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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祖血僵的凶性和残忍令人发指,当第二个人傀被它吃下肚后,亢奋的尸吼声响彻整个巫葬台,回音叠加,音噪绵绵。
可怕的吼声震得几名人傀东倒西歪,即便有着秘药辅助,也不免神色虚弱、目光涣散,对比起之前龙精虎猛、凶猛彪悍的模样,此刻更像是些蔫头耷脑的鹌鹑,萎靡不振。
赵青河头发散乱、脸色发苦,一连猛退之后,这才运气凝神,抵御着狂啸的尸吼。
待尸吼渐渐消退,赵青河苦涩的看着场中的形势,心里一阵懊恼和愤怒。
为了天赐字碑,他几乎耗费了一生的心血,筹谋、布局、推算、安排可谓是呕心沥血,可是他得到了什么?
黑发变白首,期待化绝望,难道这就是他想要的结局吗?
“天杀的巫祖血僵,敢破坏老夫的计划,我让你尸骨无存,永堕地狱!”
怒吼声中,赵青河掏出了四道特殊的冥符,随即口打呼哨,打算唤回分散在四周的人傀。
四名人傀闻声而动,不曾想这时巫祖血僵也展开了行动。
众人就觉得眼前一花,老怪巨大的身影仿若狂风掠地,伴随着刺耳的风噪,瞬间便出现在了一名人傀的身后,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尸爪探出,一下刺穿了人傀的肩膀,像穿葫芦似的提到了半空中。
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这回老怪没有选择挤压榨血,囫囵吞人的方法,而是换成了更为残忍血腥的手段。
似乎是不太满意人傀的四肢,老怪尸爪划动,咔嚓几下,切菜砍瓜般砍掉了人傀的四肢。
喷出的血水带着热乎气溅了巫祖血僵一头一脸都是,老怪非但没有动怒,相反,扭曲的五官充满了亢奋之色,阴戾的目光中满满都是贪婪和渴望。
血雨的沐浴下,巫祖血僵兴奋得颤抖不已,毒蛇般的长舌来回舔舐着人傀的伤口,变态凶残的手段让人不忍直视。
凄惨的哭喊强烈刺激着众人的神经,血腥残忍的画面冲击着每个人的视觉,这一刻,包括一向阴险的赵青河,都少有的露出了愤慨之色。
惨叫声还在持续,然而老怪对此似乎并不满意,每当惨叫声微微减弱,锋利的尸爪都会在人傀身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伤口,直到哀嚎声变得更为凄惨,老怪这才满意的裂开满嘴的尸牙,目光凶残的欣赏着手中的得意之作。
正如猫捉耗子般,玩弄猎物以此满足自己的乐趣。
不大工夫,变成了人棍的人傀已经奄奄一息,凄凉的惨嚎此刻也成了低低地呻吟,绝望的目光中更多的是祈求着死亡的到来。
收起了玩性的巫祖血僵终于露出了凶残的一面,尸爪对着人傀的胸口轻轻往下一划,肚杂内脏滑落下来,稀里哗啦淌了一地。
猩红的长舌滴答着恶心的黏液,将血水包裹着的内脏一一卷起,送入了嘴里,动作轻缓,如同品尝珍馐美味一样,陶醉在了美食的诱、惑之中。
直到最后一截肠子缓缓吸入了嘴中,巫祖血僵这才饶有兴致的注视着那颗依旧跳动着的心脏。
长舌吐出,好似毒蛇般紧紧卷住心脏,随后往后一拉,连带着血管一同吸入口中,没有急着下嘴咀嚼,而是像吸允葡萄般用舌尖轻轻拨弄,享受着汁液的甜美和润滑。
很快,拳头大的心脏开始萎缩干枯,最后只剩下了一层薄皮,吞咽入喉。
众人就感到心脏猛的一缩,仿佛被吞咽入肚的不是那名人傀的心脏,而是自己的心脏一样。
别看人傀是赵青河培育出来的阴魄之体,没有感情,断绝人性,然而此刻,看着同伴被残忍的吃下,不免有种兔死狐悲的凄凉之感,在那一张张干瘦阴冷的面孔下,久久未曾出现的波澜无声掀动。
场中,只剩下皮肉白骨的人傀好似一张干瘪的人皮,挂在老怪的利爪上摇摇晃晃,耷拉着的脑袋跟个灯笼似的垂落悬挂。
未曾尽兴的巫祖血僵双瞳戾色闪动,猩红的长舌穿出尖利的獠牙,游动着延伸向了人傀的脑袋。
刺啦一声,舌头带着浓浓的黏液顺着人傀的脸庞舔了一口,半边脸皮就像破布似的被撕扯下来,滑入了老怪的嘴里。
吧唧了两下滋味,长舌再次卷在了人傀的脸上,没几下,整张脸如同强酸泼面一样,只剩下了少许的血肉和森森的白骨,两颗外露着的眼珠也在长舌的卷动下落入了老怪的肚囊。
咔嚓!
