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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寒岳,老头年纪大,心脏不如以前那么给力,这会儿还在扑通扑通乱跳着。
就在这时,虎千斤面色不悦的走了进来,没好气的说道:“咋回事?饭做好了叫了你们半天都没人理会,再不去,狗肉被萧前辈一人包圆可别后悔。”
这一下屋里的人可坐不住了,段虎动作最快,晃眼已经冲出了门,第二个是寒岳,速度快得兔子爹都汗颜,第三个是海子,小伙动作灵活,三两下窜了出去,至于曹满......
捂着鼻子在地上翻滚着,止住的血鼻涕又冒了出来。
不是气血太旺的缘故,而是......
我去你大爷的,一群不讲义气的家伙,有了吃的忘了爹,曹爷就想问一句,刚才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给爷爷鼻子上来了一下!
......
屋里头很冷清,虎千斤帮着曹满止血鼻涕,灶房里很热闹,比热火朝天还热闹,萧镇山当中而坐,敞开肚囊大快朵颐,吃得那叫一个风驰电掣、飞沙走石。
就刚才段虎讲故事的那会儿,这货一人就甩光一大锅狗肉,不仅甩肉,嫩点的骨头都咔嚓俩嘴下了肚,连汤都喝了个干净,这会儿正抡开膀子甩第二锅,囫囵几下,锅里的狗肉差不多下去了一半还多那么一点。
萧镇山的食量大的惊人,也符合他的体型,吃起肉来狼吞虎咽,有着牛的食量、马的奔腾、熊的猛劲、虎的威力,直看得做菜的刘老倌目瞪口呆,好悬没把火灶上的狗肉给闷糊了。
要不是虎千斤机灵,恐怕屋里的寒岳几人今儿个非拿故事下饭不可,别说吃肉喝汤,啃骨头还差不多。
段虎冲进灶房,二话不说,闷头甩肉,丝毫不带客气的,那吃相比饿狼还饿狼,见肉眼珠就发绿。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跟了萧镇山这么多年来,哪还有斯文一说?
要斯文,可以,饿肚皮没人管,五脏庙抗议自己扛着。
按萧镇山的话说:“是爷们,吃饭就要有气势,不说惊天地泣鬼神,起码也要有恶虎出山之威。斯文,那是婆娘家的事,和爷们不沾边。”
寒岳第二个冲将进来,老头选了个还算不错的位置往那一坐,伸手夹起一块狗肉,没忙着下嘴,光顾着喘气了。
老头也挺不容易的,刚儿那会儿心脏跳得过欢,现在又拼了命的抢肉吃,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先把气喘顺了,心脏安稳了再下家伙事。
段虎边吃边看了一眼寒岳,目光交错中......
寒大叔,别走神,下嘴!瞅见没,我师父连膀子都抡起来了,晚了没得吃。
寒岳深喘几口,不急,先闻闻,闻闻味道如何?
段虎一瞪眼,闻个球,又不是中医把脉、望闻问切,直接开甩!
寒岳的狗肉还没吃到嘴,海子已经挨着他坐在了一旁,没拿筷,直接五爪子抄向了锅里的狗肉。
“啪!”
海子吃痛缩回了爪子,抬头一看,寒岳怒等着他。
“寒大叔,你这是......”
海子闹了个稀里糊涂,以往他也试过五爪子抄肉吃,那会儿寒岳并没有制止,咋现在讲究了起来。
“臭小子,没大没小,没看见我还没下嘴吗?”
一句话海子明白了,敢情老头不是埋汰他,而是不服气,这可咋整?
眼瞅着萧镇山和段虎吃了个欢实,狗肉一块块往嘴里塞去,三两下骨头落地肉下肚,自己这边冷火秋烟,还被寒岳盯着......
呲溜一下,海子挪到萧镇山的身旁,五爪子再次抄起三块狗肉,也不管烫不烫,嘴巴塞不塞得下,一口吞下。
嚯!
这香味,肉香四溢,口齿留香,香沁五脏,回味无穷。
这口感,油而不腻,脆嫩可口,肉质鲜美,香浓丰厚。
这充实劲儿,三块骨肉一口吞,半只苍蝇钻不进。
这热乎劲儿,能把海爷爷的嘴巴都烫熟咯!
吸溜吸溜带着凉风,海子牙口倍儿好,咔咔几家伙咬碎骨头,脖喉一松,一股脑咽下了肚,心里总算踏实了。
寒岳恨气的鼻哼一声,管他气顺不顺,心脏慌不慌,先甩再说!
当即一口吞下狗肉,当肉香在嘴里弥漫开来,甜美的回味让老头心里顿时敞亮了起来,这一刻他感觉全世界都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美妙,如此的可口......
半锅不到的狗肉在几人的你争我抢之下很快没了影,就连锅底的残羹都吸溜了个精光。
冷曼摇摇头,见过贪嘴的吃货,没见过不要命的饭桶,饿死鬼投胎还是上辈子是猪,咋这么能吃?
“慢点吃,别噎着。”冷曼重新端上了一锅狗肉,好心的劝道。
“噎死也不能慢,开甩!”
也不知是谁冒了这么一句来,顷刻间桌旁几人撸袖的撸袖,抡膀子的抡膀子,一场混战再次上演。
冷曼鄙视的咂咂嘴,啧啧,这吃相,羡煞饿狼馋死猪,一群活祖公!
等桌上的狗肉再次见底的时候,曹满姗姗来迟,终于进了屋。
进门的时候啥也没做,只是撑大俩止了血的鼻孔用力一吸,肉香入鼻,“哗啦......”哈喇子忍不住从嘴角流了下来。
顾不上擦口水,曹满颠着一身板猪肉蹦蹦跳跳的来到桌旁,等他往桌上的锅里一看,“哗啦......”眼泪流了出来。
缺德,太缺德了,光顾着自己享用,把小耗独自丢在一旁,没人性,不仗义!
曹满横眉立目,刚想发火,萧镇山出了声,“耗子,咋才来?好在祖公心肠好,特意给你留了一点,还不赶紧过来!”
曹满一听,激动的一蹦子跳了过去,祖公,真好人也!
可是......
“呃,祖公,你给我留的狗肉在哪里?”看着锅里稀汤寡水,连块骨头都没有,曹满疑惑的问道。
萧镇山把筷里的最后一块狗肉塞进嘴里,边香喷喷的嚼动边说道:“谁说留狗肉了?留的是汤,来,趁热喝,否则连汤都喝不到。”
曹满泪流满面,去你大爷爷的黑秃驴,还以为你心好,你比谁都黑心。
“咋啦,不喝?不喝拉倒,祖公喝!”
“别介,我喝,谁都不能抢!”曹满抱起锅里就喊道。
有的喝总比没的吃强多了,起码还能尝个鲜味,曹满端锅就要下嘴,却被萧镇山一把拦下。
“啥事?”曹满再次疑惑了起来。
“急啥?汤我给你留着,喝汤之前给祖公跑个腿。”萧镇山老神在在的说道。
“跑腿!为啥?”曹满问道。
“不为啥,祖公帮你留了汤,难道你不该帮祖公跑腿吗?再呱噪,汤都不给你!”
“这叫啥道理?起码我先喝一口再跑腿不是?”曹满不服的说道。
萧镇山牛喘一声,“这叫先吃的不管,后吃的抱酒刮锅洗完涮盘子,想喝汤,给祖公把屋里的老酒都抱来!”
曹满擦擦还挂在挂在嘴角的哈喇子,得嘞,您是祖公我是孙,有事请吩咐,小耗这就给您老跑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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