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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其实都挺晚的了,但陆江初还是说道:“我们回国吧,带着这位笑脸先生,还有闻安东一起。”

严嵇点头:“私人飞机我已经准备好了,安保那边也已经完全买通,带笑脸回国没有问题。”

陆江初沉默了好一阵,等到上车之后,她才突然开口,对严嵇说了一声:“谢谢。”

面对陆江初的谢意,严嵇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似乎是知道陆江初此刻感觉并不好受,严嵇就像哄着她,就像在哄一个小朋友一样。

陆江初被严嵇抱住的时候,身体僵硬的那么一瞬,但是她终究没有过于抗拒,就这样,两个人相拥了一会儿。

他们俩都很安静,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有一种让人舒适的氛围,如同涌动的音符一般,静静在空气中流淌。

陆江初难得地感觉到,她的大脑安静了一会儿。

这些天,许多事情让陆江初应接不暇,她很难感觉到有哪一刻,自己内心是安静的。

但是,真空的状态很容易被破坏,陆江初也只是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儿,然后更多的念头就又涌了上来。

每一个念头背后,都代表着一件未完成的事,以及一种被忽略的感受,它们叫嚣着,想要赢得陆江初的注意力。

而陆江初,只能一步一步来。

她想,她回国之后,一定要和傅长嶙见一面。

因为傅长嶙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见过笑脸的人,他能够通过骨骼状态判断,陆江初即将带回国的那具尸体,是否就是那个人。

之所以会弄得如此麻烦,是因为陆江初这里并没有笑脸的dna信息,没有办法进行更简单准确地验证。

就在陆江初的计划与思索之中,他们在第二天清晨,回到了国内。

在知道陆江初需要帮忙的消息后,傅长嶙没有任何犹豫就赶了过来。

这一次他与陆江初并没有在机场见面。

虽然傅长嶙的确很想去接机,但是他担心自己这样做,会给陆江初带来心理压力,于是最终作罢。

陆江初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就没把笑脸带回陆家。

严嵇非常慷慨地贡献出了自己的庄园,也就是曾经他与陆江初婚后所住的那个。

严嵇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那个庄园的每一处,都充满了陆江初生活过的气息。

这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严嵇之前不太能够接受。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严嵇自然愿意带陆江初回来。

陆江初进入庄园之时,只觉得恍如隔世。

她从自己大脑里,那些繁杂的思绪中脱身,仔细打量着这个自己离开半年已久的庄园。

正在修建园林造景的园丁看见了陆江初,他下意识就问候道:“夫人回来啦?”

陆江初对他微笑点了点头,而她回来的消息,逐渐传进了庄园每一个人的耳中。

陆江初看见不少人前来问候她,他们表现得就好像她从未与严嵇离婚,只是短暂地出了个门一样。

陆江初的眼神有些复杂,这群人的出现让她意识到了,曾经她在严家的时候,心情其实是快乐居多的。

她在这里有痛苦的回忆,但也有许多美好的回忆,如今那些痛苦已经被陆江初淡忘,但是美好的东西却逐渐留下了忘不掉的印记。

和旧人相见,让陆江初的心情好了一些。

见到这样的陆江初,傅长嶙在心中苦笑了一下,他好像意识到了,为什么自己始终比不过严嵇。

因为他与陆江初之间,相隔了太远,他们并没有很多共同相处的经历,因此爱与恨的纠葛,都不够深。

但是严嵇却不一样,就像顾和光那般不一样。

如果说顾和光身上所汇聚的,是陆江初最美好、最温柔的情感的话。

那么和顾和光比起来,严嵇身上,其实就聚集了陆江初太多的爱恨。

其实,在很多时候,陆江初都是一个过于冷静的人。

正是因为如此,被她爱过也被她恨过的严嵇,才会显得如此特殊。

意识到并承认这一点,对于之前的傅长嶙而言,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但是此刻他就好像已经逐渐开始释然了,一种更加温柔的情绪,在他的心头升起。

傅长嶙知道,自己终究是无法放弃陆江初的;但是他也很明白,他会一直等她。

即使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回头,即使知道她心里面早就有了别人,可那又如何呢?

