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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锣鼓巷,派出所。
今天阳光明媚,又是一个热情似火的大晴天。
盛夏的尾巴,拖得老长,八月底了,京城的气温依然很高。
说好的秋天,却是姗姗来迟了,至今还没看到踪影。
万幸的是,今天有风,总算没那么热了。
跟往常一样来上班的全志敏,大家都喊着所长好。
已经升任副所长的全志敏,却没有领导的样子,跟之前的工作没什么区别。
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多了一个头衔而已。
反正他自己没什么感觉。
刚在办公室坐下没多久,外面就来了动静。
他还以为是有什么桉子呢,刚起身,却看到了举着一面锦旗。
不用说,肯定是周济民搞的鬼。
“恭喜啊,全副所长,你最近又立功了,干得不错。”
所长皮笑肉不笑地恭喜了一句,可这句话干巴巴的,更多是嫉妒而不是纯粹的恭贺。
“谢谢所长。”
全志敏虽然不太喜欢,但也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
办公室政治智慧,他也是不缺的。
周济民在派出所露了个脸,送完锦旗后就离开了。
不拿百姓一针一线嘛,所以他也没送米面粮油等东西,就真的只送锦旗。
送完锦旗后,他还得回家继续酿酒。
米酒需要进一步提升酒精浓度,要不然无法酿制虎骨酒。
家里米香四溢,邻居们都纷纷探头探脑,想要一探究竟。
门口玩耍的三个小家伙,成了邻居们询问的对象。
但是三个小家伙很聪明的,加上她们很听爸爸的话,所以只说是家里酿酒,仅此而已。
这就是周济民需要传递出去的消息。
虎骨酒的酿造,很复杂,他需要更多的‘休假’时间,要不然领导们就别想要虎骨酒了。
邻居们一听,也不由羡慕起来。
但街道的王主任等人却登门来了。
原因也很简单,有人跑去街道那边,说周家浪费粮食。
屁的浪费粮食啊!
全是大米酿造的酒,咋就浪费粮食了?
京城哪来的那么多大米?
再说了,这是科研!
一句科研,搞得王主任她们纷纷无语。
可却无力反驳。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谁让王主任她们登门的时候,好巧不巧,遇到了想要观摩酿造过程的的龚沛鸿等人呢。
一群老中医、西医等,谁敢得罪这些人?
谁还没个头疼冷热的时候呢?
惹怒了这群人,他们都不需要发话,他们的徒子徒孙就把那些人的名字放到黑名单上,就问你怕不怕!
因此,王主任她们无计可施,只好讪讪离开。
回去之后,找到那位邻居,逮着就臭骂了半天。
中心思想就一个:你丫是不是吃饱没事干了?不知道周济民是科研人员么?人家那不是酿酒,那是造福一方,为科研事业发展做实验!
那位邻居直接傻眼了。
卧槽,这特么的也可以啊?
什么时候酿酒也成为科研项目的一部分了?
反正邻居最后是被街道办给训斥了好一通,还让这位邻居回去多跟身边的人说一下,不管周家在干嘛,过好自己日子就可以了。
那确实,周家太邪门了,还是莫要招惹是非了。
没了头铁的邻居,王主任心想,周家应该可以安静下来了吧?
而自以为立功的龚沛鸿等人,却想趁机给周济民提条件。
后者压根儿不搭理他们。
想占便宜?
白日做梦呢!
他们是不是白日做梦,周清娴不知道,她就想知道,她能不能喝米酒?
因为实在太香了,把她的馋虫全都勾出来了,哈喇子都流了好几天。
米酒的发酵,一般的二十四小时到六十四小时左右,看情况而定。
由于是夏天酿酒,所以,一般一天左右的发酵时间,就差不多了。
只不过,周济民把坛子都搬到冰窖里了,发酵时间变长了,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毕竟他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多几天的‘休假’时间而已。
此外,一年四季适合喝糯米酒的时间应该是在冬季了。
因为冬天天气寒冷,冷酒伤胃,而米酒可以加热至沸腾而无损其品质。
这是白酒、红酒等贵族酒类所无法企及的。
米酒加热后再加入生鸡蛋、枸杞、蜂蜜等左料,可以强身健体,是养生佳品。
眼下虽然不是冬季,但他也酿了糯米酒,给丁秋楠她们补补身子。
“爸爸,我们为什么不能喝米酒呀?”
“因为你们还太小,还在长身体,不宜喝酒,要不然你们的肚子就会受不了,到时候就要让妈妈给你们打针了。”
每次都拿打针当借口,偏偏百试不爽。
三个小家伙闻言,面露失望,眼神盯着米酒,在馋嘴和打针之间来回挣扎。
要不偷偷喝?
