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唯一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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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看陆江初那场关于冥婚的表现,还恐怖的感觉,升上了徐瑱心头。
似乎通过徐瑱的沉默确认了这个问题,毕竟,如果是陆江初,才不会反应那么久。
下一瞬,电脑闪了闪,面前几十张屏幕都出现同一个画面——
坐在包厢里,身着黑色西装的严嵇正以酒浇愁。
下一瞬,服务生却不小心把酒倒在了严嵇身上。
这是监控中的画面。
监控左上角的经纬度,记忆力一向很好的徐瑱自然不会忘记,就是陆江初刚刚查到的那个。
笑脸,原来并不是落败了。
他想把陆江初引到严嵇那里。
徐瑱忙拿出手机想联系陆江初,却发现手机已经黑屏,怎么都打不开。
明明他刚刚在车上,电还差不多是满的。
直接联系不行,徐瑱冲到门口,想要拉开铁门,却发现这个之前由陆江初指纹验证才进来的门,此刻也打不开了。
徐瑱有些绝望。
头顶上,烟火感应器的红灯一闪一闪。
或许他可以通过烧一些东西来报警,引起外面那群彪形大汉的注意。
虽然没有打火机,将电线扯断,弄出的火花也可以。
危险是危险,但若是陆江初出了什么事情,徐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可是隐隐约约知道,老大的未婚夫就是因为车祸死去的。按老大那般狂野的开车方式,对方制造一场车祸想来也不困难。
或者将老大引到那个ktv,再来一把大火或者是用炸药怎么办?
越想,徐瑱越害怕,动作也越来越快。
另一边,进入市区之后,陆江初的车速就慢了下来。
夜晚有些冷,陆江初披上了徐瑱扔在车里的外套,她现在因为参加《一起出道吧》这个综艺,名气比之前高了不少,担心被人认出,陆江初还戴上了徐瑱放在驾驶位前暗格里的墨镜。
不过想了想,自己只不过刚刚成名,陆仙仪可是成名多年,到时候如果遇到什么事情被认成陆仙仪的可能性也更大。
如此一来,原本就不打算今天太低调的陆江初,更加没有了顾忌。
背锅人都有了,她还怕什么?
这次能这么早得到对方坐标,陆江初的确有些怀疑会不会是个阴谋。
但对方大概是算准了她报仇心切,明知是个阴谋也一定会往里踏,所以也没有过多掩饰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向来都是陆江初的人生信条。毕竟,她知道,人一定要分清什么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什么不是。
她能控制自己遇到问题时沉着应对,却无法控制一定遇到什么样的问题。
她虽然比起普通人而言,多了几项技能,但她毕竟还只是一个人,并不是能控制一切的神。
有这样的认知之后,人生的烦恼都会减少不少。
所能做的,不过是做好心理准备,列出最可能的几个预案罢了。特别是,要站在对方的立场去考虑。
自己有什么东西是对方可以图谋的?
自己有怎样的利用价值?
……
心中不断思考做着预演,陆江初停好车后,便径直走进ktv。
这地方她没来过几次,加之上次和严嵇在这里有冲突,所以感觉也不太好。
刚进去,陆江初便在大堂,看见二楼一个穿着蓝色衬衣的人走过。
陆江初猛得站住,连钱都没给前台的工作人员,便突然开始狂奔。
电梯没时间等,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只冲到二楼,来到刚刚自己看见的那个转角。
里面只有一个包厢。
有些熟悉,似乎是严嵇常年使用的包厢。
若是平时,这样的认知还会闪入陆江初的视野,但此刻,她大脑一片空白。
走到那个包厢门口,猛然把门推开。
一个人直接被她撞到地上。
一看,竟是傅学谦。
傅公子最近情场不顺,骂骂咧咧起身:“你们这里现在是怎么回事?刚刚把酒撒到了老严身上,现在直接冲出一个人把我撞倒,还想不想做……”
看到来人竟是陆江初后,傅学谦的愤怒瞬间被浇上一盆冰水,他大概近来真被傅长嶙折磨得不轻,下意识竟又低声喃喃了一句“小婶”。
陆江初显然并没有把傅学谦放入视野,而是把他拨到了一边。
傅学谦看着神情恍惚的陆江初,又看陆江初正盯着痴迷倒酒不能自拔的严嵇,心想完了。
果然,江江还是喜欢老严的。
就连离婚了也一样。
陆江初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只觉得自己身处梦中,一种带着恐惧的狂喜使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甚至不敢出声,不敢往前走,生怕梦境就此消散。
“先生。”
陆江初用回了她和顾和光恋爱时的称呼,语气甚至有些虔诚。
严嵇皱眉,不知道是什么人突然闯进来,撞到了傅学谦竟然还不走。
他抬头,下一瞬便觉得自己肯定是醉得不轻。
明明今天也不过才喝了一瓶白兰地。
但是,他却醉到看见了陆江初。
泪眼朦胧的陆江初,看他如同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语气小心翼翼:“我很想你,先生。”
看吧,真醉了。
当初结婚那两年,陆江初从未这样称呼过自己,也从未说出一个想字,一个爱字。
哦,对了,后期他折磨她,她连一个恨字都没有。
她就是一副躯壳,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
怎么现在,愿意把灵魂给他看了?
深信自己产生幻觉的严嵇,又喝了一大口酒。
但是那个幻觉走到了他身边。
“不是说过不让你喝酒吗?”她的语气小心又温柔,不是面对他时,那种空有其表实则什么都不在意的温柔,而是一种,对待自己最爱的人的温柔。
明知道是假的,严嵇还是忍不住扬起了嘴角,笑意减弱了他平时的冷厉气息,显得阳光亲和了不少。
那个幻觉就坐在他身旁痴痴地看着他,反正也不是真的,严嵇也回了句:“我也想。”
他向来言简意赅,性格强硬不善表达,能挤出这三个字已经很不容易。
他也很想她。
其实当年那件事情查出来之后,他就想要放她自由的;那时候没舍得,心中满是愤恨,折磨了她那么久,严嵇如今想来,一直都很抱歉。
或许,他应该说一声对不起。
永远高高在上,让所有人都仰望的严总突然想到。
但是下一瞬,他就看见自己以为是幻觉的那个人,在听见他的道歉之后,眼中的小心翼翼与珍爱,突然转为刻骨的失望。
严嵇一下子慌了,拉着那个人,问:“怎么了?”
酒后的他毫无平日里的冷静自持。
这时他也反应过来,面前不是幻觉,就是真人。
面前的人,就是他的江初。
他曾经的妻子。他唯一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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