如果她和别人在一起能够幸福,对于傅长嶙而言,看着陆江初幸福,就已经足够了。

只要严嵇能够让陆江初从过往中逐渐走出来,傅长嶙甚至也能祝福严嵇。

对于傅长嶙而言,爱情并不是占有。

他爱陆江初,爱的是她的骄傲,爱的是她的鲜活,他对陆江初的爱,并不会因为陆江初不爱他而减少。

其实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傅长嶙整个人都比以前轻松了不少,他不再那样惴惴不安、不再那样患得患失。

他能够拿出最好最完整的自己,与陆江初相处。

他们俩至少能做一辈子的朋友,不是吗?

而陆江初的幸福,她与严嵇的幸福,或许就应该由自己这样推开那扇门。

如此想着,傅长嶙的目光从笑脸身上收了回来,冰棺周围虽然有着寒气,但傅长嶙的脸上却带着如同阳光一般的温暖笑意:“江初,这里躺着的就是那个人,恭喜你,你可以从笼罩多年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陆江初仍旧有些难以置信,她开口确认了一次:“长嶙,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没有和我开玩笑吧?”

陆江初虽然明白,傅长嶙不会是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但她还是忍不住那样问了。

傅长嶙微笑着看向陆江初,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傅长嶙的语气温柔的就好像在和自己小妹说话一样。

他说道:“相信我,江初,你可以走出去了。”

陆江初为了不让傅长嶙担心,她勉强扬起了一个微笑。

她将自己更深的疑虑、更深的情绪,在心中牢牢埋了起来。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让陆江初不敢表现出真实的自己。

她虽然劝过自己,事实固然荒谬,却无可辩驳,她应该相信并接受这一切;但实际上,陆江初无法做到坦然接受。

无论周围的人是如何为她感到高兴,无论大家怎样认为一切都已经过去,陆江初却还是相信自己心中的感觉。

一切没有过去,那些更黑暗的东西,只是悄悄蛰伏了起来。

陆江初能够感受到,被那种带着恶意与贪婪的目光,注视的颤栗感。

她就像一只在蟒蛇面前的笼子里,生活中的小白鼠。

那条蛇隐藏在黑暗之中,而她也陷在黑暗之中,虚假的安全感并不能安慰陆江初,她时刻都准备着,笼子消失,拼死一搏。

陆江初并没有把自己心中的感觉给表达出来,她甚至装出了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陆江初都有些好奇,她究竟在装给谁看。

但是这个问题背后的答案,她不那么愿意接受,因此她不愿继续想下去。

接下来两周发生的事情,似乎在嘲弄陆江初的多疑。

一切都进展得无比顺利,按照闻安东所透露的信息,陆江初带人一个个抓住了笑脸组织的剩余成员。

这些剩余成员中,包括害死了陆江初母亲的柳青龙。

抓捕柳青龙那天,陆江初站在那条小巷的天光处,冷冷地看着阳光直射而下,抽完了一支烟。

她向来没有抽烟的习惯,只是这一刻,突然有了这样的冲动。

陆江初也很难说出自己当时的感觉,她只知道,自那天以后,她的生活好像一下子就步入了正轨。

她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拍完了李朝那部戏。

那本书里面的故事情节,都是陆江初亲身经历的,但是在复现出来时,她却没有了曾经的触动。

这让陆江初产生过一些自我怀疑,后来她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或许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活得太紧绷了。

正是因为太紧绷,所以她仍旧一直都认为,她处在危险之中。

正是因为太紧绷,所以她难以投入感情,只能泛泛地看着时间流淌而过。

正是因为太紧绷,所以她到现在都还在暗中追查,笑脸组织究竟有没有漏网之鱼。

所有人都感觉,陆江初已经从过去的状态中走出来了,但只有一个人,察觉到了异常。

那个人是沈懿然。

随着步入冬季,天气越来越冷,沈懿然的身体情况也每况愈下。

但好在她现在并没有长期昏迷了,而是清醒的情况居多。

只是她这份清醒,可能与普通人的清醒不同,沈懿然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一些模糊。

