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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一抬头,只见一个身着警服的男人面对面站在自己面前,她不由地吓了一跳,出了一身冷汗。也许是那身警服使她放松了警惕,也许因为一时反应不过来,她并没有意识到巨大的危险已经来临,而是用恼火的口气问道:”你是谁?到我家来干啥呢?!”
那人手上戴着一双白手套,提着一只黑色提包,听她发问,便不动声色地答道:”我们是公安局的,你男人犯了事儿,我们是来收缴脏物的。”
廖苇丽一听此话,知道对方显然在撒谎,这才慌了神儿,脚步悄悄向后退去,张口想喊。还不容她发声,一只同样戴着白手套的手从她身后伸过来,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几乎就在同时,她感到腰部一阵麻木。她本能地去腰间摸了一把,抬起手,就见满手沾的都是自己的血。
以后的数秒钟内,廖苇丽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的腰、腹、臀等部位连续不断地受到一下又一下的重击,直到她听到了魏文华的叫门声。
就在廖苇丽进门时,程金学和魏文华也打的来到了军区家属院前。下车后,程金学说自己肚子饿了,掏出钥匙递给魏文华,让她先上楼去,如果廖苇丽还没回来,就把放在大衣柜里的黑色提包取回来。说罢,他钻到路旁一家小店要了一碗凉皮吃了起来。魏文华去不时,忽又急匆匆地回来了,她神色不安地对程金学说:”我咋觉得怪怪的呢?”
程金学抬头望着她:”怎么啦?!”
”苇丽家楼下站了一个人,我觉得好象要出啥事呢……”
程金学皱眉道:”哎呀!你有神经病啊?!快去啦!”说罢,埋下头大口吃着。
魏文华无奈,只得撑着伞再次进了大院。一边走,自己也就觉得好笑,是呀!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会有什么事呢?!尽管这样安慰自己,她在走到楼门口时,还是忍不住想看清那小个子的脸。但那人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将脸扭向一侧,装出等人等的不,耐烦的焦急样子。魏文华没有停步,与那人擦而过,径直上了楼。
来到廖苇丽门前,她没有用钥匙直接开门,而是大声喊道:”苇丽,苇丽!开门!是我!”
突然,身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猛地推进屋去。惊慌之下,她就看见廖苇丽满身殷红,倒在血泊之中,两个男人凶相毕露地逼上来。她明白了这里发生的事,本能地用双手护住隆起的腹部,绝望地大喊:”我怀孕啦!我有八个月的身孕呀……”
喊声未落,一支自制武器已经顶住她的太阳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更没有任何犹豫,”啪!”地一声,子弹已经钻入头部。她身子一歪,无力地倒在地上,血从枪口汩汩地流淌着,她最后看了一眼双目紧闭的廖苇丽,随后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程金学吃完凉皮,抹着嘴算账的工夫,无意中向军区家属院望了一眼,就见从院子里慌慌张张地跑出三个人来,其中一个穿警服的手里提着一只黑色提包。他觉得那提包有点儿眼熟,但却没有多想。那三个人匆忙钻进路边的银灰色尼桑车,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进了院子,程金学才意识到真得出事了。只见一号楼前围了很多人,大家正慌慌张张地忙碌着。他走到近前,向围观的人们打听,可谁也说不清真正发生了什么事,七嘴八舌,东拼西凑才使他大概了解到:住在二楼的廖苇丽家出事了!廖苇丽身受重伤,另一个大肚子女人挨了一枪,当时就断了气。
听到此,程金学猛地想起刚才跑出去的那三个人,明白了为什么那只黑提包看上去那么眼熟?一股凉气从他脊梁上一窜而起,真顶秃亮的脑门儿。
一位军官从楼上下来,焦急地冲众人喊道:”怎么搞的,救护车还没来吗?!”
话音未落,就听到了救护车由远及近的鸣叫声,军官又冲人群喊道:”快!再上来几个人,帮帮忙!”
几个年轻人从程金学身边走上前去,跟着军官上了楼。
白色救护车”吱”地一声停在楼前,车门打开,两个男医生和一位女医生从车上抽下两付担架向楼里跑去,围观的人们纷纷退避,让医生进了楼。
紧接着,数辆警车也鸣着剌耳的警笛开进大院,车未完全停稳,五、六名身着便服的公安干警就冲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楼里。
邻居一位老太太大概是第一个发现这一凶案的人,这使她有资格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向人们讲述着事情的经过:”……我听到一声响,还以为是打雷呢,心里还琢磨这雷咋就这样响?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看,只见小丽那孩子浑身是血呀,就在我家门前趴着哩。老天!我吓了一大跳,急忙下楼叫人,正好蔡管理员从楼下路过哩……”
随着老太太的讲述,众人不停地变换着面部的表情。两位大嫂不时地插上一嘴,大声补充着个别细节,靠她们太近的人就分不清脸上那凉凉的是雨星还是唾沫星。程金学脑子里想象着当时的景,不由地一身又一身地起着鸡皮疙瘩。他庆幸那碗凉皮子救了自己一命,如果不是肚子突然就饿了,恐怕现在大家议论的就是他了。
有人喊”来了!来了!抬出来了!”
人们就顾不上再听老太太的唠叨,一齐拥到楼门前,但随后就又退了回来。程金学站在人群后面,踮起脚尖向前望去。只见第一副担架抬出来了,白布单一直盖到廖苇丽的颌下。她此时已处于昏迷之中,脸上戴着氧气面罩,女医务人员紧紧跟着担架,一手高高地举着输液瓶,另一边的腋下夹着氧气袋。
”闪开,快闪开!”她嘴里不住地喊着,于是人们便自觉地闪开。
第二副担架抬了出来,这是魏文华。只见她连头带脸罩在雪白的布单下,腹部高高隆起。程金学拨开人群,想挤近些最后仔细看她一眼。但随即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退了回来。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担架上,没人注意到他,这使他放下心。远远地望着魏文华被抬上救护车,车门”嘭”地一声关上,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儿:恐惧、庆幸、伤心、惋惜。
救护车飞快地开走了,程金学的脑子也开始飞快地盘算。尽管他早已对魏文华失去了兴趣,巴不得找个碴将她从身边撵开,但似这样不明不白被人杀了,确也让他十分不安。他想走进楼,将自己见到那三个人的情况告诉警察。但转念一想,这样主动找上门去,肯定会牵扯到里面,那就难保不会暴露自己走私文物的罪行。象他这种人,最怕的莫过于跟警察打交道,平时躲避唯恐不及,何况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权衡再三,他认为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溜得远远的,只当这件事与自己没有丝毫关系。想到此,他镇静了一下,乘大家不留意,悄悄溜出了大门。
坐在出租车里,程金学又觉得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溜掉,于情于理都太过份了。尤其是那三万块钱,就这样不明不白地送给了杀人犯,实在叫他心疼,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也算是对自己良心的一点安慰。想到此,他让司机掉转方向,朝魏文华姐姐家开去。
不巧得很,魏文华姐姐家门上挂着一把铁将军,程金学心有不甘,扒着窗玻璃望着,在门前焦急地等着,最终还是没人。无奈,他只得从掏出纸和笔,急慌慌地写道:
”大姐:告诉他们一个不幸的消息,文华她被坏人杀死了,我感到非常痛苦,希望你们也节哀。我和文华在小廖家存放了三万元钱,你们到公安局去讲一声,等破案后可以要回来,做为文华的丧葬费吧!我走了,不多写了!”
写毕,他又从怀里掏出200元钱,与纸条绑在一起,从天窗扔进屋里,然后急匆匆地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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