舌尖洞穿头骨,插进了白花花的脑仁里,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吸允声,脑浆化为流质状的液体被吸了个一干二净
“我去你大爷的死僵僵,祖公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吃豆腐脑!”萧镇山义正言辞的指天发誓道。
噗
不仅段虎差点飙浆,不远处,赵青河同样听了个义愤填膺,口喷白沫。
尼玛,这黑秃,连起码的同情心都没有,这时候还有心打哈哈,就不怕遭天谴吗?
“萧门主,你我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想死的话,还不赶紧麻溜的过来帮忙!”赵青河顾不上以往的风度,扯开嘶哑的公鸭嗓嚎了个响亮。
其实赵青河早就察觉到萧镇山出了问题,若非如此,依着大黑秃的牛脾气,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不出手?
之所以一直没有开口相求,说穿了也是赵青河心里作祟,想着出风头。
你萧镇山不是牛吗?可以单打独斗和巫祖血僵相抗,我赵青河何许人也,会输给你?
等着瞧好,今儿个也让你这黑秃开开眼界,知道什么是能人背后有能人,一山还比一山高!
还敢在老夫面前自诩什么祖公,呸!老夫让变孙子,黑秃孙子,看你还怎么狂?
赵青河的想法虽好,但现实却不尽然,有道是理想丰满但现实骨感,他的这份傲气和好胜心在巫祖血僵的尸威下,跟馋嘴的蛤蟆相仿,总幻想着吃天鹅肉,但到头来别说吃肉,鹅毛都啃不到一嘴。
如今自己打脸,啪啪脆响,赵青河气愤之余又多了一层羞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装、逼不成反被抽,这不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怄哪门子的气!
这些事情萧镇山自然不知道,此时一听赵青河老狗哀嚎,老头嘿嘿一笑,手指动动,“老蚂蚱,来这边,祖公传授你锦囊妙计,一准灭僵除怪。”
老蚂蚱?
赵青河嘴角抽搐,却又不好的辩驳,谁让自个儿没事说什么蚂蚱不蚂蚱的,这下好,黑秃没成孙子,自己却成了蚂蚱。
还是只老蚂蚱!
闷哼一声,赵青河带着三名人傀,趁着巫祖血僵还陶醉在美食的回味中,勾腰驼背,压低身子一溜烟跑了过来。
“哟!老蚂蚱,胳膊腿真够利索的,这么远的地儿,眨眼就蹦跶了过来,老当益壮,祖公佩服。”萧镇山挑起大指挖苦着。
萧镇山谁呀?怎能错过挖苦人的机会,粗言糙语张口就来,绝不含糊。
赵青河脸黑,“少给我来这套,老夫问你,你说的锦囊妙计究竟是什么?”
谁知萧镇山双手抱胸,一改嬉皮笑脸的贱样,爱理不理的回了一句,“老蚂蚱,有酒吗?”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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