就像陆江初曾经被催眠那样,沈懿然也有相似的记忆混乱表现。

但是她之所以会这样,不是因为外力作用,而是因为她的大脑出现了病理性的改变。

这种改变,让她在现阶段,就有了老年痴呆的症状。

和以往总是独来独去的沈懿然不同,现在的她对陆江初与严嵇格外依恋。

陆江初其实有些意外,毕竟沈懿然对她向来特殊,如今依恋她倒也正常。

但是沈懿然会依恋严嵇,就是陆江初没能想到的了。

之前沈懿然也不是没有对严嵇特殊过,只是她那种特殊都带着条件,更多时候则是因为看着严嵇想起了顾和光而已。

但是这一次却不同,陆江初能够感觉到,沈懿然现在真诚对待和关心的,就是严嵇本身。

只是这份爱意,或许来得有些太迟了。

至少很多次,陆江初都能够感觉到,严嵇在被沈懿然关心时,那份隐藏起来的不适应与不耐烦。

不过陆江初并没有将这件事点出来,她总觉得由自己来和严嵇谈,会显得有那么点不合适。

因为沈懿然的关系,他们俩最近多了许多相处的时间,陆江初也开始逐渐适应,严嵇重新融入她的生活。

在这种所有事情都似乎一天比一天好的氛围中,沈懿然的身子,却一天比一天破败下去。

陆江初每隔一天见她,都会感觉沈懿然像一朵逐渐枯萎,即将死去的花。

按理说,曾经做过医生的陆江初,是应该适应生离死别的。

但她却还是总不能适应。

这种感觉让陆江初并不好受,还将她心中某些不好的情绪,一同翻涌了起来。

虽然陆江初一直都表现得很阳光,但是今天在严嵇离开之后,沈懿然作为唯一一个看出陆江初真实情绪的人,她开口问陆江初道:“江初,你最近怎么一直都不开心呢?”

陆江初听到沈懿然的话后,下意识扬起嘴角,想要通过微笑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无措。

沈懿然看向她的目光十分温柔,她拉着陆江初的手,说道:“和光现在都回来了,江初,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陆江初因为沈懿然又认错了人,或许是出自对严嵇的怜惜,又或许是出自其他什么让陆江初感觉烦躁的情绪,她开口反驳了沈懿然的话:“沈阿姨,你认错人了,那个人不是和光,和光已经死了。”

沈懿然的眉头紧紧皱起,她看向陆江初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她说道:“你骗我,我明明认识,那就是和光,你要相信一个母亲的本能。

以前把严嵇当做和光,是我错了,但那时候我是自欺欺人,现在我可不这样。”

说到这里,沈懿然扬起了嘴角,好像想起了什么特别幸福的事情一样。

陆江初的心,却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

“母亲的本能”这几个字,在陆江初心头回荡,带着一种可怕的力量,让陆江初刹那间失去了言语。

沈懿然坚信,她自己有母亲的本能,能够区分两个十分相似的人。

那自己有什么呢?

一个答案在陆江初脑海缓缓升起:爱人的直觉。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个答案,便听见沈懿然继续说道:“以前我说严家人都是疯子,这可不是骂人的话,而是事实。

严家一直都有精神分裂与人格分裂的病史,严嵇的情况虽然好些,但也存在这种问题。

我不知道这种情况到底是遗传导致的,还是因为严家的氛围太过压抑造成的,总之,严家每一个人,都是疯子。

只有我的和光不一样,他那样善良,那样美好,幸好我把他送去了顾家,不然他恐怕也会被那群疯子毁掉!”

