此人动了脑筋,刻意维持。比如正德二年十月,当时《孝宗实录》正在编纂当中,宁王上疏对实录的修纂提出自己的意见,称自己居丧有礼、请颁庙祀礼乐、改葬祖父宁靖王等事都曾受到降敕褒奖,请求将这些内容记录在册。礼部覆奏不仅同意他的意见,还盛赞宁王,叫‘宁王好文秉礼、孝敬可嘉,宜奖谕以励宗室’。励宗室就是要以他作为宗室典范。虽说也不时有官员上奏他所为多有不法,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相当于搞了一些行为艺术,不过这种事情发生在藩王头上,原属正常。老朱家向来护短。而且朱厚照有仔细去瞧过,或许是因为朝廷追责甚为严厉,所以这一世的宁王其实还算收敛。这家伙,到底还是个聪明人。除了表现出自己的贤名以外,宁王的第二个动作,就是大肆贿赂掌权者,当时叫刘瑾。而且帮助其成功恢复过王府护卫。这是很关键的一招。当然过程中有反复,直到正德九年,他终于得偿所愿,再次恢复了南昌的王府护卫。在这个动作以前,他假意尊礼,实际上所行不法也只能称为伪善,而不能断定他要谋反。所以现在的正德十一年,宁王有王府护卫吗?呵呵,怎么可能。朱厚照才不管他贿赂谁,也不管他提过多少次,更不管这个王爷有多贤,王府护卫这种事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但他也不觉得宁王就此偃旗息鼓,而放弃自己的‘大计’。这其实不太可能,因为人只要有了的种子,就会很快的生根发芽,而且在常年的‘折磨’之中逐渐失去自我。他不会觉得这条路走不通,那就算了,他会觉得这条路走不通,那我换一条,而且会通过各种旁门左道的法子。比如说明面上你不让他设立武装卫队,他可以暗地里训练,甚至招纳流寇,壮大队伍。实际上力量弱得可怜,但身在局中的人自己是不知道的。当年的汉王朱高煦不就是这样?再有很近的安化王造反也是如此,他守着西北那种贫瘠之地都敢向朝廷发出挑战,这能谈得上理智?要知道即便是当年朱元璋,也要广积粮、缓称王。毕竟当初燕王和宁王说好的平分天下,这个魔咒对于宁王一系来说可不好突破。总而言之,朱厚照在正德十年以后就开始加强了对宁藩的诸多监视,此次江南之乱,以那人的心性很有可能按捺不住。如果他真的按捺住了,朱厚照也不会放过他,他现在已经有的行为足以要了他的命,到时候就是逼得他不得不反。在无论怎样都死的情况下,想必他会冒险一试。而朱厚照也可趁机除去这个江西之患。毛语文来见他的这一刻,诸多想法已经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说说吧,怎么一回事?”“是。”毛语文单膝跪地,宫殿里摇晃的烛光映衬着他的脸庞,“锦衣卫南镇抚司内情所来报,近来江西宁藩动作有异,且越发不轨。主要是三样大事,其一宁王府的人,开始在江西大肆搜刮民财,见朝廷要清田,则集中式的强卖王府土地,因为是朝廷宗藩,一些商贾人家不愿买,但也不得不买,以此消除灾祸,免于得罪宁王。其二,宁王府插手了江南清田事宜,现如今江南有多家士绅聚众抵抗官府,各乡之间盗匪频出,百姓多受此劫,宁王便派人和这些人多番联络。这是内情所细作所报,但仍不知他具体和哪些人在联络。其三,宁王开府迎客,广邀宾朋,而且奏本也该到京师了。”“朕还没看到。”朱厚照摇头。毛语文无作他想,“想必也快了,宁王应是将刘瑾痛骂了一番,以此达到笼络人心的目的。”想到今天刚让内阁做的三件事,朱厚照不由发笑,“那他这奏本可能上的不是时候。不过这些人的打算朕是清楚的,骂了刘瑾管用不管用倒还在其次,关键是骂了,仅是这样,怕是少不了贤王之称啊。”毛语文并不犹豫,已然是比较断定的说:“陛下,宁藩逾矩行事,且愈发骄纵,臣斗胆进言,此人面善心恶,奸邪狡诈,实际上是有更大的图谋,臣以为应当朝廷应当早下决断,以免夜长梦多。”朱厚照背着手,侧对着他,“你有确凿的证据吗?他是藩王,是朕的叔祖。”这话他对毛语文就说了,意思很简单,不要拿一些小罪来说,到时候杀了不合适,不杀又难受。毛语文头埋了下去,“既然如此……皇上……臣逼一下他,吓唬一番,如何?”“你去做好了,朕只要结果。”这么说毛语文就懂了,“是,臣必不负皇上之托。”秋日月光明洁,黑夜之中极为明显。月光之下,毛语文在皇帝注视之下离开。朱厚照微微抬头,某个时刻落下眉头:江南已乱,就不能拖太久了,以免百姓蒙难。(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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