没等她们想太多,她们的小姑,就鬼鬼祟祟地往冰窖里走去。
“小姑要偷喝酒吗?要不要告诉爸爸呀?”
“嘘!小不点你是不是傻呀?我们跟在小姑后面,要是小姑偷喝酒,我们再告诉爸爸也不迟啊。”
“对啊,大姐说得对,爸爸不是说过了吗?捉贼捉脏嘛,现在都还没确定,你怎么知道小姑是偷喝酒?”
被两个姐姐一顿训斥,小不点也只好闷闷点头。
去冰窖还能干啥?
除了偷喝酒,也没别的了。
毕竟冰窖里面除了米酒之外,剩下都是冰冻的肉块、冰块等。
等三个小家伙跟着小金鱼来到冰窖里面,果然看到后者揭开了盖着米酒坛子的棉被,手里还拿着勺子,准备偷来喝。
于是小不点立马小声说,姐姐,小姑在偷酒喝,我们现在去跟爸爸说吗?
那么安静的冰窖里,小不点的声音自然无处可遁,被小金鱼听了个正着。
“呼,吓我一跳,你们仨都给我过来,一人一小口,不许喝多了,听到没有?”
同流合污嘛,额,好像大哥说过,应该是和尘同光才对。
哎呀,算了,不管什么了,反正就是要把三个小家伙拖下水,这样的话,她偷喝酒的事,就不会被大哥发现了。
被小姑一招手,三个小家伙便乖乖地过来了。
其实也不是听小姑的话,而是掀开棉被之后,酒香四溢,馋虫都跑出来了。
被馋虫支配的小家伙,哪里还记得爸爸的话?
“小姑,爸爸酿的酒真好喝。”
才尝了一小口,小不点就喜滋滋地说道,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他小姑手里的勺子。
“还想喝呀?”小金鱼笑着问道,见小不点连连点头,却收起了勺子,道:
“不能喝了,要不然被你们爸爸看到了,我们全都遭殃,你们肯定要被打屁股的。”
喝一小口,还无伤大雅,要是喝多了,铁定被发现。
“啊,那我不喝了。”
三个小家伙小脸一白,想起了被她们妈妈支配的恐惧。
打屁股这样的惩罚,有过一次就够了。
糯米酒的酿造,已经持续五天了,是完全可以喝了。
如果不是这样,小金鱼她们也不可能去冰窖偷酒喝,真以为周济民不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只要院子里安静下来,要么是孩子们睡着了,要么就是要干坏事。
可现在不是午睡时间,她们想干嘛,不言而喻了。
掐着时间,周济民不时看向菜窖大门,如果她们在冰窖里待的时间超过五分钟,他就要去看一看了。
菜窖和冰窖的监控器,早就拆掉了。
毕竟他不长待在家里,留着监控器,很容易出事。
要是被外人发现了监控器的存在,周济民咋解释?
总不能说是他自己的研究发明吧?
就算可以这么解释,领导也会问,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藏着掖着?
那他就算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还好,小金鱼她们没让他等很久,就从菜窖里出来了。
看脸色,应该没有喝多少,那他就放心了。
旁边的丁秋楠见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好笑道:
“你自己干嘛不让她们喝?还要她们自己偷偷喝呀?”
“都是从小孩子长大的,谁小时候没偷过家里的东西吃呀?父母喂到她们嘴里跟自己偷着吃的,那味道能一样吗?”
听到他振振有词的歪理,丁秋楠也是一阵无语。
不过,还真挺有道理的。
毕竟她小时候,印象最深刻的不是父母喂到嘴里的白面馒头,而是偷偷尝过的腊肉。
腊肉是当时家里唯一的肉,是她父亲买来特意招待一位贵客的,没想到被她和她弟弟妹妹三人给瓜分了。
现在想想,这件事还记忆犹新,那味道也是回味无穷呢。
“济民,中午我们吃腊肉好不好?”
“好啊,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
“你对我真好,这辈子有你真是知足了,你要是哪天离开了我们,我和孩子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呢……”
“说什么傻话呢?”周济民给了她一个摸头杀,心底一慌,眼神却很温柔。
“之前不是说过了么,我们是从月老开始到孟婆结束,谁也别想想中途退出,知道么?”
丁秋楠很感动,把脑袋靠在他身上。
结果,还没腻歪呢,周秉良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没说的,肯定是拉臭臭了。
两人分工合作,给小家伙换尿布,小金鱼就领着三个小家伙走了进来。
自以为得计的姑侄四人,见周济民没发现,心中难免得意起来。
但没过多久,小不点就看到他爸爸从冰窖出来:
“谁偷喝酒了?”