陆江初听到“顾家”两个字的时候,目光闪了闪。

看来沈懿然还并不知晓,顾家可是一个比严家还可怕的地方,那里充斥着无尽的暴力,无尽的负面情绪,无尽的精神打压。

将顾和光送去顾家,其实或许还不如让他继续留在严家呢。

不过真是奇怪啊,那样的一个家庭中,竟然能长出像顾和光这样的人。

就在陆江初正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看见严嵇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沈懿然今天需要吃的药。

陆江初又想起,刚刚沈懿然坚持认为,严嵇就是顾和光。

这让陆江初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很快,她脸上的笑意就凝固了。

这么几个月以来,陆江初第一次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感觉不对劲的?

具体到底什么才叫做不对劲,陆江初只能这样形容,她感觉一切都太过虚假、感觉一切都太过危险、感觉自己总是被窥视……

这些感觉,到底是从哪一天开始汇聚,然后如同野草一般,在她心中燎原生长的呢?

陆江初的记忆,突然追溯到了那一天。

那天她带着严嵇一同,开着一辆银色的兰博基尼,去赛车场救徐瑱。

那时候她为了转移话题,谈起了葡萄酒,还喝了两杯。

那个酒给陆江初的感觉很不对劲,她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只喝了那么点,就醉得那样厉害才对。

那天她和严嵇是怎样回去的呢?

陆江初暂时没有这样的记忆,她只能努力在脑海中翻找。

首先那时候的她喝醉了酒,她向来都是一个为他人安全考虑的人,绝不会酒后驾车。

这样看来,开车的人就是严嵇了。

那他们就开车回古堡了吗?

不对不对,还有一些细节对不上!

陆江初继续想着。

陆江初终于想起来,那天上午老教父苏醒之后,严嵇的人就把老人家送回了罗马。

也因此,斯科特被调离,那时候他们就远程指挥自己的手下,去救徐瑱。

然后,在救到徐瑱之后,自己酒意上涌,感觉太过困倦,就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严嵇给她的感觉,就变得奇怪起来。

陆江初也开始时刻都觉得,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一个之前就隐隐出现在陆江初心里的可怕猜测,此刻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陆江初想起沈懿然所说的“母亲的直觉”。

假如沈懿然说的是真的,那么眼前的人不是严嵇吗?

毕竟,那个叫做笑脸的人,十分擅长伪装啊。

怪不得,她总是觉得一切不会这样轻易了结。

原来,严嵇已经被换了一个人。

想到这里,陆江初感觉自己被浸入了冰水之中。

而此刻,那个很像是严嵇的男人,突然伸手触碰了陆江初的脖子。

陆江初整个人一抖,反应特别剧烈,那人用着和严嵇一模一样的语气,说道:“江初,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陆江初转头看向那个人,她也带着伪装,没有露出丝毫异样,只笑着回答:“我在想之后的工作计划。”

在陆江初眼睛的笑意之下,隐藏着深深的冰冷。

之前的那些线索,与陆江初怀疑的东西,此刻在她心中,一一串联起来,陆江初终于抓住了一切的脉络——

笑脸那个人,一直都没在组织里出现过,他只是找了一个傀儡。

那个傀儡,就是那个叫做“酒保”的人。他的一切命令,都是通过“酒保”向外传达的。

在别人眼中,他就是“酒保”,“酒保”就是他。

他向“酒保”下达了让“酒保”自杀的命令,所以那天“酒保”举枪自尽之前,看向摄像头,是真的在与陆江初告别吗?

还是他在与陆江初身旁的那个“严嵇”告别?

陆江初相信,答案是后者。

然后,陆江初问了自己两个问题——

第一,假如此刻在她面前的人不是严嵇,那么这个人会是谁?

第二,真正的严嵇,现在到底在哪里?

对于第一个问题,陆江初心中已经有隐隐有了答案,一个她早就开始怀疑,却一直自欺欺人不肯相信的答案。

对于第二个问题,陆江初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预感,使得她的心,沉到了最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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