没人应答,只有周清怡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这馋的,周济民都无语了。
就那么想喝酒吗?
糯米酒的度数很低,但喝多了也会醉。
小孩不能喝酒,但可以喝酒糟啊。
糯米酒糟营养丰富,色泽金黄,口感醇甜,有着糯米特有的香气。
老一辈人认为是糯米酒糟是女人坐月子时必吃的补品,用于补身,食后奶水充足香甜。
之前丁秋楠坐月子的时候,周济民没有酿糯米酒,是因为那个时候是饥荒年代。
本来他家经常吃肉,虽然邻居闻不到看不到,但周家的孩子都比别家孩子要圆润一些,也能猜到他家的饮食指定不差。
所以,要是再酿糯米酒的话,那真的遭人恨了。
“不承认是吧?等下我做的糯米酒糟,你们全都没份儿,我让你们都看着我和妈妈喝酒糟,看你们馋不馋。”
即便他这么说,但小金鱼她们都不以为然。
酒糟再好喝,能有糯米酒好喝吗?
人不都说了嘛,酒才是精华啊!
见她们这么硬气,周济民嘿嘿一笑,也不生气,转身回了冰窖,盛了一些酒糟出来。
院子里,酒香四溢。
大门口那边,旺财它们又喊了起来,是龚沛鸿他们又来了。
“哟,看来我们今天有口福了,这酒糟才是最有营养价值的啊。”
龚沛鸿他们一群老头子哈哈大笑,满脸馋样,把小金鱼她们都给弄湖涂了。
难道酒不是最有营养价值的吗?
什么时候,酒糟也成了抢手货了?
“你们的鼻子真灵,比旺财还厉害,这都能闻到?”
对于这群老头,周济民没有什么好尊敬的,都是一群强盗土匪。
每次登门不仅没有礼物,还想让他给他们当徒弟?
真是长的丑想得美。
他脑子有病才会拜这些人为师呢,要是拜了师,岂不是被他们白吃白喝?
无辜躺枪的旺财,表示自己鼻子也不灵啊,主人你能不能别吐槽了?
龚沛鸿他们脸色尴尬了一下,但还是厚着脸皮,顾左右而言他,湖弄过去了。
黄招娣忙着洗锅,盼娣和来娣也在一旁帮忙烧火,丁秋楠也在一旁帮着准备食材。
小良在他三叔怀里呢,吃饱喝足了,乖巧得很,不哭不闹了。
糯米酒糟煮开了也可以喝,但可以添加一些红枣、枸杞什么的,或者加点鸡蛋啥的,都很美味。
随着酒糟煮开了,香味四溢,小不点和他两个姐姐,都忍不住咽口水。
可是想到刚才她们爸爸说的话,得主动承认谁偷喝酒了才可以喝酒糟。
爸爸真讨厌,总是让她们做选择,难道不可以全都选吗?
在美食的诱惑下,三个小家伙都乖乖站了出来。
“去墙角边罚站去,站十五分钟,自觉点。”
三个小家伙乖乖听话,可看到她们小姑却拿着小碗,美滋滋地喝起了酒糟,瞬间不乐意了。
“爸爸,小姑她也偷酒喝了。”
“小金鱼,你不够自觉啊,赶紧罚站去,把碗快放下。”
小金鱼气呼呼地来到墙边,指责三个侄子侄女不讲道义,叛徒!
文津街附近的衙门,老林刚看完手里的文件,标注了自己的审批意见,放到一旁。
揉了揉困顿的眼睛,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把吕千祥喊了进来。
“周济民那边怎么回事?都大半个月了吧?还没酿造好虎骨酒?”
科研项目很着急,但虎骨酒更是刻不容缓啊。
因为领导们都等着用呢。
想到这里,老林不急也不行。
此前,保健局的一位老中医,私自给另外一位患有冠心病的领导,喝了一小口的虎骨酒。
然后捅了个大窟窿。
老中医差点被撤职去劳改,但虎骨酒却效果惊人,居然减缓了冠心病的疼痛感。
虽然减缓程度很低,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有效果啊。
众所周知,冠心病的疼痛性质多为压迫、发闷、急缩感,也可以表现为烧灼感,同时伴有胸闷。
那位领导喝了一小口,就完全没有胸闷的感觉了,并且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走过枪林弹雨的领导,没能躲过冠心病的折磨。
确认虎骨酒有这样的效果,领导才不管保健局医生的劝说,直接又灌了一口。
效果十分惊人,冠心病的疼痛彻底被压制住了,但同时也把保健局的医生给吓坏了。
周济民说过,虎骨酒是定量的,一次就一小杯,就是刚才老中医给的那一小口,就足够了。
贪杯会出事的。
当时,整个办公室都乱了,白大褂们忙碌起来,保健局也第一次全员值班了。
经过连续两天的观察治疗,最终确认,领导的冠心病不仅没有加重,反而减缓了。
本土派的老中医们士气大振,留学派的西医彻底傻眼,学院派的中西结合则是惊奇不已。
虽然不想承认,但虎骨酒的效果已经出来了,留学派想要制止已经做不到了。
其他领导也很关注此次的事件进展。
保健局局长给一众医生开了个会议,确认了虎骨酒的疗效后,也安心了。
同时把虎骨酒列为重点考察的对象,着重研究这玩意儿的效果。
这个研究跟留学派的目的完全不同,可官大一级压死人。
保健局的一把手都开口了,留学派再牛比也得闭嘴。
何况,虎骨酒的效果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成分、工艺酿造等,先靠边吧。
一把手也想将虎骨酒发扬光大,造福国人,但是他也必须承认。
这玩意儿,普通人把握不住。
要是连虎骨酒都成了烂大街的玩意儿,那要么是秩序乱了,要么就是国家实力雄厚了,拥有比虎骨酒效果更好的东西。
否则,一般人,用不了。
因此,与其执着研究虎骨酒的成分,还不如搞清楚虎骨酒的所有效果呢。
这事更重要!
会议结束后,一把手见了其他领导。
得知灌了一口虎骨酒的那位领导,冠心病减轻了,大家都很高兴。
有领导发话了,好东西就应该分享出来嘛。
老林一听,哪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啊。
见大家都盯着他看,老林没办法,只好将自己的虎骨酒贡献了出来。
额定的量没了,只剩下几个月的量,咋办?
于是才有了那天吕千祥登门拜访周济民的事。
其他领导没来找周济民,除了一事不烦二主之外,更多是怕贸然登门,吓坏了周济民怎么办?
听说周济民的脾气可不太好,顺毛驴儿一头。
所以,便让老林来负责搞掂周济民。
“没有,周组长说过了,虎骨酒的酿制过程十分复杂繁复,马虎不得。”
听到吕千祥的话,老林狐疑道:
“你不会真信了他的鬼话吧?他真的每天都在忙?”
忙着跟孩子抓迷藏算不算?
那肯定算呀!
被吕千祥抓到过一次的周济民,不仅没有否认,反而气势汹汹的狡辩。
他心情不好能把虎骨酒酿造好吗?
当时吕千祥都被震麻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过,吕千祥没敢跟领导说实话。
后者也是暴脾气,要是跟周济民吵起来,心累的还是吕千祥自己。
就像上次一样,撕碎的纸还得粘起来,那工作简直不是人干的。
“明天我有什么安排?”
见吕千祥没说实话,老林也不为难他,询问起工作安排来。
得知后天有空,便说其他安排先暂停,后天他有事。
“………”
吕千祥不用问也知道是去找周济民了。
南剪子胡同,跟孩子们玩闹的周济民,还不知道找麻烦的人快要杀到家门口了。
邮递工作人员敲开了周家的大门,送来了周淑晴的信件。
小晴在信件里表示,她在乡下过得还不错,让家里不要担心。
一看这信件,周济民就知道她肯定过得不好。
指定哭鼻子了,要不然信纸肯定是墨香味,而不是现在的咸味。
唉,始终都是自己妹妹,还是去把她解救出来吧。
再拖下去的话,搞不好还会出什么事呢,那可麻烦大了。
然后,他拿着信件和虎骨酒出门了,准备去找领导拿通信书信,去把妹妹带回京城。
结果,他刚出门不到十五分钟,一辆汽车稳稳当当地停靠在家门口。
三个小屁孩以为是她们爸爸回来了呢,惊喜地站起来,看向轿车。
她们也不想想,她们爸爸可是骑自行车离开的,咋可能坐小轿车回家呢?
所以她们并没有看到她们爸爸,而是看到了一个中年人。
“哟,小娴你们是专门来接我的吗?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呀?”
老林开怀大笑。
对于孩子,他有足够的耐心和爱心。
但周清娴却满脸失望,“林爷爷,你来了,快请进。”
说是请,她自己却看向老林后面,惹得老林奇怪不已,“你在找什么呀?”
“爸爸呢?林爷爷,我爸爸不是找你去了吗?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呀?”
周清怡也很失望地开口,小不点更是直接来到轿车前转了一圈,愣是没发现他爸爸的身影。
嘎!
满心欢愉的老林,有一种错付的感觉,一张老脸尴尬不已。
身后的吕千祥也明白了,赶忙道:
“领导,要不我们先回办公室?”
既然周济民出发去找领导了,那肯定是去单位了。
文津街虽然不远,但骑车也需要十几二十分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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